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粗壮的身躯,温暖、湿热,就像寒冷的冬天里忽然裹进了棉被中,躺到了火炉旁;就好像流浪的孩子,忽然被寻来的母亲抱入了怀中;就好像失散的情人,终于得以重逢,紧紧地相拥……
暖到了心里,湿透了心底。
但这样依然不能满足她的需求,掀开他的上衣,湿滑的小舌探出唇外,在他的胸前饥渴地探索,找寻着幸福的源泉……
她的脸已然红透,每一寸肌肤都泛着火焰和热量,她饥渴地娇吟,仿佛山中清泉,虽丝丝涔涔,却甘甜美好。
他再也按捺不住,粗鲁地撕开她仅存的衣物,时而在圆润的双峰间留恋抚模,时而在柔软的腰肢停留,仿佛要将可人儿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牢牢记住一般。还把样过。
过度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呼喊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缠上他的脖子,却大胆地挺起胸膛,勇敢地接受那游鱼般四处奔走着的不安分的手。
“要我,快。”她使劲牵扯着他的身子,再近的距离都无法弥补那种密切贴合才能满足的空虚,她难以自抑地发出魅人的邀请。zVXC。
于是,所有的犹豫都被如山洪暴发般的激情冲得无影无踪,用力一挺身,把她深深嵌入身体,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方才觉得无比地安全。一下一下,肆意的撩拨叫她绯色的粉颊全然涨成了潮红,如千朵蔷薇同时绽放,绚烂华丽。
两个不断起伏的身影就像是缠绕无尽的藤蔓,相互依偎,拥抱,同生……
汗水浸透了衣衫,躁动的**慢慢退却,意识才渐渐回到古蓝朵的身上。
微一低头,入眼的全是狼狈不堪,如残花败柳般让人心痛。恼怒似乎比她想象中来得更火爆和迅速,“啪”的一声,整个车里都回荡着于心不甘的清脆。
“禽兽。”
明显的怔愣之后,韦子轩微抿的唇角挣扎了一下,明知刚才的她是受药力控制,才会显现得那样奔放和热烈,但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还是他让十分回味。
如今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回归现实,阴郁和生冷又重回他的眸中,“如果我是禽兽,你现在就是在谢思雷的床上,而不是在这儿。”
“有区别吗?”
古蓝朵柳眉挑出一个凌厉的弧度,毫不示弱地看着他,眼里再也不见刚刚被药力迷惑后的柔媚,替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愤恨和不耻,“同样是被强^暴,难道因为事主是你,我就得感恩戴德?”
韦子轩为之气结,她这是什么态度,“古蓝朵,难不成你想上谢思雷的床?”
古蓝朵嗤之以鼻,“我想与不想,还不都是被你设计的对象。”
对于这个心机重重、深不可测的男人,她不耻于和他多说话!
“你什么意思?”韦子轩如猛虎般的身躯微微一颤,她的神情和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刺痛了他,“设计”这个词于他来说太敏感,入职以来,他毫不否认自己“设计”了很多人,但对她,却没有丝毫类似的想法,而这话一旦从她口中说出,那种被误解的绝望让他心寒。
“韦子轩,你还要装多久,还有装的必要吗?不管你指使的是章美丽还是严韵儿,在我的酒里下药都是不争的事实!”
古蓝朵恨不得一把撕去他的外衣,让他痛痛快快地露出本来面目,也好让自己内心的残留的爱意再少一分,这种又恨又爱的感觉把她折磨得比死还要痛苦!
“我没有!”韦子轩大声否决,他怎么会这样做,连让她参与他都不舍得,又怎么会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古蓝朵的猜忌让他恐慌,忍不住扳过她的身子,“看着我的眼睛,我再说一遍,我没有!”
古蓝朵挣扎着用力甩开他,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觉得那是个深深的陷阱,多看一眼都会无休止地沉沦,正应了那句玩笑“你把我卖了,我帮你数钱”,现在,她不要再继下去,她要解月兑,于是大声揭穿他,“你能当众月兑我的衣服,就不能在酒里放药?”
她本不想失控,但他欺人太甚,她没有他那么高的道行,能够伪装的那样好!除了声嘶力竭,还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韦子轩的心突然缩紧,那件事果然让她耿耿于怀,但他那天确实是被盛怒所蛊惑,“我那天只是生你的气,就算谢思雷不……”
“收起你的慈悲心吧,总裁大人,今天的事,你是不是又临时动了善心,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你还有一点点未完全泯灭的良知,或者,你耻于和别的男人共用一个女人,但是对我来说,被你施暴和被他……一样恶心!”
古蓝朵生硬地打断了他,她不想听他过多的解释,这个男人太过阴毒,虽不用甜言蜜语,却能让女人自愿地把毒瘾喝下去,而且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今天的事我真的……没料到,刚才也是急匆匆地赶回来,就是怕你出事,怕那酒里有东西,才不得已泼了你一身……”
韦子轩因自己的失算而深深地懊恼,由于他的不才和失算,差点让他最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这是让他如今想来仍十分后怕的事情!
古蓝朵凤目一寒,露出一个无比讥讽的笑容,“没料到?是故意躲出去吧,你不是不用严韵儿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她和章美丽不是死对头吗?为什么她们俩个会一喝一和?如果不是你从中调配,恐怕没有人有这么大的魔力让她们结成同盟吧?”
心中的疑问接二连三地抛向他,她要问得他哑口无言,她要让他露出本来面目,更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毁灭心中对他残存的一点希望。
“韦子轩,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有多么阴险!你知道吗?我曾经为你收留我在总裁室过夜,而心存感激,认为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我曾经为你肯帮我把图纸献给总裁,而感激涕零,认为你是一个侠义心肠的好朋友;我曾经为你在花导门外救过我,而满心欢喜,认为你是一个公正无私的好总裁。但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只是个狼子野心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你设的局,你留我在总裁室过夜,亲手制造了我和严韵儿的矛盾,让她对我恨之入骨;你假意对我情深意重,却是为了窃取方案不被揭穿;你亲口允诺不让我做谢氏合同的棋子,却一步步诱我下水,当众月兑衣,酒里下毒,还要欲盖弥彰,韦子轩,这世上还有人比你更狠吗?”
韦子轩目瞪口呆,章美丽和严韵儿联手,也是他不曾预料到的事情,他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自己了,这两个蛇蝎一样的女人难道会出面给他作证吗?她们恐怕唯恐天下不乱呢!
他承认,自己一向善于用计,但是凭心而论,在和古蓝朵的交往中,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计划,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无意为之。
莫说以前的种种,就是今天,他中了严韵儿的“调虎离山”之计,说给她听,她会信吗?”有那次盛怒下当众月兑衣的“前科”在,她已经给他刻上了“恶魔”的烙印!
“蓝朵,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只有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主观设计的!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
他好想把她揽进怀中,让她抚模和感受他的痛心和疼惜,那种漫天袭来的无助和孤独,比母亲去世只剩他孤苦一人时,更加强烈!
他好想把她揽入怀中,告诉她,这些日子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种煎熬,即便是在怀疑她与乐啸天旧情复发的时候,也不能少爱她一分,也从未想过要将她抛弃!
他好想把她揽入怀中,告诉她,第一次留她过夜,已经牵动了内心深处隐藏的柔情;告诉她,再见她,心底已因她对理想的执着而已涌出一股敬佩之情;告诉她,又见她时,已经有了怕她离去的惧怕,纵是危险重重,困难四伏,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她那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告诉他,她不懂!
“是不是你设计的都无所谓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蠢而已!”一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无声地滑落。
“我一直不让你参与,可是你从来没听过我的话……”
韦子轩紧紧地握住拳头,即便是预料到了,还是不能阻止整个事情的发生,那种对爱的无助,对心爱之人的难以保全,都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失败。“做都做了,又何必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古蓝朵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韦总裁,现在我对于你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妨直说,也许你直接告诉我,古蓝朵,我需要你去和谢思雷上床,我可能更佩服你。一个无往不利的总裁,也许就应该是这样‘有胆有识’的样子!”
“在谢思雷离开之前,你可以一直在家休假,公司的事,我希望你不闻不问,谢思雷,我希望你不看不见!”这是韦子轩的最后结论,解释不清就不解释,他宁肯不接这宗案子,也会向她证明事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