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萧行霆这趟过来是想化解长房和三房恩怨。但前世今生的恨累计在一起,哪有这样轻松放过。纵不知前生事,单看现今,想必萧行霆也心知肚明她此时不发作只是静待时机,绝不是偃旗息鼓。因知这趟过来多半无功而返,所以才从头至尾语焉不详,不曾真正将话彻底挑开。
是想给今后留个余地,还是另有盘算都不要紧。反正,她绝不会让曾氏母女过上好日子!
面前茶已冷,萧云溪动手泼了残茶,重新续上一杯,问于嬷嬷,“容嬷嬷再有两日是不是就要走了?”
“她初五就去嬷嬷所除名,之后直接回老家。说是儿子儿媳已经把家当都收拾好,单等着她。”
默然片刻后,萧云溪让程妈妈去里间取了个小匣子来。将匣子推到于嬷嬷面前,就道:“她讲信义,我也不会亏待她。你告诉她,除先前答应她的,另有五千两银子给做养老钱。”
饶是于嬷嬷见过大世面,也不禁为萧云溪出手阔绰惊住。
当初答应容嬷嬷,说是三太太出面做主。可于嬷嬷心里清楚,这事情一手一脚都是萧云溪在谋划。到了萧云溪真能不惊动一个长辈就将田契地契办好已足够惊人,没想还能再拿出五千两银子。
对上于嬷嬷吃惊的眼神,程妈妈有些炫耀的道:“咱们太太嫁妆,现今就是姑娘在料理。”
萧云溪浅浅一笑,“娘不耐烦事情,我就帮娘料理些琐事。”
其实萧云溪帮三太太料理嫁妆已是一年有余。
彼时三老爷和萧行烨还病重,三太太整日心力交瘁,哪还有心思管嫁妆。萧云溪知道后,主动提出要帮忙打理,三太太那时心道要是丈夫儿子都没了,嫁妆自然该是女儿的,早早给了也没关系,就算败掉许多,也比给人打秋风好。二话没说,交给萧云溪,谁知竟然处理的头头是道。
后来等到三老爷和萧行烨病好,三太太也没将权力收回去。在三太太看来,萧行烨足够出色,将来肯定能照顾自己,再说还有萧家分的家产。萧云溪却是个女儿,女人命苦,手里多几个银子才能少受气。三太太问过三老爷和萧行烨意思后,仍旧将嫁妆给女儿打理,还打算日后要再添补些。
由此三太太手底下几个得力陪房管事经历一年时光,都对萧云溪心服口服,奉命办事从不犹豫。加之萧行烨大大出彩,他们这些管事的人在外头自然也水涨船高,不过是买些田地,当然不在话下。
于嬷嬷明晓缘由,禁不住称赞道:“姑娘真是能干。”
“那时不能不能干。”萧云溪淡淡丢出一句,低头拿了老道士留下的医书看。
于嬷嬷便拿了东西去寻容嬷嬷。
不过是几张薄薄的纸,久在大户人家混迹的容嬷嬷却激动的浑身颤抖,眼角还隐有水迹。
于嬷嬷便打趣她,“瞧瞧,不知道的,还当你是见了祖宗!”
眉开眼笑将契纸银票小心翼翼收好,合上匣子,容嬷嬷道:“可不就是我祖宗,我下半辈子就全指望它们啦。”将匣子搁到怀里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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