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只是我还认出一个人,并且知道她处心积虑,所为不止如此。那个人曾经无声无息地消失过一段时间,并且我也曾恨他入骨。
这厮就是逍遥龙头。
将我捆绑之后丢弃在山洞中,数月不得出的逍遥龙头。
原来他二人并非仇敌,而是老大与小弟的关系。逍遥龙头适才靠在青草依依身边,俨然是她的一名属下,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我想,便连青草依依也料不到,我会能瞧得出蒙着面的逍遥龙头罢!虽然他一直未曾说话。
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动作,只要你注意,总会能发现。
我转生了!
只能怪我自己。当时我若反抗,杀她也是易如反掌。
可是我没有反抗。
真他妈的!
转生又怎么样?我的暴雨梨花枪还在!我的中等枪法还在!我庞大无匹的内力还在!系统所说会随机暴掉武功技能,哥们儿查了半晌,终于发现,原来我以前学过的基础锤法暴掉了!
好幸运!
江湖,等着我!
当初在京城西门外,哥们儿神功未成,被逍遥龙头捆巴捆巴丢到山洞里一待就是数月。事后每每想起,心中都甚是茫然,着实想不通这个逍遥狗头是怎么能知道我的行踪地,在现实里你能玩跟踪玩偷窥,可那是在游戏里啊!
之前也曾遇到青草依依和逍遥剑,并且我身上有《一阳指》的高级武学之事已然传遍整个江湖。只是想来想去,我始终不曾将逍遥龙头和青草依依联系起来。
本来在西夏郊外,逍遥龙头率人对付青草依依,并且还下了那什么我爱一棒槌,最后还是我将她救走的。现下想来,那定是一场作秀了。可是她干嘛要做戏给我看?那时候我可是江湖倒霉榜第一人,难道她早就料到偶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不过老实说,这帮垃圾表演还真他妈的到位,老子阅览大片无数,其中包括那些有码的无码的,野外的室内的,**的,制服的,人与兽地,多P地,古装地……但却愣是没能瞧出来这些人的演戏行为,想起来实在是叫人好生郁闷ing!
本来我以为转生挺简单的,没成想刚查完游戏角色装备状况,眼前便是一红,跟着看到系统红字提示:“玩家裘马清狂,由于你进入转生轮回程序,请于十二个时辰后再行登录。”
靠!没想到转个屁生居然这么滴麻烦!
取下全息头盔,额上全是潸潸汗水。呆坐半晌,然后点燃一支烟。这都已经成了我下线之后的习惯,跟我入厕时必须得抽一支烟的习惯相同。韩霜躺在我身边,小脸儿红扑扑地,极是好看。呼吸轻微匀净,脸上还带着一抹微微地笑意。
日子就这样子过下去么?简单、温馨、有淡淡的快乐。每日都是如此,平凡但一天天度过,像是把一日拉成百年。
韩霜无疑是个好女孩儿,她这么死心塌底的对我。哥们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疼她得很!
悄悄起身站在窗边,不敢惊动韩霜,也不舍得惊动。是夜晚,没有星星,这个城市灯火点点,有着与白天不一样的鲜活。
找出一瓶白酒,然后又去厨房寻模了一包花生米,一个人默默地喝完,倒头大睡。
家里没有女人时,到处都显得特别凌乱,我和周吟在这一点上更是男人中的楷模。
现下有了韩霜和小暖,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打扫得干干净净,反倒叫我有点儿不大习惯了。
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哥们儿一向都分得很清楚。还有极其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有着自以为是的可笑的做事原则。或者说是游戏规则。眼看着岁数就奔三张儿去了,要不再整个三四五六地,活着不就更没劲了么?
一直以来,我都迷茫且孤独地过活,始终处于一种晃晃悠悠地无聊状态。我找不到自己生活的目标,我对未来的生活没有激情。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混吃等死地废物。
我一天一天的坚守着自己的信念,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虽然我一天又一天的感到失望。虽然我知道那不过是大梦一场。
爱我的和我爱的,恨我的和我恨的,对我好的我会加倍报答,对我坏的,玩儿我的,那我就玩儿死你!这次打BOSS,青草依依于最紧要关头拍马杀出,抢夺已到了嘴边的熟食,莫说是相思红豆,便放到我身上也是得跟丫死嗑。
我想纵便我不说,依着相思红豆手眼通天的能力,查出她来必非难事。关键是看她能遮掩多久而已。她现在是兄弟盟的人,但所做的事却应该不会是浣花洗剑授意。那厮一向都有古人侠武之风,性格仁义。而从青草依依以前和逍遥龙头做戏开始,到这次将时机把握的如此之准,城府之深可想而知。
她杀了我,害我转生,我却并不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太笨,明明有机会返抗,并且挫败她的计谋。当时她所带的属众不多,身手亦是一般,说句狂妄的话,哥们儿并未瞧在眼里。
但我终于还是没有出手还击。她杀我时稍有犹豫,却最终下手,那之前我们的交情便也随着一剑斩断。打从明儿个再上得游戏起,我二人便是敌非友了。
我不生她气,心内却有淡淡的凉意,风生水起般的苍凉!不为自己,不为青草依依,为只为人性的悲哀!说起来还真他妈搞笑,坏事作尽的恶人帮帮主居然会为这个而郁闷,说出去只怕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有人跟我说,歌特乐队的曲子悲恸、绝望,像那首《永眠》,像那首《黑色星期天》。一点儿也不华丽,并且充满了死亡的气息。悲观,厌世,那种绝望的声音简直不是来自人间。可是,我就喜欢听这两首曲子。
据传《黑色星期天》有两个版本。一说为匈牙利钢琴家兼作曲家赖热?谢赖什与他的女友因爱情破裂而分手之后,陷入了绝望的情绪低谷。在两周后的一天,谢赖什坐在钢琴前,突然感叹了一句:“多么忧郁的星期天呀!”旋即灵感泉涌,在半个小时之内写下了这支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