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拿块肉脯放嘴里,和容嬷嬷说笑,“容大姐这日子过得着实逍遥,看样子大太太很是看重你。”
说起这个,容嬷嬷颇有些自得,能把块朽木雕成现在这幅样子可不容易,尤其是在于嬷嬷面前,说话不由带几分炫耀,“像咱们这样人,吃了主家饭,总要为主家办好事罢,否则岂不是坏了名头,今后哪还有生意。”
这一句话大有玄机。
于嬷嬷心头略微有数,试探道:“听你这意思,是打算还回嬷嬷所去?难不成四姑娘不好管教,这还不是轻松差事?”
姑娘的教养好不好不能随便乱说,尤其从教养嬷嬷嘴里说出来分量更是不同。
容嬷嬷虽打定主意教完原先说好的半年就走,对萧云燕也的确不满意,倒也不愿意凭白给人家姑娘添个坏名声。不仅得罪人,还让人以为自己没本事教好姑娘。
“萧家待咱们宽厚不宽厚你还不晓得。我可听说三太太有钱的很,待你比我和二房那甘嬷嬷好得多。”容嬷嬷挤兑一句,才道:“我是天生闲不下来人,还是常换换地方心里才舒坦。”
于嬷嬷嗤笑她,“快住嘴罢!我们这样人,倘或遇到个好主家,人家又乐意,哪有愿意常常换人家的,你就不怕下一回遇到个更不好伺候的?”
内行人面前不好说假话,容嬷嬷懒得再编,干脆做出不高兴的样子,“我乐意。”
丢掉手里一把干果,于嬷嬷凑上去小声道:“我是不能跟你比,你有儿有女,倘或我有血亲,我就踏踏实实找个靠得住主家,教导姑娘到出了嫁,拿上一笔丰厚谢师银子,回家养老带孙子,那不比什么都痛快。”眼睛上下打量若有所思容嬷嬷,“也不知你怎想的,萧家豪富,谢师银子总不会小气罢,你还偏偏要回去嬷嬷所奔波,到时分给你个远处的活儿,一年半载都回不了家,哭不死你。”
容嬷嬷脸上神情开始变换不住。
看在眼里,于嬷嬷又喃喃道:“听甘嬷嬷说,去年你们嬷嬷所有个姓陶的嬷嬷,接了趟衢县的活儿,一去两年。结果染上麻风病,那里穷乡僻壤,连个好大夫都没有,她又人生地不熟,被雇主扔出来,没几天就死了,连尸首都被人火化随意找个地给埋了,客死异乡啊……”满满都是叹息。
容嬷嬷心随着这声叹咯噔咯噔直跳。
她当然知道于嬷嬷故意如此说话必有目的,可她只要一想到死在外地,凄凉无比的陶嬷嬷,就打心里窜起一股凉气儿,脸也渐渐白了。
看她神色惶惶,于嬷嬷心知饵下的差不多,就低声道:“容大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
容嬷嬷目光直愣愣看过来。
于嬷嬷忙道:“你放心,绝不要你做丧良心事情,不过是请你要紧时出来说句话罢了。”
容嬷嬷神情犹豫不决,她也晓得,于嬷嬷是三房人,这要说的一句话,只怕涉及到三房和长房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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