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烟为慕清换好药,并亲眼看着她喝完药叮嘱她好好休息后才离开。
慕清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十字架,这个未来会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双敷着药的手将十子架拿起来所平放在手心。
轻轻的一个吻。
暗影,我会带着你陪我走过未来的每一天。
我会让你看到我是怎样走向顶端的泸!
慕清认真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路,其实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好像来到这里后,她的人生总是在选择中度过,而且还总是无奈的接受一些她不愿意接受的题。
拧眉惆怅间,房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妖孽般的俊容,淡淡的眸此刻正定定的望着自己,或许是因为看见慕清拧着眉,景烟原本淡漠的眸也显得有些忧郁喵。
轻叹一声,慕清迎上景烟担忧的双眸,轻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慕清原本是想忽略景烟那因为缺少睡眠而显得有些腥红的眼,可是当真正看见时,关心的话已说出。
景烟身子一顿,随即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慕清看见那是一件青衣,一怔,“这是什么?”
她记得,这半年她都是穿的白衣,没醒来时由于伤口较多需要浸泡与上药,穿衣甚不方便,所以前两个月她没醒时都是赤着身子躺在被褥中的。
醒来后,她如活死人般躺在床上,木纳的看着他来为自己穿衣,换衣,梳洗,半年来,日日如此。
可是印象中,就她穿的两套衣物,其中一套还是男子的白衣,也就是景烟的,还有一套做工粗糙的白衣,这里又与世隔绝,而且刚才都没有,那他这衣服,从何而来……
此时,景烟已经把衣衫拿了过来,是件青衣,做工一眼便看的出有些粗糙,只是看样式,慕清却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这是照着你当初穿的那件做的,不过因为你掉下来衣物有些地方破掉,所以有些地方做的不一样。”说完这话景烟面露尴尬之色,可能是怕慕清取笑,但一闪耐过掩藏了起来。
慕清轻笑出声,“缝制衣服就缝制衣服,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慕清想要伸出手去接衣服,见状景烟立马在慕清面前将衣服打开。
慕清就说这衣服有什么不一样嘛,的确和她出事前穿的差不多,只是那件样式要多些,而这件因为景烟的笨拙显得粗糙无比。
抬眸间,慕清看到了能瓦解她自制力的景象,景烟那双原本纤细修长的手,竟然有着大大小小的针孔,不用说也是为她缝制衣服时留下的。
如果说慕清还有着最后一丝的倔强,也在景烟这半年真心付出中化为一滩春水,柔软的让人想要靠近。
千言万语换作一句‘谢谢’
慕清拿过衣服,认真的摊开,眼泪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但却又被她强硬收了回去。
“能请你帮我换上吗?”
柔柔的语调,温柔的话语,专注深情的眼神。
景烟的身子明显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慕清,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说不出,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而属于慕清清脆且柔美的声音响起,“半年的时间,我在你面前早就没了任何可以掩藏的,今日之前我也是醒着的,你都敢为我更衣擦身,现在我不过是站在你面前,有何不可?”
慕清挣扎过,徘徊过,思考过,最终她得出一个结果,是景烟给了她重生,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这段日子,她将会好好的回报景烟。
而更换衣物这件事,慕清并未多想,不知为何,她就是无条件的信任景烟,再加上这半年来,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景烟在办,似乎,她早已习惯。
面对慕清如此直朗的话,景烟明显有些跟不上脚步,一向没有情绪波澜的他,染上一丝晕红,再配上他那妖孽般完美的俊颜,更有另一翻滋味。
越看这样的景烟,慕清越心升一种想要蹂躏的心,“你给不给我穿,你不穿我就自己动手!”
说罢,慕清真的要动她受伤不宜多动的手。
景烟哪怕让慕清自己去换衣衫,明知慕清是看准了他拿她没法,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上前憋着俊脸道:“我……替你换。”
本来这半年来他自己为她换的衣服与擦洗这都是迫不得已之下的办法,慕清醒来后也是如活死人般,除了起初景烟觉得尴尬外,后面渐渐在现实情况下也就习惯了。
如今慕清不但活过来了,而且也开始说话了,一时间,景烟还没想到这种情况,可是当慕清把话说的如此明了时,任谁一时都无法接受。
景烟亦如此。
慕清既然是逗景烟的又怎么会让他亲自为自己换衣呢?!
所以当景烟憋着脸尴尬的要碰上慕清时,慕清突然往后一坐,在景烟错愕的眼神中,突然起身,在他的唇边给了他一个轻轻的吻。
“谢谢你,景烟。”
“谢谢你给了我重生,谢谢你无条件的忍受我,谢谢你在我自己都放弃自己的时候一直坚持着,谢谢……”
不管多少的谢谢都道不尽慕清此时的心,一个深深的拥抱,表达了所有。
在景烟,他心中的女神终于活过来了。
在慕清,他如王子般将她这个已经心死的女子拯救了过来。
不知为何,第一次见面,救起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慕清时,一向毫无情绪反应的他瞬间觉得心一阵抽痛,那时他便知,他这个与世隔绝断绝所有情爱的男子碰上了自己一生的劫,爱。
当他看见她双手已断仍誓死环住早已死去的男子时,心再次被击痛,他感叹他出现的晚了一步,只因他未能救生她最在意的。
这半年来,她的自我颓废,自我放弃更像是无数小针扎破了他的心,明明她就在自己面前,可是他却感觉她好像随便都会消失。
半年来,他几乎不敢睡,即使睡着也只是浅眠,似乎一睡着醒来就再也无法看到她,感受到她的呼吸,那种感觉,真的好怕,好怕。
天知道,当慕清主动说话,并且性格有些开始回归的时候,他是有多开心,可是心里却也隐隐在后怕。当天晚上慕清与景烟聊了很多,很多,慕清把一些藏在心里不曾说过的很多话都告诉了景烟,比起慕清的长篇大论,景烟更像一个倾听者。
在这场对话中,景烟告诉慕清,他是一个厌世之人,独自在这山谷中生活了五年之久,除此之外,两人兼选择避开话题,同样的,慕清也并未告诉景烟她来此前是做什么,景烟也没说,似乎都心有灵犀般。
夜深时分,景烟正欲离去时,慕清再次坚定的对景烟说无论治疗需要多大的毅力,但是一定要治疗好时,景烟先是一愣,随即淡然的点点头。
第二日,如景烟应承的那样,一大早便来将慕清接到山谷的另一处,那是一个山洞,说是山洞也不算,不似山东洞盘漆黑,反而明亮万分,慕清觉得更像一个井口的感觉,虽然比那个大了很大。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洞口处,慕清身着昨日景烟给的青衣,轻灵的站在那,丢掉了面纱的她露出绝美的略显苍白的脸,一头雪白的发丝随着微风的吹扶伴随着青衣,一起飘荡着。
虽然手上包着厚厚的药,以及脸上那淡淡的伤痕为慕清稍微减了一些分,但却另有一翻感觉,仅是这样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景烟就满足了。
“带你出来走走,半年了你都没呼吸过新鲜空气。”
景烟来到慕清面前,轻搂着她的腰,往里走,慕清也不再问,随着他往里走。
事实也如他所说,半年时间她不曾呼吸过新鲜空气,每天只是呆在房间,昨日出来见暗影都觉得有些不适。
现在想想,慕清都不知道这半年怎么过的,以前她可是个闲不住的人,果然还是人在变。
“又在想心事了吗?”可能是看出慕清的思绪有些飘忽,景烟忍不住出声。
对上那双关心的双眼,慕清不忍扰了他的一片好心,于是勾起个笑容,“我没事,只是想起了昨日出来时略感不适,可能真如你说的,太久没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嗯。”景烟轻轻点头,同样回了慕清一个好看的弧度,搂着她继续往前走。
这时,慕清看见了四处飞舞的蜜蜂,对于蜜蜂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二十一世纪时,小的时候出任务,当时只觉得马蜂窝打着好玩,便不顾均的反对贪玩的从树上打下一个马蜂窝,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她和均两人被叮的满身都是小红包。
为此,时隔十年之久均每次身上只要有一颗小包包都会冲着自己嚷一顿,说是看见小红包就会觉得是蜜蜂在攻击着自己。
想到此,慕清的弧度越发的大。
“什么开心的事,可否拿出来与我分享分享?”似乎被慕清的好心情所感染,景烟的笑容也越来越大。最新章节内容请点击:言情最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