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知饮了几壶了,好象一壶酒十三总也抢不了几杯去,说了好多:快乐的,哀愁的...好象还唱了首子,是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心底哼唱的”佛说”,好象十三嫌曲子意境太悲,我又唱了除夕夜唱给胤禛的”最浪漫的事”,好象......,记不真切了,我已有些微醺,举起杯,目光迷蒙的望着十三,碰杯,饮下,又酙上,”不能再喝了,若曦,我们该回去了”十三按住了我欲举杯的手.
转头望望天,天色已暗,不觉轻叹口气,放下了杯中酒,随十三上了马车,是啊,该回去了,在那个家里,还有个人牵挂着我,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空里,我就象只风筝,他就是那只牵着风筝的手,而我们的情意就是那拉着风筝的线,不管我飞的多高多远,有那根线牵着,我心都安宁,此心安处是我家,他的牵挂就是我的家,我愿与他一起慢慢变老.心里想着,脸上溢上一丝笑意,眼角却滑下一滴晶莹,眼睛亦越发迷蒙..
好象回到暖阁天已黑透了,好象他有问我怎么喝酒了,好象我没跟他说什么,只是傻傻的却又极温柔的冲他笑着,好象我只冲他说了一句”我回家了”倒头就睡了,迷迷糊糊也不知自己睡在哪里,只感觉很暖很暖....
第二日醒来,他已上朝去了,感觉头很痛,口很干,这才记起自己昨日回来时怕是已经醉了,因为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跟十三上了马车,怎么回到暖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全无印象了,心中稍许懊恼,想着怎么就醉了呢,他的伤都还没好,还要自己照顾,自己却醉酒回来.转念一想,自己酒品一向不错,想来定是回来倒头就睡,不会扰到他的,至于醉酒而归么,待他散朝回来,哄几句陪个笑脸就过去了,他不会真生我气的.
巧慧端了盆进来,见我起身了,一边伺候我洗漱更衣,一边嘴里不停的念我,我的精神还处于半浑沌状态,自由着她念,也不理会,忽想起我怎会合衣而睡,难道我现在醉了,都没人理会了吗?不由张口问巧慧,”二小姐,你还好意思问”巧慧一席话,说得我酒彻底醒了”你昨日回来一进门只说了句我回家了,然后就看着皇上一个劲儿的傻乐,皇上问你什么你都不答,只是傻乐,最后皇上没法,让我们伺候你下去更衣,你却坐到皇上怀里,勾着皇上脖子不肯下来,我们又怕你扯动皇上伤口,也不敢用力拉你,最后皇上没法,只得让我们下去,他自抱着你睡了半夜,待你睡实了,才叫人服侍你躺下,皇上躺下时身子都酸麻了”,我的脸已经滚烫了,自己感觉早已红到了耳根,”十三爷....也看到了?”我心里怀着丝小小的侥幸问巧慧,”十三爷送你进了门,你说他看是没看到?”,当然看到了,我心里无比懊恼,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醉成这般模样?酒品不是一向为已称道的吗?懊恼半晌,猛甩了甩头,不去想了,反正已经做了,他们要笑由着他们笑呗,还能笑一辈子不成?我的泼皮性子又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