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只见一个人正手里拿着酒壶,一手抱着剑笑迷迷地看着我,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我说怎么闻到臭脚丫子味儿。
我捂着鼻子站起来,看着那个家伙。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我蹑手蹑脚刚往前走了一步,就感觉有东西拌了我腿一下,我没防备“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扑上去冲着他一顿拳打脚踢。就感觉手麻脚痛像打到木头上一样。我自认倒霉,停住了拳脚,拍拍身上的土。咱惹不起躲得起。
突然他一把抱住我,捂住我的嘴。就看到从南边过来几个黑衣人,轻飘飘跃上了高墙。我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狠狠地使劲踹他。
他眼睛闪啊闪的,看着我,眼神又邪恶又懒洋洋的:“再敢踹我,我就亲你。”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我的脸。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了:天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看那几个黑衣人跳进了院子,随即抱着我朝南边飞奔下去。
“二哥,那两个人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妓院。”
领头的黑衣人“嗯”了一声:“三弟、六弟,最近地面上多了很多陌生的江湖面孔,想来和妹妹有很大的关系,我们还是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以免生出别的事端。”
战雷手下的长贵把妓院的老鸨子捉来了,那老鸨子一边系着衣服扣子,一边打哆嗦:“几位爷饶命啊!饶命啊!”
战雪把刀放到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只要你说实话就放了你,敢说半句瞎话这把刀可不认识你。”
那老鸨子“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我一定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这两天你这里是不是新来了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眼睛大大的,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是有一个。”
战雪和战云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战云使劲踹了她一脚:“那快带我们去。”
那老鸨子魂都吓飞了,战战兢兢地领着4个人到了房前:“几位爷,就是这个房间,你们进去吧。”
战云敲敲门:“开门,开门!”听听里面好像没有动静。几个人交换了个眼色,战云一脚把门踹开。只见窗户开着,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战云的脸有些变了颜色,回身把刀架在老鸨子的脖子上:“人呢?不把人交出来就送你去见阎王。”
那老鸨子吓得头一歪晕了过去。
战雪焦急地看着二哥战雷:“二哥,你说怎么办?”
战雷把窗户上的布条拽了上来,脸上露出了笑意:“想不到几天没见,妹妹倒学聪明了,连翻窗逃跑都会了,她一定走不远,我们再四处看看。”
战云、战雪点点头。
走了半天,那个浑蛋才把我放下来,我早累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伸伸酸麻的胳膊,使劲踹了那家伙一脚:“你是不是要害死我才开心?”
他皱皱眉头,把酒壶解下来喝了一口,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感谢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我娇笑两声:“谁要你救我的?我可没求你,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
他抓住我的手:“要么你还我两万两银子,要么你就要听我的,不管我让你干什么。”
我气哼哼地看着他:“你想得美,想让我听你的,等下辈子吧!也不是我让你花钱的,都是你自己愿意的,谁让你见到美女就头晕。”
他乐得哈哈大笑:“美女没见到,只看到一只惹人讨厌的乌鸦在叫唤。”
“你!”我气得转过头不再理他。怎么看他都和那只“狐狸”一样讨厌,只不过他比那只“狐狸”更狡猾。
“走吧,还想在这儿等着被人抓回去吗?”
没有办法,只得挪动脚步跟在他的后面。
“最近江湖突然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道长,你说会是什么事?我觉得那些人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
听到远处的密林里传来说话声,不大一会儿,拐弯处走出两男两女.走在前面的是个英俊的少年公子,一身白色的梅花锦袍,眼神闪烁有神。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他的一左一右跟着两个明艳标致的少女,左边那个穿绿云衫的,正是那天从离钟房间出来的那个少女;右面是一个穿女敕黄薄水纱的少女,后面跟着个白胡子老道。
白云轩看着对面过来的两个人有些吃惊,看那个女子满脸的狼狈,衣服也穿得花里胡哨的,心中有些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再看她身边的那个人,虽然浑身透着懒洋洋,但眼睛里却散发着重重的杀气。
我皱皱眉头,怎么看怎么觉得像见过这个人,他到底是谁呢?
我看他也在看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再看眼睛,带着邪恶的冷笑。对了,是他——白云轩。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白云轩,我高兴得跳起来,这下可不用受那个浑蛋的气了。
“白云轩,是你吗?”我刚想过去,那个浑蛋一把拉住我的手,懒洋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冷笑。
我在他手上使劲咬了一口:“浑蛋,你快放开我!你的钱我会还的。等我回了家,别说几万两,就是几十万两也给你。”
白云轩看情况不对,抢上几步拦到我们中间,怒视着那人,说道:“朋友,欺负女人你不觉得有**份吗?”又看看我:“她是我的朋友,她欠你多少钱?由我来还。”
浑蛋哈哈大笑,抓起酒壶喝了两口:“不想死的话就让开。”
白云轩脸色大变,嘴角冷笑:“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说完,把手中的扇子一摆,就要动手。
绿袖和绿水从后面上来,拔出宝剑护在左右。那个道长却紧紧盯着那个浑蛋背着的宝剑,神情越来越阴沉,上去一把抓住白云轩的手碗,将他拉到一旁,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白云轩不相信地上下扫了那个浑蛋两眼,低声对道长说:“我看他不像。”
道长摇摇头,眼睛锐利地看着浑蛋:“我绝对没有看错,我能认错人却不会认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