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洋洋的日光,从没窗口外斜斜地照射进房间内,让得房内布上了一片金黄之色。正是这片带着暖意的金黄之光,驱走了躲在屋内角落里还想赖在这里不去的那最后一片夜晚的阴凉。有了这普照大地的金黄之光的照耀,今一天看来又会是一个风清日朗的好天气。
“日头早就升起了年轻人该起床了,年纪轻轻的就赖床可对身体不好的噢!”
伴随着一把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飞被人用力地不断摇动着身体,直到他被弄醒了过来。
“我现在头……头还晕得厉害呢!没事别……别打搅我,让我再睡会!”对于昨晚间那中大醉的阿飞来说,就算是睡了半天加一夜,他的身体也一时难以完全恢复过来。这不,脑袋还是处于酒精的余劲所困扰中的他被人所叫醒,使得他的心情烦烦乱乱间随口应了一句,就又转身避开了阳光洒进来的窗口那面,转而又睡了过去。
“喂、喂,你这象什么样子!快给我起来!”伴随着再一次的用力摇动,这次响起的是曾经的炎之剑士,如今的酒吧老板凯.隆达的大嗓门。
无视于别人的阿飞,最后是被凯用力地从被窝里揪出来的。到了这种时候,阿飞也不得不面对这睡不下去的现实了。
张开了睡意依然的眼睛后,映入眼内的面孔并不是凯那张面部肌肉横生的大脸,而是一张布满着岁月刻痕的苍老面孔。
“老人家您是谁啊,为什么您会在我的房内呢——等等!难道你就是凯、老了以后的凯!我这一睡不会是如某个传说中那样,睡了几十年吧!”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吧,明明知到是凯摇醒自己的阿飞看见了那张苍老的面孔时,脑子里忽然地就冒出了这种荒唐想法。
“哎哟——!”阿飞的话才刚说完,他就被人用力地敲了一下后脑勺,然后他那被人拎起的身子在那人的用力之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这样一来,如他刚才所愿,这下他终于见到了凯的那张凶巴巴的脸。
“你睡白痴了啊!这个才是我!再说了,就算会老,我也不会变性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吧!”很明显地,凯这是在生阿飞把他当成了他对面的那个老妇人的气了。
“咳、咳、咳!”在凯的斥责过后,阿飞到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而站在他俩人对面的,凯口中说的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却大声地咳嗽几下。不过看样子,她这咳嗽好相遇喉咙不好无关,反而象是带有警告某人的意味。
“噢!不好意思琳斯会长,你知道我不是这……这个意思的!”有了老妇人那有内涵有的咳声出现,凯这时意识到了些什么,马上将手中的阿飞扔回到了床上去,接着凶样改为一副献媚的样子,小心地向对方解释着。连好象天不怕地不怕的炎之剑士凯.隆达,都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这个老妇人的身份很不简单。
“还楞在床干什吗!年轻人吗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要有活力一点,快、快!”看到傻跪在床上还是不太清醒的阿飞,被凯称作琳斯会长的老妇人用一种教导式的口吻对阿飞说道。有别于对凯,老妇人虽然用的是教导式的语气,可在说话的时候,其态度却是象家里的长辈对后辈般,带有着种慈祥与亲切的感觉。
在家乡禁地之村时,每当阿飞的大叔外出家里没大人,而阿飞早上又赖床不起时,隔壁家的兰托大婶,往往就是用这种近似的语气口吻来叫醒阿飞的。所以应该是出于以往经验所积下的本能反应吧,当思琳斯会长叫人起床的声音响起后不久,连刚才凯用暴力的方法都搞不太醒的阿飞,“哦”了一声就真的从床上起来,摇摇晃晃地就一路向处于房间洋台旁的洗涤间走去。
由于阿飞昨天醉了之后是凯背他回来睡的,所以连衣服都没有月兑的他,现在到不会出现穿着内衣裤在客人面前走动的失礼情况。虽然看来他还是那个没完全清醒近似梦游的样子,可就是在如此迷糊不清的状态下他还是程序化地完成了漱洗工作。
经过由凉水洗脸之时的冰凉刺激,阿飞这时才算是清醒了过来。于是经冷水的清洗,赶走了最后一点宿醉之气的阿飞,就精神地回归地变回了平常的他。
“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了!”阿飞的声音以高分贝的音量在房内回响着。到地发生了些什么事,居然会令到一向说话都不大声的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呢?
原来凯今所带来的这个老妇人的身份,正是掌管着整个炎港地区商贸权与冒险者管辖权的,身兼着炎港商会及冒险者协会的会长。这就解释了,现在是一个商人又还算是半个冒险者的凯,在她的面前会如此的老实的原因。除了以上的这些头衔之外,思琳斯会长同时还有着另外一个即将会与阿飞扯上关系的身份。这个会令阿飞感到头疼无比的身份就是,她是那个哭着喊着说要加入到阿飞冒险之途的小康斯坦丁的监护人。
事情说名到此,那现在就不用去解释思琳斯会长今天的到来的目的了吧。不错,今天的她之所以到访,正就是为了小康斯坦丁的事来找阿飞的。
昨天康斯坦丁与阿飞分开后,就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正在商会办公室内,找到了办着公务的思琳斯会长。在一论急语之后,他就把要加入到阿飞的冒险之途的这件事,较清晰地告诉了作为他监护人的思琳斯会长,并请求会长同意及在这件事上给与他支持。
说实话,思琳斯会长以前都是极反对小康斯坦丁那出外冒险计划的。不过随着康斯坦丁慢慢的长大,在她这反对的姿态虽还强硬的背后,其实却已暗暗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往的坚决反对,思琳斯会是出于对年纪还小的康斯坦丁的担心。而当到了康斯坦丁快十三岁的那年,考虑到康斯坦丁各方面的基本条件都具备的情况下,她早也就有了想放康斯坦丁出外冒险见见世面的打算。是啊,没子女的她早有日后把自己的事业交到视如己出的康斯坦丁之手上的打算。所以不想把康斯坦丁变成一朵温室里的花朵的她,觉得这也是改让康斯坦丁出去磨练一下的时候了。有了这样的打算之后、也就是近这两年的事,思琳斯会长就开始了为一个可带康斯坦丁外出的可靠人选而操心不以。
人选的事情是个难题。太熟的人肯定会在路上对康斯坦丁多加照顾,这样一来就达不成磨练的效果了。而不熟的人,又怕他会在路上对康斯坦丁不利。再加上这人选又要是那种具备有一定实力,性格又要比较平和稳重,最后其的年龄又要与康斯坦丁相距不大的人。这样一来康斯坦丁就不会与这人选有代沟问题了。于是这人选的问题,一直困扰了思琳斯会长很久。
久而久之到后来,在人选自己总难定下的情况下,思琳斯会长就又了不如就让康斯坦丁自己试办着去找适合的人的主意。
让康斯坦丁自己去找合适的未来旅行之同伴这事,思琳斯会长是出于以下的几点考虑。首先很清楚康斯坦丁性格的她知道,能被这小家伙看上的人,其的知识水平是会差不到那里去的。再就是,这最后把关的权利还是在她自己的手上,到时自己再筛选一下后,这人选也不会被自己去找会差到那里去。最后就是,用这样的做法去做这事自己也不用过于太操心了。年轻人吗,适当地放一下权,让他自己出分力去为自己的事去打算一下,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做事方法。
说来也怪,自从思琳斯会长把人选的事放权给康斯坦丁自己之后的这大半年来,康斯坦丁居然都没向她提出一个人选来。于是事情直到了今天,当康斯坦丁突然闯进了她的办公室说出了其的目的后,思琳斯会长第一想到的就是先去见一下这个会让康斯坦丁如此推荐的人来。她想以自己那几十年看人的那经验来看一下,这让康斯坦丁选了大半年才选到的人,到底会是个怎样的人。如果这人真的可靠又有点真本事的话,那她就不妨就顺水推舟地解决了这事。
既然思琳斯会长有着她自己的打算,那当康斯坦丁说名了目的后,她也就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把这事做为最优先代办的事,很爽快地跟在了康斯坦丁的后头,一路找到了阿飞所住的夜都旅馆中来了。
思琳斯会长地一次见到了阿飞的时候,阿飞已是被凯给灌醉了之后的事了。要找的人既然已醉得个不醒人事,自然就无法与之交流的了。在问了店员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之后,当时的会长大人就下到了旅馆的楼下的酒吧,找到将目标人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酒吧的老板凯来“兴师问罪”。最后在“兴师问罪”当中,思琳斯会长大人才从凯的口中了解到凯的打算,以及得到了目标人物的第一手资料。
在知道凯的所做所为也是为了帮康斯坦丁的忙,再就是也看在其在酒桌上所获得的较可靠的信息功劳上。最后思琳斯会长很会做人情地,主动提出为酒吧每月减去两成税率,作为凯在这事上所帮忙的酬谢。
既然一时间无法从目标本人身上得到进一步所需的资料,那就从他的来处去查吧。离开了旅馆的思琳斯会长并没有立刻回到她的办公地点,而是根据她所得到的有关情报,赶到了港口去做进一步的验证。具目标人物自己说,是从里海的雾岛乘船到这里的,自然地就要从港口处去查证了。没想到的是,这一查出却乎意料地比原先所估计的还要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