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跟我前去的时候,楚徵打趣阿铭,说人家嫁姑娘都陪嫁丫鬟,我们可好,陪嫁了个帅气的小伙,多给新郎官压力啊。
阿铭听着这话还很受用,乐呵呵的嗯了一声,依靠在凉亭的主子上,嘴巴里还叼着一根草棒,一副“我替你保护你老婆安慰你不打心眼里感谢我才怪”的欠扁样子。
可惜我与他交战争锋多年,这么个大好的机会我岂能错过。坏坏的攀上楚徵的胳膊:“夫君呐~你要是看着有压力,我就出嫁头天把某个不胜酒力的家伙灌醉,在他的壳上系上红丝绸带回来。”
“啰嗦!”海遥铭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自从知道我有了身孕他便艰难的戒掉了他那个动不动给我一颗火栗子的习惯。
把我乐的趴在桌子上笑的不行,看楚徵一脸迷茫,我便伏在他耳上告诉了他阿铭的小秘密——阿铭自小不胜酒力,喝醉了就会变成巴掌大的小海龟。
耳朵倍儿好的阿铭气的从凉亭飞了出去,剩下笑成一团的我和楚徵,还有刚从外面看王府装饰回来看到我们这样,站在那里呆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啥的蓝赜。
26.
清晨我还睡得正香,便被一群女人七手八脚的拽了起来,我闭着眼睛任她们折腾。
璇姨看着我那以嚣张之势隆起的月复,不禁嘀咕道:“王爷说这才刚过四个月,怎么瞅着跟普通夫人六七月似的,这么任这俩孩子长下去,你这小身子板可怎么受得了。”
我傻乎乎的不好意思的模着肚子笑了笑,虽说是双胎,因我整日吃的好睡的好也没啥妊娠反应,这肚子长得也委实壮观了点。前几日还因这是和楚徵商量,要不要大婚这日用布将肚子缠起来,结果那家伙一听我们要虐待他的孩子,青筋跳跳的,找来府内的裁缝,宁可改喜服,也不能苦了我的肚子。璇姨笑话他这还没当爹就宠孩子,孩子出生后还不得惯上天。
听璇姨说,我不是开朝第一位大着肚子出嫁的王妃,确实第一位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嫁人的公主。着实让我这没心没肺的也有些难为情了。
被套上红色的嫁衣,画着浓妆,戴上凤冠,便坐在川德宫等待吉时的到来。
“吉时到。”喜婆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盖头传到我的耳边。
在喜婆的带领下,我小心翼翼的拖着脑袋缓缓的迈着碎步前行着,仿佛我若动作大一点,脑袋上那沉沉的凤冠就要压断我的脖子。
走到门口时,悄悄抬起盖头的一角张望了一下:前面十个人抬着花轿,花轿的四边用红色的纱帘遮着,四周全是流苏,飘飘荡荡,就像是我的心,兴奋紧张;后面是二十多个奴婢,个个绝艳,身姿妖娆,满脸喜悦;女婢后面是而是多个仆人,浩浩荡荡的抬着丰厚的嫁妆,张扬霸道。心知这是皇家公主出嫁的规格,虽是叹道我和楚徵不喜人多,但对皇上的赏赐也只有感恩戴德接受的份。
喜婆看到我撅起盖头,跺脚低呼:“我的小祖宗,盖头只能由王爷给您掀开,您这是不吉利的呦。”
这边跺脚却也不耽误她手上的功夫,喜婆和璇姨两人联合起来,硬是把的喜服盖头重新整理好,赶着吉时把我塞进了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