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惊讶地看着我:“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别人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别人舒服了,想玩就好好地陪你玩!”
纳兰战雪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今天都让那个泼妇气死了,哪里还有点儿妹妹以前的性格?
推开院门,百无聊赖地走进院子中,看到玫儿的房间还亮着灯,不由得春心有几分荡漾。玫儿是伺候他的丫鬟,张得粉女敕娇艳,比外面的歌妓还娇媚了几分。刚想去敲门,就听到自己的房间里传来异样的动静。
拔出靴筒中的匕首,轻轻地推房门,借着月光看到有人穿着鞋睡在自己的床上,心里的火就上来了。这宰相府谁不知道他是最讲究干净的。看床上人的穿着是个女子:不会是哪个胆大的丫头爬到自己床上来吧!
一把将那人从床上抓了起来,鼻中闻到若有若无的梅花香气,手中娇躯柔软缠绵撩人心怀。纳兰战雪不禁闭上眼睛做陶醉状。
那人使劲踹了他一脚,挣扎道:“纳兰战雪,你快把本姑娘放下来,你这个不要脸的。”
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只见对方眉似青黛,眼若秋水,一张小脸娇艳如花,眼睛正狠狠地盯着自己。纳兰战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木若,你来干什么?”
我眯着桃花眼,冷笑着翻给他一个白眼,然后一坐到床上:“今晚本姑娘要在这张床上过夜,你去别的地方睡吧!”
“什么?你要在这里睡?那我去哪里睡?”纳兰战雪两眼喷火,恨恨地看着坐在床上恶魔一样的女人。
我摇晃着脑袋,眨眨眼,两手大张开躺在床上:“你去哪里睡我怎么知道?你也可以去外面树上搭个窝和乌鸦做伴,也可以去地上铺些草和狗一起看家。还可以……听说你父亲那个老家伙新娶了个小妾叫烟玉,你也可以去给他戴个绿帽子。”
“你,你……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纳兰战雪还真的被她气得气急败坏了,她口中的“老家伙”可是她的父亲,居然还有敢这样说话的。
我嘲笑地撇撇嘴,抠抠耳朵:“怎么了?他都60岁的人了,还好意思娶个15岁的小姑娘,他能做得出来,我为什么不可以说?我不但要当着你的面说,明天我还要当着他的面说。”
战雪“扑哧”笑了,模模那个女人的额头:“妹妹,你不会是疯了吧?”
我做恶心状,把他的手打开:“丑八怪,你打住,谁是你妹妹?我要月兑衣服睡觉,你赶紧走人。”
纳兰战雪还真是无奈了,看到床上的小人儿眼睛斜着自己正在解扣子,吓得赶紧跑出门。
花心也要看对谁,万一她真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可就不用活了。被她一折腾,那点歪歪的花心早飞了。纳兰战雪飞身跃到一棵桂花树上,心想:我就不相信你真要在这里睡觉。
果然,一会儿,她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左闻闻右闻闻:“臭死了,臭死了,一股狐狸的骚味,恶心,好恶心。”然后呕吐不止状。
纳兰战雪气得鼻子都歪了,自己虽然不如战云,但也是个风流潇洒的男儿,闻闻自己身上,还真有一股冲鼻子的胭脂味道,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有些难闻,可是总不至于是骚臭吧!”
从树上跳下来,四下看看,偷偷地溜进房里,把腰直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怎么进自己家反倒感觉和做贼似的?好困啊!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突然跳了起来,伸手模到上扎着一枚绣花针,恨恨地拔下来,狂叫道:“纳兰木若,纳兰木若,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