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不以为然的笑了,“不,你知道,说不定你比她自己都更早的就看清楚了。你只是故作不知罢了。不但如此,你还故意与她维持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让她既不可能真正走近你,却也做不到决然的离你而去。”苏浅说到这里顿了顿,她的眼睛紧紧的逼视着慕容凌远,“慕容凌远,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是的,几个月的相处下来,苏浅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一点。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副悠然的姿态,他会温柔的对你笑,也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给你无微不至的照料。甚至苏浅在来到行宫的这段时间里,生活上所有琐碎的事情,他都提前替她安排好了。但是,这样一个看似温柔细致,善解人意的男人,却永远都给人一种捉模不透的感觉。你离他再近,也不会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慕容凌远放下杯子,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苏浅的面前,他俊逸无暇的脸上始终挂着招牌一样的笑容,云淡风轻。他走到苏浅的跟前,俯身与她对视着,嘴角的笑意化开了,传至眼底,“我以前总听人说我是个温柔的人,你是第一个用可怕来形容我的。不过,喜欢这个定位!”
说完他亦不等苏浅接话,便结束了这个话题,接道:“反正左右也没什么事情,跟我出去一趟吧。”说罢他便转身出门了。
苏浅想着自己来着世界之后,除了皇宫跟行宫那都没去过,也觉得该出去透透气了,便跟着去了。
出了行宫,他们上了马车一路向城中行去。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停下来,苏浅下了车,只见他们停在了一家酒楼的门前,那酒楼的正门上挂着一块金匾,金匾上题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揽月楼。
这揽月楼的名字,苏浅还是昨日在莫雅琴的口中头一次听说。当时她就想着莫非是家青楼,而且还慕容凌远的产业。可昨晚问了云锦她才知道,自己是孤陋寡闻了。这揽月楼根本是全国最大的酒楼。当然,说是酒楼,其实也有一些陪酒的姑娘们。而且据说揽月楼的姑娘们,个个都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且她们到底卖不卖身,是由她们自己决定的。若是她们不愿意了,客人是断不能勉强的。
自然了,总有些不守规矩的客人,仗着自己有钱,就敢胡作非为的。不过那些敢胡来的人,最终都非死即伤,有的甚至家破人亡。久而久之,便再没人敢在揽月楼里生事了。
当然这揽月楼的招牌并不止是美人,还有他们的美酒佳肴。据说在揽月楼中,只要你出得起钱,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海里游的,只管您说得出名字,他们就一定有办法给您弄过来。
美酒佳肴加美人,单单这几样就已经很吸引人了。不过,揽月楼最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却是他们的规矩——看着不顺眼的不许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