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霍的一下站起身来,捏着拳头咯吱直响,整个人像是被投了原子弹的广岛和长崎,狂风骤雨,那是一个惨不忍睹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怪不得会姑娘我突然间找不到人,怪不得那么多人,都会在旷野上,凭空消失!悌
原来,他们都被人用幻术变成了鸡!
悌
真是太可恨了。
“老伯,你的鸡,都从哪里来的?”
“哎呀,莫姑娘,这说起我的鸡啊,可要感谢我的大女儿,希望。”
“你女儿?”璃月怒目,拳头握的更紧了。
“是啊,不是我自夸,我女儿可是这镇上,最贤惠善良的姑娘了……”
贤惠?还善良?瞎了他的氪金狗眼!
璃月抽搐着嘴角,气的都要口吐白沫了,“老伯,你女儿现在在哪里?”
“他去前面月溪镇旁的一个兵营驻扎地了,现在不是闹饥荒,好多灾民都涌去了那里,她去帮忙,照顾那些灾民了。”
老伯回头,璃月却急不可耐的冲出去了房间,“哎,莫姑娘,你去哪?”
璃月冲散了慌乱的鸡群,整个院子里,鸡飞蛋打变得混杂一片。这时闹闹,叼着的一只小鸡,奔到她面前,“老伯,这个小鸡很可爱,送我了吧!”谀
“哦,当然可以。”
“谢了!”璃月抱着乖顺的闹闹,飞身跃出了墙垣,漂亮的身手让老伯都看呆了。
希望?今天姑娘我就让你变成绝望!
璃月刚到兵营路口,却被半路窜出来的一个黑影,突然抱住了,她机敏的转身,想要被对方,抵在了粗糙的墙壁上。
“是你?”璃月抬眸,正对上南宫琰那妖娆芳华的银色面具,夕阳的斑斓,此刻全化成了一缕一缕的柔情暖光,印在他漆黑的眸璃,美的让人窒息。
“你怎么会在这里?”璃月拉开他的手,眉黛蹙的深深,“让开,我还有要紧事要办!”
“两天不见,你的脾气见长啊。”南宫琰轻佻的指尖,摩挲着她光滑的侧脸,嘴角的笑,邪魅如火。
“这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璃月打掉他的魔爪,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姑娘我一直都有脾气大的很。不乐意看闪边站!又没人逼着你做我跟班!”
“你要去找她?”南宫琰笑的孤傲,夕阳在他身后晕染着金色的辉光,将他的身影,拉的斜斜长长,飘逸英挺。
“她?”璃月回眸,神色瞬间又冷了几分,“你认识她?”
“呵,算是吧……”
算是吧?
你那张臭屁自负的脸,就分明在叫嚣,你认识那个那个深藏不露的月复黑女!你当别人跟赫流云一样,智障缺心眼啊!
(某云:你跟南宫琰***,关我啥子事啊!我怎么这么冤,躺着也中枪啊!)
“咦,南宫少爷,我还到处找你呢,原来你在这里呀。”突然,璃月的身后传来一阵甜腻的女声,女人的声音灵动悦耳,只能声音,就已经撩动人心。
“这位是?”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薄裙,窈窕婀娜,头上细细的挽着流云髻,插着精巧的珠钗,衬得整个人典雅别致。
面若芙蓉,粉黛薄施,那一双深瞳,漾着水样的柔光,清澈莹亮,乍一看,竟与她,有几分相像。再仔细看,却只是形似而神不似。
终究,她身上,少了份璃月那种冷傲的月兑尘。
“这个就是东煜上官丞相府的三小姐,上官璃月。”
“原来是璃月小姐,久仰久仰。”
久仰?
璃月咧着小嘴,看起来神色无常,其实她平静的小脸下,早已经红了白,白了黑。特么的!她本人都在东煜草包了十七年了,自打她复生了后,才翻转乾坤活的人模人样了起来!
你久仰个什么啊?久仰她是草包?
“我叫羽希望。”
“希望?”璃月轻笑,“原来,你就是希望。”
“啊?璃月小姐,你认识我吗?我们见过吗?”羽希望眉眼弯弯,笑的温柔端庄,那模样,柔情如水,真是好一个俏佳人,既礼貌待客,又不着痕迹的,划清了跟她的界限。
“不认识,只是路过了庄园,道听途说,这个月溪镇上有个擅长养鸡的,希望姑娘。”璃月说的一字一顿,故意加重了“养鸡”那两个字!
羽希望微红着双颊,像是听到了莫大的赞美一样,“姑娘夸奖了,其实那些鸡,都是我爹爹的功劳,我不过是打打下手罢了。”
装!佛说,装逼会遭雷劈的!璃月觉得胸口在翻腾着内伤,鲜血汹涌的。
特么的,这样的女人,这样的相貌,这样的身材,晚生个千百年,凤姐神马的,那都是浮云啊!各大微博网站,红的绝对都是她羽希望!
“南宫先生,你不是要去给那些灾民分发银子吗?咱们现在过去吧。”
“嗯。”南宫琰瞄了眼璃月,优雅的迈着长腿,越过她走了过去,羽希望面含春风,落落大方的跟在他身旁,远远看去,真是郎才女貌一
对璧人。
南宫琰要给灾民发赈济银子?
亮瞎了她的眼吧,南宫琰那个冰山男,要是把月溪镇都屠平了,她倒是信,他的良心,早就把狗都给吃了!
璃月转着眸子,再次瞄向了南宫琰深沉的背影,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眼底精光大现,她挑眉,突然间狡猾的像只邪恶的猫咪。
“等一等。”璃月浅笑嫣然,柔顺的长发迎风舒展,整个人沐浴在一片金色的辉光下,高雅华贵,美的像是谪仙的女神,降临凡尘。
羽希望身形微愣,迟疑的背影让璃月心底莫名的狂笑起来,果然被我猜中了么,羽希望。
她佯装情愿转身,轻笑,“璃月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是叫你。”璃月傲然,一双眸子泛着森冷的锋芒,犀利的呛白着她的话,“我在跟他说……”
南宫琰不语,慢腾腾的转过头来,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璃月婷婷袅袅的走了过去,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臂,动作亲昵自然。
“琰……”
璃月温声软语,突然踮起脚尖,水润的樱唇在他唇畔轻啄一口,笑的娇美如花,“你去赈济灾民这样的善事,怎么不早跟我说呢,害我还误会你了。”
璃月的指尖,抚顺着他的衣襟,越过南宫琰,看着背后羽希望,干净眼底的那抹一闪而过的恨,嘴角的弧度,瞬间扬的更高了。
“喔……”南宫琰反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本王以为,你素来喜欢清静,不爱见这么混杂的场面,不愿意去呢。”
璃月抽着嘴角,南宫琰,你大爷的,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你才喜欢清静呢,我又不是庙里的老尼姑,装什么看破红尘。
“怎么会呢?”璃月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能跟你一起做善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南宫琰邪笑着,眼底的戏谑,就是在赤果果的调‘戏她。
璃月甩头,霸气的全当没看见,她轻垂着他的胸口,一阵娇嗔,“你讨厌,当然是真的……咱们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羽希望眯着眸子,藏在衣袖下的纤纤玉指,紧紧的蜷缩在了一起,上官璃月,你这个女人,这是自寻死路!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璃月给灾民发着食物,敛着眸子,“你不要跟我说,你真是来这里扮好人的。”
“如果我说是呢?”南宫琰挑眉,刚一甩开了羽希望,这个小女人就原形毕露了,还真是善于心计的,用完就扔。
“你以为,我会信吗?”
“那是你的事情!”
“南宫琰!”璃月冷喝一声,突然间贴近了他的怀里,她的唇瓣,靠在他玉色的耳畔,“我没空给你开玩笑,羽希望这个女人,她……”
璃月的话还未说完,突然感到背后一阵莫名的寒凉,刺骨的疼痛瞬间袭满了她的全身,“啊……”璃月睁着眸子,清澈的眼底在因为痛苦,而剧烈的晃动着。
“女人,你怎么了?”南宫琰一把抱住了璃月,模着她冰凉的脊背,眸子冷到了冰点。该死的东西,竟然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
南宫琰抱起了璃月,朝着兵营里的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羽希望靠在拐角的城墙出,看着南宫琰焦灼的神色,手中凝结的寒冰箭,被她一掌攥的粉碎。
“为什么,你会看上,那个女人?”羽希望扔掉了一地的冰渣,笑的狠绝,“南宫琰,你真以为,你可以保护的了她,我要杀的人,没人可以留住!”
入夜时分。
清冷的月光,透过朱窗,洒了满满一室的清辉,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动作极轻,甚至就像一阵飘过的晚风。
璃月闭着眼眸,从傍晚被南宫琰抱回庄园,就一直重伤昏迷,她躺在床上,虚弱的像是不久于世。
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一阵似有似无的脚步声,朝着床边一步一步的靠进,就在来人站在床边的一瞬间,她的嘴角,暗暗的扬起了优美的弧度。
那抹笑,躲在黑色的暗影中,变得诡异又妖娆。
你,果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