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寒悲悯的叹一口气,白女敕的手轻轻放在湛浩远肩头,“少爷,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恨是会蒙蔽人心的,只有放下恨,你才能看清自己的真心。”
“她不会有事的,林寒,她一定还活着是不是?”颤声说完,湛浩远忽的站起来,不等林寒回答,已仰起头,大声喊,“夏初晴,你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高盎而凄婉的嘶吼回荡在阴暗的走廊里,仿佛绝望的哀鸣。
“少爷……”待湛浩远稍稍平静了些,林寒轻声劝慰,“从现场的情形来看,夫人应该是先从这间屋子里逃了出来,然后杀掉了这三个男人,也许现在夫人已经安全了,我们再找找吧。”
湛浩远缓缓摇摇头,虽然知道林寒猜测的不对,却没有解释,只是用已经有些涩哑的声音说,“调动我们所有人去找,悬赏一百万。”
“好的,少爷。”林寒答应一声,拿出手机去打电话调动人手了。
心思缜密的湛浩远当然能想象出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仿佛看到了柔弱的夏初晴被绑在椅子上,奋力反抗、挣扎,终于挣月兑了束缚,然后流着血在这个走廊里跌跌撞撞的跑……
一幕幕,只是凭空想象,他的心就绞痛的厉害。
那三个男人所中的每一枪都在要害之处,这样精准的枪法甚至连他都没有,更不可能是夏初晴。
而就在他现在所站的这片地方,曾经有一个人倒下过(注:这里其实就是夏初晴打倒刀疤男的地方),从地上凌乱的痕迹来看,这个人显然是后来逃走了,这正是他所担心的地方,从目前的线索,他无法肯定那个逃走的人是不是已经对夏初晴构成了威胁。
此刻的湛浩远双眸紧锁,像一只机警的猎鹰般搜寻着现场每一丝痕迹,他一定要证明那个女人还活着!
只有这样他几近窒息的心才能得到一丝宽慰。
……
一间偏僻的旅馆中,萧竹夜将夏初晴放在床上,在床底拉出一个医药箱,为她处理了伤口,然后走进洗澡间,月兑下那件黑色风衣,肩头上殷红的一大片血迹便也显露出来。
月兑去里衣,他咬住一块叠好的白布,将沾了酒精的消毒棉摁在伤口上。
“滋……”痛苦的叫声挤在喉咙里,无暇的脸上现出丝丝坚毅的线条。
受伤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痛苦的滋味他早已习以为常。
痛楚过后,俊逸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昔的清冷,用水冲去地上的血迹,挺直的站起来,他飒然走出洗澡间,任凭伤口还在痛,却似没有一点感觉。
早在三年前他的心就已经彻底冰冻了,除非死去的人能够复生,才可能温暖他的心。
经过夏初晴床边时,萧竹夜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
安睡的她柔美静雅,自有种淡漠与静雅的风骨,竟与那逝去的人儿这样相似。
内心深处凝结不化的伤结这瞬间忽然拧在一起,淳澈的眸子蓦地狠狠凝起,他痛如万毒攻心。
怎么看到这个女人就会想起她?他微微蹙眉,寂然无声的走到了另一个房间,熄了灯,在无尽的黑暗中躺在了床上。
他这样的人必须独来独往,时刻保持头脑冷静,因为稍有不慎他可能就会丢掉性命。
可是今天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难以入睡?
一闭上眼他竟想起了他刚刚救回的这个女人。
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能多管闲事,这一次愚蠢的举动足以害死自己!
萧竹夜辗转几下,忽然抽出枕头下的手枪,快步走出房间,到了夏初晴床前,枪口对准了夏初晴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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