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看到那个邪男宫玄月?”茉莉忽然提起宫玄月。
“好像是哦,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这里烦我才对。”景嫣然缓缓起身,踱到软塌上躺下。
“嫣然姐,看来这宫玄月对你可是十分爱慕哦。”茉莉在这一点上十分佩服景嫣然,无论易容的多么平凡,都会引得男人追赶,这是她永远不及的地方。
“别管他,该出现的时候便会出现了。”景嫣然闭目养神。
茉莉轻笑着退出房间,外面空气怡人,仰望天空,阳光刺眼,不禁无奈笑着走远。
“宝贝儿,想我了没?”宫玄月站在景嫣然房门口,倚在那里,依旧是那般不羁的架势,一脸的邪魅直勾勾盯着景嫣然。
景嫣然不睬他,依旧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宝贝儿,你怎这般绝情。”宫玄月凑了过去,坐在景嫣然身边,一动不动得看着她。
“我乏了,不要来烦我。”景嫣然依旧闭目不看他。虽然答应收留他一阵,并不代表从心里接受了他,把他当作自己人,景嫣然有着自己的心思在里面。
“娘子对相公越来越寡情了呢。”宫玄月委屈般起身离开了。
景嫣然心中暗自琢磨:这宫玄月,明知自己对他冷情,却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天天“娘子娘子”的,都听习惯了,也就不那么讨厌他了。表面上,他衣服浮夸公子的模样,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另有内容,他的本性绝不是这般模样。不知是不是自己被他乖巧的睡颜骗了,还是来自于女子的一种本能感觉呢?
入夜,逍遥阁依旧歌舞升平,灯火通明,扮作木兰的景嫣然正弹奏着一曲《一剪梅》,琴声悠扬,歌声甜美,沁人心脾: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坐在角落的莫连成静静的看着景嫣然一般弹琴一边吟唱着,不知为何,感到她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忧伤,这忧伤又从何而来他不清楚,但这种哀伤眼神却总是叫人心疼的。
“连成,你来了。”景嫣然一曲弹奏完毕,看到莫连成,便来到角落他身边坐下,声音温柔如水般唤他。
“木兰,你有何愁事,告诉我好吗?”此刻的莫连成好似已经酒过三巡,脸颊早已微微泛红,眼神迷茫。
“连成,木兰没有任何愁事,是你多虑了。”景嫣然望向他的黑瞳,深邃而悠远,仿佛可以洞悉世间万物一般,却叫外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连成,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
景嫣然心中暗自揣测:这个莫连成酒量好的连自己的不是他的对手,不知今日怎的,才来了一会儿,便满身酒气,脸也红了起来,难道是装的?或者真的有什么心事,很容易便醉了。
“木兰不用管我,我只是听着木兰弹琴,想起了我的母亲,于是多喝了几杯罢了。”莫连成继续往酒盅里倒酒,一杯接着一杯,像个酒鬼一样,明摆着要把自己灌醉,可他又怎知举杯消愁愁更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