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医为他敷好药,重新包扎好伤口,当拿出长卷纱布和托臂用的软垫时,他忙冷声止住,何太医脸上一凛,忙跪下大着胆子回道"皇上,请容微臣为皇上将伤臂绑缚固定,再吊在脖颈上,一来可防伤口流血,与那药性相冲,二来,皇上也可少辛苦些",他抬眼看看身侧的我,冷声说"朕知道了,你退下吧",何太医身子微颤,忙磕头告退,站起身,手捧纱布和软垫,脚步兀自迟疑,偷眼望向我,我以眼色示意他把纱布和软垫留下,他脸上神色一松,忙轻轻放于榻旁,收拾东西退了下去,高无庸关门的瞬间,我见他抬手拭了拭额头...
我转身去柜内取来中衣,为胤禛穿好,俯身拿起榻旁何太医留下的纱布和软垫,"若曦",他眼含无奈,对我轻摇摇头.
我对他挑眉笑笑"我明白,但你亦要信我,我的医术是没有,但包扎的技术可比何太医好上千倍不止呢,保证看不出来的"
他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无奈的任我摆布.
二十多年没动过了,想着在大学里学意外伤害紧急处理时,我自己发明的包扎方法那可是全校闻名的,想当时一件牛仔衣就能掩饰得天衣无缝,何况今朝他这宽大的龙袍?
挑眉自信的冲他笑笑,取了纱布,在他的左侧预留出接头,自左腋下开始,绕过他的伤臂轻轻绑缚两圈,与后背的接头松松的系在一处,既让他的伤臂不能随意乱动,又不致令他血行不畅,然后将软垫垫在他的肘下,依然从左腋下开始,纱布穿过腋下,从前胸折回背后绕过后脖颈,顺右前胸而下,托住微弯起的伤臂,从右后背而上与接头对上松松挽个结,然后取来衣袍,一件一件为他穿好,还未穿上皇袍呢,已然是天衣无缝."怎样?",我挑眉看着他,他一直注目看着我动作,此时见我一脸得意的望向他,半信半疑的神色早已消失,换上一脸惊讶"你何时学会这些?"我心里微一愣,面上却未显,旋即想好"你忘了我可是自小随阿玛在军营里长大,虽未学会骑马,可这包扎却是无人能比",我依旧洋洋得意的逗着他"你还未说怎样呢?","很好,就你能",他故意拖着长腔,虽面上只是撇着嘴笑着,极力表现的淡,但眼神却露出真心的赞赏和喜悦."嗯,那是自然",我挑眉笑睨着他,他轻轻揽我入怀,好温暖,可是仍不由得担心,终是忍不住,伏在他耳边柔声说"你可是答应我的,伤臂一丝也不动,只上早朝,散朝就回家",他轻嗯一声,"我保证".
侍候他洗漱清爽,穿好皇袍,整肃冠带,草草用了些膳食,千般不舍,万般心疼的送出门去.
刚至午时,他便依言而回,我喜悦的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无意扫过,呵呵,从拿起至此时放下,竟是一页也没有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