势最高,登临山顶,教中上下尽可一览无遗。我们小时候读书偷懒时,先生就会吓唬说‘教主在上面看着呢。’那时谁知道总教这么大教众又这么多,教主他哪能一个个都看得清?”
马车西拐,过了育生院正门,又向前三五里,忽见青山之下有一湖,形似弯月,碧波清亮。湖的岸边垂柳依依,亭台楼阁星罗棋布,笑语笙歌,阵阵随风入耳,恍惚间恰似到了西子湖畔。
李久铭命副舵主李滚率其余人等驻扎在驻马镇。自己与少冲、九妹一行十人进了通天洞,洞中甚大,一边是奔涌湍急的江水,一边是仅容五个人并排走的石板路。水流声震耳欲聋,石板路潮湿难行,加之光线昏暗,一百多步竟磨蹭了半天。左转登上一截石梯,约走五十步,再一右转,眼前忽然一亮,这是一个巨大的石厅,出口处是一个青翠的山坡。与洞口的守卫不同,这里的守卫检查甚严,,不光严查姓名来历,还将众人随身兵器收缴一空。耽搁了一刻钟才出了洞口,入眼的是一座巨大的白玉牌楼,上面绘有各种各样的火焰,天火教不拜神像只拜火,这牌楼正是教中的圣物。
众人对着牌楼三拜九叩之后,沿着一条可并行三辆马车的石板路向前走,路边停满了各式马车、轿子,听人使用。李久铭要了一辆马车,道:“去小西湖。”少冲道:“此处何来许多车马,难道有人把生意都做到这儿来了?”李九妹笑道:“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到这来做生意。这些是内务府车马局为方便来总教公干的同教预备的,虽说不要钱,但谁也不会白坐,都会送赶车人一些银钱。”车行的又快又稳,一路上道路纵横交错,鲜花遍地,绿树成荫,茂林修竹、亭台池谢随处可见。房屋有尖顶的,圆顶的,宝塔顶的,使砖的,用石头的,木头造的,造型各异,各有千秋。少冲如身临仙境一般,看的目不暇接。
李九妹叹道:“走遍大江南北,还是我总教第一。哥哥,咱们有八年没有回来了吧?好多地方都不认识了。”李久铭唏嘘道:“是啊,八年不见了。”忽指着一道长长的青砖围墙道:“李兄快看,那里便是育生院,我们生于此,长于此,将来还要老于此、死于此。”少冲原本听说过育生院之名,知道是教中生养之地、教育之所、养老之地,虽不似中宫监高高在上、清议院位高名清、风衣府大权独揽、内务府财广物肥,却是教中的根本所在。远远看去,只见一道长长的青色镂花围墙似乎永远没有尽头,院里林木葱茏,亭台楼阁依稀可见。走了二里多地,仍没到尽头。少冲暗道:少林寺号称武林的泰山北斗,数百年的营聚,亭台楼阁绵延一里多地,已经是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了,但跟育生院比起来,仍旧是相形见绌。一个育生院尚且如此,再加上其他几个府院,这落髻山将是一个怎样的天地?
这时,马车前方出现了一块两三百亩大小的四方形场地,青砖铺地,空荡荡,稀疏无人。场地正中有一个围宽九丈、三丈高、白玉石砌的高台,一面烈火大旗,迎风烈烈作响。李久铭道:“这里就是祭天台,是教主祭天的地方,以祭天台为中心引出四条大道,我们刚才走过来的唤作天烈大道,往南通往中宫监的唤作天长大道,东面那条叫天火大道,西边那条叫天存大道,是我教的四大动脉。你再看祭天台东北角是内务府,东南角是风衣府,西北角是育生院,西南是清议院。是我教月复心所在。”少冲极目望去,清议院四周没有围墙,主楼高约十丈,用汉白玉石砌成基座,墙体杂用砖石,屋顶为宝塔形,用金叶装饰远看熠熠生辉。内务府占地广大,房屋高大整齐,府中道路笔直宽阔,花草树木修剪的整整齐齐。风衣府依着一座小山包而建,府中林木繁盛,亭台楼阁半隐半现。
风衣府正南方向,有一座像女子髻的小山,林木葱茏,苍脆欲滴,少冲恍然大悟道:“想必这就是教主所居住的落髻山了。这山真是像极了女子头上的髻。”李九妹道:“不错。总教北有金刚山,东有云台山,西有来凤山,南有小弥山,中间围着一块平地,东西长二十二里,南北长三十八里,坦坦荡荡,祭天台正好位于正中,落髻山虽位置偏南,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