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真的?”指月复一勾,伏羲琴饮泣,一丝嫣红漫过琴弦,瞬间消失不见。
看着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到了自己身上,安历景目光一沉,诸多思量划过心头,下一瞬,已经轻点了头:“我与芝汀互相爱慕,两人早已情定。”
倾凌,永远都是那个不谙情/事的倾凌,一如当初与他共赴巫山,问着让人尴尬的**:“你已经将她的身子看透,你已经将她的身子模透,你已经将她的身子占透,你已经和她……双修过了?”
“……是。”拢在衣袖内的手紧握,青筋紧绷,一个字,在酝酿了许久之后,终究倾吐而出。
心脏不受控制地一缩,那无穷无尽的酸涩苦楚,仿佛要从心间溢出,冰凉的感觉,直透心底。
倾凌紧抱着伏羲琴,才不致让自己倒下。
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落泪时,她却凄凉一笑:“既是如此,那我便杀了她。”
飞身而起,指尖琴弦微动,朝着那个在蚌中无法动弹的女子而去。
“凌儿住手,别让我恨你。”脚尖轻点,安历景手中的玉骨扇化扇为剑,紧随而至,毫不留情地向她刺去。
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倾凌却浑然不去抵抗,然而在向芝汀祭出杀音的刹那,却又虚晃一招,只拨出一个引人安眠的余音。
“噗……”背上一疼,那把锋利的剑从背部猛地刺入,又当胸贯穿。霎时,她便吐出一口鲜血。
不过是试探一下他话语的真假,却原来当真的试出来了,是这般伤人。
五脏六腑那种撕扯碎裂的疼,生生地想要将她一分为二。
他不爱她,他会娶她,只是为了她的一滴眼泪。一滴,能救他心爱之人的眼泪。
呵……好笑啊好笑。
她倾凌自以为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感情,原来,也不过是一场骗局。
他们鲛人一族,寿命也不过六七十。他却执意要与她执手相伴,相约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且在奈何桥上等三年。
既然不爱,何必给她那般多的希望?既然给予了希望,又为何还要残忍地抹煞?
呵,当初的执意立誓,原来,也逃不过一个“局”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流血?为什么?”身后,是安历景难以置信的声音,以及,满满的痛惜。他的玉骨扇认主,她早已被认定是他的女人,玉骨扇自然是伤不了她半分。
可为什么,会这样?
转身,倾凌面色淡然地望向他,眼中依旧没有半滴泪,只不过,五脏六腑如针扎般的疼,却是漫入骨髓:“我月复中有子,莫说是你这神器,就算是凡间兵器,也可立时取我性命。呵……也好,也好啊!这孩子,根本就不该来……”
“不是想要我的泪吗?呵,给了你又何妨!”在安历景错愕震惊下,倾凌右手食指与中指齐入眸眼。将那扣出的尚还带着淋漓鲜血的眼珠甩手丢给了他,“我的眼珠可抵千滴万滴泪,这下,可满意了?”
胸口的血,汩汩不觉,当她的身子渐渐消失在南海之底,她再也没有看向他,只是抬眸望向那布置得一派喜庆的红绸彩绿。
“你这小小鲛人,竟敢俘获本殿下的心,速速受罚!”
“你这大胆狐妖三太子,竟敢冒充天界三殿下,若敢罚我,我就去帝君面前将你告了!”
“若你想守活寡,就尽管去告,本殿下一定托梦给咱们无缘的儿子,是哪个狠心肠的娘亲抛夫弃子。”
原来啊原来,镜花水月空虚幻,世间哪来那么多的一见钟情……不过,是南柯一梦,化骨成毒,溃烂周身,无药可解。
直至,剖月复剜心,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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