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张厚实的紫檀木几案被拍得粉碎!
经过了这么多天,刘鸣桐伤势已然痊愈。这一怒之下,猛力一掌,虎虎生风。就连全身的衣袍都是激荡得“嘭”的一响。
这些黑衣众、猎鹰队,乃是刘鸣桐在八年前亲自挑选,亲自训练,灌注了无数的心血在他们身上。一个个都可谓是他的亲传弟子,只要再经些历练,放出去都是能独挡一方的角色。
这天底下,谁没有野心?谁没有**?这些人,等到了起兵之时,都是他刘鸣桐可以信托的大将啊!如今竟然又被人一窝蜂得端掉了十个,前前后后,已经有一半培养的人才断送在了苏明海的手里,叫他又如何能够不心疼!
“哇——哇——”
身后的管璧禾连忙站起,哦哦的哄着怀中的婴儿。
“宝宝,乖啊乖啊不哭不哭”
转头翻眼一白道:
“你倒是少摆些魔师大人的威风啊,这不?可吓着我们的宝宝了……”
魔师的元力疗伤,就是连垂死的人,都能挽救过来,这可不是吹的。刘鸣桐既然痊愈了,管璧禾的伤势自然也是痊愈了。但她当时受苏明海一记夺魂镖,差不多轰碎了半个肺脏,如今元气却依然未复。此刻脸色苍白,细滑的皮肤下,透出一抹病态的嫣红,愈加显得弱不禁风的柔美娇俏。这一记白眼翻上,把刘鸣桐惊得心肝儿都要酥了。立时收了怒气,转眼回复了一脸的严肃,对禀告的猎鹰队员道:
“传我的令,命其余诸寨,收拢兵力,一应调配全数兵马,前来前苍堡回合,等我调遣。这些寨中,只许留男丁防守!哼!我料他也不敢再对着满寨的平民,还会下手杀人!”
——反正现在模不着苏明海的下落,这些人马留在各个寨中,只能等着苏明海各个击破。还不如调遣回来,聚集一堂守株待兔。嘿嘿!所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苏明海那苏明海,我如今把下面各个寨子的武装都抽干净了,可就等着你上门作战呢。
——虽然说苏明海不过一人,自己许多兵马都抽调到前苍堡周围,人吃马嚼的,怕不过几个月就要将多年积蓄消耗大半。但苏明海如今名声正旺,如果他真等到自家粮草耗尽、兵马离散,那一身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可谓是毁了。因此,只要他发现揽苍山的这些小势力没了人手,就不得不上门来与自己决战。到时自然有许多办法和他周旋,揽苍山无非是损伤些元气而已。只要自己这个魔师还在,难道还怕什么沮桦、兰斯帝国上门清剿不成?
“诺!”
猎鹰队的人马,都是刘鸣桐亲灸,和他极为熟悉。这接令的,知道这位夫人,连伯爵大人教授武艺时,也要时不时的出来嘟嘟囔囔。他还亲历过一回事:一次大人操演黑衣、猎鹰众,夫人又出来嘟囔了一通。刘伯爵却面色如常,只是眼中略有尴尬。等夫人走后,加文.科兹莫就在一旁挑唆:
“大人,夫人这样下去,怕要乱了军心啊。”
“唔,可我见了他那模样,怕提不起狠心啊”
“大人,有办法!女人家见不得雄壮阵容,如今黑衣众、猎鹰队俱在。我们就摆开威风,熊熊壮壮地到夫人的后院去走上一遭,吓一吓她!那她以后,就不会再出来啰嗦了!”
刘鸣桐眼睛一亮:
“嗯,好!就这么办!不过你这话可说错了,夫人说话,可是从不啰嗦的”
众人一听,可以去夫人的后院,偷看一下伯爵大人手下那些青春美貌的侍女,立刻振奋精神,拿出最强大的气势。排列阵形,雄赳赳、气昂昂,脚步震天,来到了夫人院中。夫人出门一看,果然面色大变,娇娇柔柔地道:
“咦?阿桐啊,这些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伯爵大人满脸严肃,走上前去,“啪!”地立定:
“夫人!如今黑衣众、猎鹰队训练,已颇有可观,特来请夫人检阅!”
据说当晚夫人知道是加文出的主意,第二天一早,就找上门去,追杀了加文大人一天。到了晚上还不罢休,加文跑了一天,最后还是在自己家中无奈被擒。
以前加文大人在自己家中还有一些男人的模样,但据说从那时开始,回家也开始经常跪搓衣板了。
这禀告的猎鹰队员咬牙板脸,低着头退出门去。刘鸣桐虽然有些奇怪这小子怎么今天这么紧张,但他现在一颗心全在老婆和孩子身上,全不知道给人看穿了他怕老婆的本质——即使知道了,他也不以为意,反而是心中自豪的多。
急吼吼站起身来,走到管璧禾身边,见老婆还扳着脸,立时一本正经地去接哭叫的孩子:
“奥奥爸爸(第三声)来了,宝宝不要哭了”
管璧禾也有些哭笑不得,扭身避了开来。
刘鸣桐追了过去,偷眼一看——老婆好像有些消了气也,不由得“呵呵”傻笑起来。两人就此呆呆站定,默默相对无语。
管璧禾呆了半晌,幽幽地对刘鸣桐道:
“阿桐如今我们有了孩子,那苏明海毕竟也是魔师。如果这一次他上门决战,还是围剿不成,我们还是想个办法,与他和解了吧。”
刘鸣桐一愣,温言答道:
“唉,夫人啊,我也是好生后悔当时落乌镇的所为。但如今我和苏明海仇深似海,这一段恩怨说着容易,又哪里是轻易化解的掉的啊哼哼,不过我这次将人马全数调集到前苍堡周围,料这小子也不敢随便拿全无军队防守的寨子下手。只要他到了这一带,我前苍堡就有一千二三百精兵悍将,再加上其他寨子调集的人手,单单精兵就足足有二千五百兵马,你还怕让他逃月兑了不成?”
管璧禾哀哀地叹了口气:
“那也要围的住,才行啊。你要万一围不住人,那怎么办?”
刘鸣桐一时愣住,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管璧禾狡黠地一笑,垂下头去,奥奥地哄着孩子。突然抬起头来,又白了刘鸣桐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