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无语,不过听说要好好的疯玩一次,大伙很是开心,毕竟这段时间都在忙,几乎没怎么去疯玩过。
不过慕清所谓的大玩的特玩不过就是拿着银票上街到处挥洒,从街头吃到街尾,从清晨逛至夜晚,一群人都撑的几乎不能动。
用过晚膳,慕清又带着小柯几人去买了些食材与各种现成的可以直接食用的东西,正欲打道回府的时候,小柯拉着踏雪与小仔几人去了那边,说是有灯会,慕清对那些不感兴趣便没去,于是便应承着自己在这边逛夜市等他们回来。
而她身后一直跟着个欲言又止的男子,潇竹。
从今天开始,他便心不在焉的一路盯着自己,好几次慕清都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知道,如果她自己问的话,可能潇竹还会好说一些惚。
可是,她是林慕清,为何要主动问别人?
慕清在前面兴趣浓厚的看着各种姑娘家都喜欢的小手饰,爱美之心人人都有,她林慕清也不例外,以前有事没事她都会拖着司徒均陪自己去逛街,然后每次都把他的卡刷爆。
“慕清……温”
林慕清正在一小推面前挑耳环,一直沉默的潇竹突然开口说话了。
应该是,终于说话了!
慕清边瞧着耳环,边道:“说吧,我看你一天都一副憋屎的表情。”
……
潇竹怒,他一美男,能用这形容吗?
“慕清,我要离开了。”
潇竹似乎很不舍,说这话的时候,一双黝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慕清,眸光中繁星点点,满是不舍。
慕清握着手的耳环一顿,随便平静的问:“嗯,什么时候。”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更何况是生离死别这种场合慕清早就经历过太多太多,早就见怪不怪了。
再说,自潇竹出现的那天,她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离开。
只是没想这一天来的如此快,从他第一次救自己,与她斗嘴开始,打心眼里慕清便将他视作自己的朋友。
人的一生中,能有多少个知心朋友?
而她林慕清,更是难得一知己。
“慕清,你舍的我走吗?”慕清脸上的平静让潇竹大大受伤了,一向开朗的他此刻满脸的失望神色都不掩盖。
唉,
终究她林慕清是又伤害了一人。
虽有不忍,慕清仍正面正视潇竹,“有些人,打从娘胎出来的那刻,未来的路早已铺垫好,即使路途中会遇到岔路并走错,不过那也是一时的,终归会返回去走向正轨。”
她,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未来。
他,有着整个国家的生死大权。
她,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
他,魔法界的大王子,未来继承皇位的君主。
有一次的邂逅,已是上天给的恩赐,知足便可。
慕清的话,潇竹听了进去。
她说,她只是他一条直线中多余的岔路口,他只是一时迷路转了方向,终有一天,他定会返回去走回属于自己的正道。
然,他并不这样认为。
“也许,自己无意中走的岔路才真正的适合自己。”
慕清没有立刻答话,而是选中了面前一对白色的耳坠,并且带上,付了银子后径直转身,向着灯会的方向走去。
潇竹见她不答,立马跟了上去。
“慕清……”
“一花,一世界,……”
潇竹的身影猛的一颤,脸色变的苍白起来,……,他办不到,慕清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为何现在才反应过来呢?
据打探回来的消息显示,她不是魔族之人,却学得一身魔族本领,卓王是何等睿智之人,怎会无条件的将所有武学传授与她,又怎可能把连官若尘都要不到的小仔送到慕清身边?
就算慕清有任何能利用的地方,也不及魔族武学与小仔来作为交换条件。
除了爱,还能有什么能让人如此心甘情愿。
一花,一世界……
他现在终明白,为何,卓然倾尽了所有也不有挽留慕清。
因为,他是王,他有一个国家,他有无数臣子百姓。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他是的真实身份,她了料定了他将来是王,给不了她,一花一世界,……
潇竹走了,连同黑隐以及踏雪。
比起踏雪走时毫不掩饰对小柯的念念不舍,潇竹整个人倒显得比平时死寂了几分,整个人似乎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般,呆愣的站在原处,看着黑隐与踏雪向他们向人道别。
魔宠物与兵器都是与主人心意相通的,踏雪与黑隐平时虽爱与潇竹没大没小的说话,可是正经场合,他们比任何人都正经。
此时,他们或感爱到了主人的心情,也不再多话,踏雪也只是收用她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望着小柯,不敢多言。
潇竹,走了。
带着满满的失望与落没走了。
只因慕清最后那句,“今生,能碰上你这个异性知己,足矣。”
一句话,划断了所有,慕清将潇竹对她满满的爱意,用知己来画下句点。
从一开始,大家都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
和慕清一样,打从潇竹他们来的那天就知道终会分离,所以对于他们的离开,并未影响到他们什么。
第二日,
清晨时分。
慕清在前夜同他们说第二日会上街游逛为由,一早便起身离开。
小仔在前夜也说了他有事会回魔族一趟,慕清没问原因,不过魔族再次被神界偷袭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她也不是聋子。
烟城南边,
一个名为香山的山峰顶处,一座十层之高的塔顶座落在上面,血红色的装扮给人一种肃穆,渗人的感觉,让人望而却步。
塔的正前方百米左右,悬崖边,一个女子站立于此,霞风吹起了她的秀发,裙边随风而飘荡,绝美的容颜上布满了冷意与严肃。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搏斗。
藏书阁,
慕清站在结界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里的结界只要悬崖边几公分的位置,只余下一人的宽度,往后,深不见底的悬崖,往前,要人性命的恐怖结界。
慕清站立于此,不能退也不能进。时间再飞逝,原本黑漆漆略为朦胧的早空现已大亮,而她却毫无办法进去一分。
来到此地,慕清才不得不暗庆她事先早已打听好一切,如若不是向着那些擅闯者盘,驾着轻功来此,不用打斗,只需碰一下那结界便会直接飞下万仗深渊毙命。
一个人的宽度,轻轻一碰结界便会被弹飞出去,假消息也好,真消息也罢,她林慕清为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得不定定的站在原地不能乱动一分。
日晒三竿时分,天气虽已渐入冬,但今日阳光明媚,在这万千米高的山峰上,慕清依然感到炎热的感觉。
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顺着她细白的脸颊滑落下来,打湿了脸上少许的头发。
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
“晌午已过,姑娘是不是走出塔内?”淡漠,平静的声音从慕清的嘴里发出来。
一阵风划过,塔内无人回应,更加显得空旷与安静。
“难道姑娘是不敢出来与人相见?”语气如前次般的淡漠,平静,却多添了份讥诮。
“怎么?你的左右手没有告诉你,你来这里是送死吗?”
清爽,傲慢的语调,这是要有怎样的一份自信才能如此说。
话音刚落,塔顶处升起一道白光,一个紫衣从光束中走出来,站立在塔顶。
亮丽的紫衣,浓浓的妆束配上姣好的五官,那是一个长的十分妩媚且妖娆万分的女子,就如西游记里的白骨精,拥有一副天生的媚骨与傲人的身材。
此刻她的嘴角轻轻的勾着,看着慕清满是讥诮。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芙蓉呢?”
招亲会上,体宽样丑的胖女人芙蓉,面前这个妖娆百变傲气十足的芙蓉,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咻,
慕清只看到一道紫色身影滑下,还不及反应她已被激向自己的右侧,芙蓉似是故意,知道那边有个石子虽对不上结界却会让慕清与石头相撞自己在往悬崖掉下去。
更狼狈的是,慕清只得攀着那块石头才能不掉下去。
紫色身影走至慕清脚边,媚笑着将一只脚放在慕清紧抓着石头的手上,狠狠一用力。
慕清疼的嘶一声。
见状,芙蓉的笑更大了,“小仔有你这种不知死活的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楣,像你这种没本事的女人,根本不配与小仔签定灵魂契约!”
芙蓉似乎很生气,脚下的力道越来越重,所谓正指连心,慕清疼的感觉心脏被撕碎。
但,即使这样,即使她现在模样极其狼狈,在这种她明知自己的实力远不及对方的情况下,一向厉嘴的她,骄傲的她,一样不懂得认输怎么写。
“就算我没本事,至少我还得到了小仔,你有本事,为什么连小仔一个正面都得不到!”慕清直以为芙蓉想要小仔是因为爱慕他,她生气于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能命令小仔做任何事情,能让小仔闯藏身阁为她拿她要的东西,而她却想尽办法得不到。
谁知,话一出,芙蓉脸上的笑容更大,更狂傲,更讥诮。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感觉不好,慕清想要将她生生的撕裂!
“林慕清,你还真是高看了自己,就你这种垃圾,也配跟我说话?”
“啊!!”
一道响破天际的痛苦嘶吼响起,芙蓉硬生生的踩断了慕清的一双手,可能是想留她一条命,芙蓉提着慕清的手腕一甩将慕清甩了上来。
“就算是死,也要让我知道,你如此对我是为何!”
这件事情似乎不像慕清想的如此简单,照理说,她如若爱恋小仔,她是小仔的主人,她应该万般讨好才对,怎么会如此伤害自己?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慕清紧咬着下唇才不会痛呼出声,只有一双眸子十分不甘的盯着芙蓉。
“哼,你不是一向自认为聪明吗?”
不知为何,慕清总感觉芙蓉对她有一种天生的敌意,那是种毫不掩饰的敌意,是那种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断的恨意,可即使时光倒转千万年,她也不曾与她有过任何交集,她这样是为哪般?
可能是见慕清对也没了伤害,芙蓉收起了结界,看也不看慕清一眼,往塔的方向走了几步。
既而转头盯着慕清被迫垂直的双手,嘴角勾起个笑容,“我讨厌你的脸,讨厌你的一切,如果可以,我定会将你一掌劈下悬崖摔的尸骨无存,绝不让你有活在这人世的机会!”
见芙蓉那虽然恨极了自己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样,慕清知道她是无论怎样也不会告诉她原因了。
慕清放弃了知道真相这一想法,双手的疼痛已经让她疼的几乎昏厥,如果不是意念坚持着,估计现在早已昏倒在芙蓉面前,然,她的骄傲却不允许她如此。
“要杀要剐速度点,本姑娘没有力气跟你废话!”
啪啪啪,
膨膨膨,
三耳光,三脚,慕清被击飞出去,双脸瞬间肿起来,倒地的时候左手更是呈直线摔在地上,一口鲜血瞬间吐出,慕清疼的翻起白眼,躺在地上连不停的抽动着。
那是一种极其扭曲的痛!
她美丽至极的脸也扭曲着,就像是即死的人苦撑着最后一口气不愿离去!
慕清不甘。
她不甘芙蓉为何如此恨她!
她不甘,为何她连她的一掌都受不起!
她不甘,她的死相能如此难看!
从疼的充满血丝的眼睛望去,芙蓉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还算有点骨气,伤成这样也不呼痛一声,可惜,可惜……”
芙蓉蹲子,做出一副惋惜的样轻拍着慕清的脸。慕清已经没了力气反驳,心里的白眼不停的狂翻,有朝一日,如若她还活着,她一定会用尽所有办法将芙蓉折磨至死!
似乎看出了慕清的不甘,芙蓉的笑容越发的大,狂傲,“知道吗?婉妃是我姐姐,不过是派人暗杀你一次,你竟然跑回去同卓然告密,卓然为了你,竟然活活的将我姐扔到寒池冻死,死后竟然连全尸也不给她留!”
一次,婉妃陷害我两次!!!!当初在竹林用红鞭打她的,不是婉妃是谁?!
那个明明有武功却要装柔弱女子的婉妃!
卓然啊卓然,你竟然能害的我如此,如此啊!!
你的爱,你对我的爱,竟然是如此得来的,你对我的好,原来从头到尾只是一场利用,你为何如此,为何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