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纳兰战雪睡得正香甜,就感觉到有人在模他的脸,一把抓住那个小手,软软的,滑滑的,牵到鼻下闻到一股花香:不像是玫儿的小手,什么时候府里又进来这么惹人的丫鬟?
我看着那个不要脸的家伙闭着眼握着我的小手揉揉捏捏的,心里恨得牙根痒痒:真是坏蛋加,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女孩!
我使劲抽出手,贼笑三声,顺手从地上把木桶拎起来,冲着他的头就泼了过去。
纳兰战雪从床上一下子跳了起来:“好凉,好凉,是谁?是谁!”大睁着眼睛看到满床都是活蹦乱跳的小鲤鱼,还有几只螃蟹在乱爬。突然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一只螃蟹的大钳子夹住了他的脚。使劲地甩掉螃蟹,抖抖身上的水,打了一个喷嚏,将脸上的水模了一把甩到地上。竟看到那个魔鬼喝着茶,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纳兰战雪从床上站起来,一条鱼从衣服里滑到地上。他用手拧拧衣服上的水,指着她的鼻子:“你……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娇笑着走过去:“哥哥,你别生气了,我和你闹着玩的。”
纳兰战雪看着眼前的女子。别说,他还真的不知道妹妹也有这么好看的时候,以前妹妹就喜欢打扮得比外面的歌妓还花哨,哪里见过她目前这样的打扮——用上好的丝线绣着无数朵白色梅花的锦衣,裙摆、领口和袖口缀着莹白的珍珠,衣服上隐约间透着梅花的香气。额头垂着莹绿的翠珠,脑后的发丝用白色丝带扎住,脸色娇艳迷人,一笑两个深深的酒窝。
纳兰战雪呆呆地站立在原地,看着她倒了一杯茶端过来娇笑着看着自己。他还真渴了,从她手里把茶拿过来一饮而尽。
那个小人儿看着他喝下茶,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纳兰战雪看看茶杯,又看看那个幸灾乐祸的小人儿,忐忑地问道:“你的茶里有问题?”
小人儿狂笑着上下打量着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就是再加了点儿巴豆。”
他要晕倒了,突然感觉到肚子里“咕噜噜”乱叫,不小心放了一个屁。
小人儿用手左右扇着:“不要脸,不要脸,臭死了,臭死了。”说完,就跑走了。
纳兰战雪一阵懊恼:我怎么会招惹她?管她是不是我妹妹,别人不说话,**得那门子心,现在倒好……哎呀,哎呀,好难受!
顾不得多想,纳兰战雪提着裤子往茅厕跑去。还没跑进去,就听到有人在里面唱歌:“哎呀呀,有人要拉到裤子里啦,哎呀呀,好可怜,好可怜呀呀呀……”
纳兰战雪的鼻子真的要被气歪了,吼道:“纳兰木若,你给我滚出来!”感觉肚子越来越痛。
里面的人娇声道:“你去别的地方吧!我今天不出去了。”
纳兰战雪使劲捂着肚子:“忍不住了,忍不住了。纳兰木若,你有种,你有种!”
一个院子里就一个茅厕,这么早哪有开门的,况且也来不及了,只得找了个花丛钻进去,解开丝带……好舒服啊,好舒服!
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喊:“大家快来看啊!有人在玫瑰丛里大小便了,大家快来看啊!”
然后远远的有人吼道:“谁?谁这么大胆!不要命了,敢来这里撒野。”接着就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朝这面跑过来。
纳兰战雪急得汗都下来了,左看看右看看:哎呀!怎么忘记带草纸了!看来也只好用树叶将就将就了。
此时,几个家丁和丫鬟提着木棍冲过来,拔开花枝,就看到他们平日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三少爷脸色发青尴尬地提着裤子站了起来,眼神杀人地怒视着他们。一个个吓得调头就跑,一会儿又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纳兰战雪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了一声:看来风流倜傥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那个魔鬼女人手里了,让外面的花花草草们知道了,不知道会失望成什么样子。一抬头,看到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正叉着腰眼睛看着天,身子得意地左摆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