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管家会意,一击掌,后堂里被押上来一名紫衣女子,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白绢,但仍令我心里一惊,这两人的容貌,竟似乎一般无二,所不同的只是气质,红衣英气,此时更多一分狞厉,紫衣娇俏,却只是无邪,此时眉眼间多了些痛楚,望向胤禛的眼神却有内疚惧怕慌急,难道?又是一对双生姐妹?可又是怎样的一段恩怨情仇?
看向胤禛,他有一瞬的惊愣盯了冷月一眼,冷月同样的惊愣,但都是只一瞬,遂转淡定的向那紫衣女子微一颌,笑意仍浓.
“呵呵,”红衣女子笑声隐含丝得意:”四爷莫要责罚令妹,令妹救下的女子仍在四爷仆从手中,只是那个人不是四娘而已.”
“呵呵,狡兔三窟,姑娘好谋算.”
“比不得四爷,谈笑间我府内仆从俱已换遍.”我一惊,望向胤禛:就于刚才说话这会儿功夫,外面已然经过一场无声厮杀.却见他仍淡淡笑着.
“呵呵,终是算漏一着,倒让姑娘见笑了.不过姑娘此时功力被制,纵有这厅内仆从死护,想也过不了我这几名护从一关,不用说外面已改天下.姑娘还要顽抗到底么?”
“四爷过于自负了,殊不闻棋差一着,满盘皆输的道理,且四爷可不止算漏一着.”
“哦,愿闻其详.”
“四爷谨慎,我这席酒菜几位纹丝未动,却不知,四爷送的这抑魂散功效非凡,掺于酒中,不需饮下,闻味即中,看来,妹子还要谢四爷赠药啊.”我心一惊,这几杯酒有毒?那刚才胤禛可是凑在鼻端闻的,比不得另几人只是端坐未动,岂不是数他中毒最深?可却见胤禛仍是气定神闲,倒让人捉模不透.
“姑娘这着也算是借花献佛吧,殊不知佛家讲诚,怎容得掺了假的东西赠友呢.”
“嗯?”红衣女子皱眉冷对.
“爷赠与姑娘的抑魂散,只在弹出的一刹那,吸入肺腑中的是纯的,余者或散于空中,会留滞盒内,已俱是废物,半丝功效也无了.爷送礼之心是否够诚?”胤禛笑意转淡,声音已冷,我心终放了下来.
那红衣女子神色刹时冷厉,一摆手,厅内家仆围了过来,胤禛仍是稳坐,余人已仗剑护持于左右,红衣女子一把抓过四娘,冷笑道:”如今看来,似乎我只有这一张牌了.”话音刚落,腰间短刃已出鞘,寒光一闪,四娘闷哼出声,肩胛处已汩汩涌出殷红.胤禛陡然起身,怒瞪着那女子,半晌冷道:”说出你的条件.”
“呵呵呵,真是难得,四爷也有惊的时候.”那女子一脸得意的笑容,我看来竟有丝狰狞.
见胤禛不语,她续道:”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她将短刃横到四娘颈侧:”一刀,我只出一刀,或者是她,或者是你.”看着她决绝的眼神,我心里震惊,看惯了劫持人质的电影,或者求财,或者求理,这只求胤禛一命,我已是第二次见,这女子究竟何人,竟与胤禛有如此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