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直到穴道解开,天明十分才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已近午时,景嫣然感觉头昏脑胀,起身换了男装,做了装扮,便走出房间在廊间慢慢踱步,边走边想着昨晚蹊跷的事。
之所以没有召唤暗部,是怕打草惊蛇,那男子摆明了是冲着逍遥阁来的,更甚许是冲着自己而来,现下这非常时期绝不能轻举妄动。
走到后院的长廊中,凭借她超强的耳力,听到长廊尽头的角落有人在细碎的低语,于是隐匿了脚步声,缓缓靠近。
“海棠姑娘,请你不要总躲着我好吗?”这是一个稚女敕的男声,景嫣然认为八成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公子大概误会了,海棠并没有躲着公子。”这个娇女敕的女声便是海棠,景嫣然立刻警惕起来,仔细听着这孤男寡女光天化日之下躲在这角落里到底搞什么明堂。
“海棠姑娘,你不要再骗我了,你分明就是在躲着我,你知道吗海棠姑娘,自从第一次听过你抚琴之后,我便被你的一颦一笑深深吸引……”男孩说到这里,声音便消失了,大概是被海棠制止了。
“公子,你我原本就萍水相逢,承蒙公子厚爱,只是海棠受不起。海棠出身低贱,又沦落至此,本就配不上公子,还请公子断了念想为好。”海棠果断拒绝了。
听到这里,景嫣然勾唇一笑,她本就明了,从第一眼看到海棠,便知道她并非池中之物,虽然她一直掩匿着锋芒,可是景嫣然明白,总有一天她会一飞冲天的。
而眼前,她怎会委身于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任他是谁家的公子或者只是一介穷酸书生,她断不会随随便便就从了他。
爱,对于逍遥阁的女子来说,都只是奢侈品,她们早已看清那镜中花,水中月,谁都不会轻易付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海棠姑娘,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就当雨生求你。”小男孩的声音明显激动了几分,虽然不知道他此刻是怎样的表情,单从他的语气,便知他此刻已经脸红心跳了。
“雨生?”景嫣然脑海中飞速运转:“难道他便是卧龙城首富梁永文的独子梁雨生?”景嫣然在心中暗想。
“公子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海棠的声音很痛苦。
“海棠姑娘。”
“公子,公子,公子不可以……唔……”
景嫣然绕过树丛显现出身形,看到梁雨生正拥着海棠并且强吻着她的唇,而海棠则在他怀中挣扎,于是一甩纸扇:“这位仁兄,既然人家姑娘不情愿,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景……景公子。”海棠仿佛看到了亲人一般,眼泪瞬间掉落,迅速躲到景嫣然身后。
梁雨生没想到在这偏僻的角落会有人出现,尴尬的整了整衣衫,吞吞吐吐地说:“额,兄台误会了,我并非歹人,只是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情不自禁,犯下错事,还请兄台不要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
“哦?看兄台文质彬彬的,怎会在这四下无人之处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用强?这仿佛有些说不过去吧?”景嫣然才不信他的鬼话,咄咄逼人起来。
“兄台息怒,千错万错都是我梁雨生一个人的错,与海棠姑娘没有半点关系,还请兄台千万不要将此事传出,我的名声不打紧,可误了海棠姑娘的名声,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梁雨生明显有些焦急,额角渗出细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