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历景,你个小人伪君子!你个衣冠禽兽!”
怒极,倾凌一个劲地想要摆月兑他的吻,以及那只带着火苗般灼热力道的手掌,碍于力量悬殊,只是受制于人。
安历景有些意犹未尽地绕转着她的舌,与她缱/绻/缠/绵,一点点迫使她接受。然而换来的,却是她从最开始的迷惑恍惚到最后的奋力抵抗。
心里不觉一阵酸痛。若非自己一手促成了如今这般的局面,她怎么会对自己这般疏离……
呵……那会儿对自己依赖信任的人,明明两人相约百年了。可是一场变故,他甚至亲手结束了两人的婚礼,更甚至是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鲛人的寿命不过六七十,所以,他与她约定,哪个九十七岁死,且在奈何桥上等三年。
那时的他早就盘算妥当,只要她一入轮回,便去冥界修改自己的命格,将天界三殿下的名号抛诸,真真正正地用狐族三殿下的身份追随她而去。
从此后,她是鲛人他是狐,同为妖道,便没有所谓的仙妖殊途,便没有所谓的触犯天规,便没有所谓的天/怒人怨。
可是一切,却被自己毁了。自以为是的他,生生地毁掉了所有的一切。
如今再重头,想要将她重新纳入自己的怀抱,却是这般艰难。
明明这一世的她根本没有前世的半分记忆,可下意识对他的排斥,让他知道,他对她的伤害,真的是很深……
长长一叹,悠远的声音带着空旷的寂寥。安历景放弃了追逐她的香软唇舌,目光一沉,望向她腕际的伏羲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若遇到危险,便多拨弄拨弄手上的琴弦。”
好半晌都在他的吻中没有反应过心神,等到反应过来了,倾凌第一反应便是玄幻了。
这男人,居然不对她老神自在悠然自得地自称为“为夫”了?那个在口头上时时刻刻想要占她些便宜的他,竟然放弃了?
视线随着他的转移到自己的腕间。
手腕上的琴,也不过一根手指般大小,用根红绳系着,平日里她也只道是普通的瑶琴,用来玩乐的。
可他,竟说这是伏羲琴?
伏羲琴……总觉得,这该是个世间至宝才拥有的琴名……
“你这话说的确实是不错,遇上了你这个危险,我真的该多拨弄拨弄这琴,让你的耳膜聒噪一番。”
望着他,倾凌一指勾弦,逐渐回复着因他的拥吻而紊乱的气息。
“凌儿奏的曲,为夫怎么会觉得聒噪呢?”温雅一笑,带着戏谑的痞意,这一刻的安历景,又恢复了那份无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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