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然立刻模上自己的面容,人皮面具不知何时早已被莫连成卸下,也就是说此刻是以真容示人。
“你无耻。”景嫣然甩手便朝莫连成打去,却被他轻松拦下。
“怎么?我劳顿一晚为你解毒,你不单不谢我,竟然恩将仇报?这便是你景嫣然的处事之风么?亏了我这般怜惜你这冰清玉洁的身子”莫连成也不恼,慢条斯理的说着,暧昧不清的语言仿佛说得很顺口。
“那毒便是你下的,你少在这里装好人。”景嫣然收回玉手,心中气恼的仿佛快要爆炸了,不经意间看到了床褥上那耀眼的落红,不禁愣在那里,所有的气恼都不胫而走,脑海一片空白。
莫连成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自己发呆,沉默不语。
忽然,景嫣然忽然想起他刚才曾以本王自称,心中微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莫连成。
莫连成似是看明白了她的后知后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此刻水灵的眸中充满着复杂的内容。
外面的阳光忽然暗了下来,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光线也一起变得微弱。
不知为何眼前的男子此刻显得格外阴冷,邪肆的眸子如寒冬一般,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在悄无声息中渗入人的心骨。
“你到底是谁?”景嫣然掩饰着内心的惊慌,幽然开口。
莫连成怎会看不出她在故作镇定,不紧不慢的缓缓起身,斜倚在床栏上,仿佛在找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嫣然。”
当景嫣然听到他唤自己嫣然的那一刻,心中仿佛被某种锐器狠狠的刺痛,心口的不适让她显得衰弱,恬静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愈显苍白。
莫连成心中暗自佩服她的镇定,景嫣然原本便不是普通女子,不过弱冠之年的弱女子,能够有条不紊的驾驭整个逍遥阁,而且暗中操纵多年,想必有她过人之处,本就不该用常人的眼光看她。那么她此刻的虚弱,难道是真的哪里不适了么?毕竟刚刚才死里逃生。
纵观卧龙城,当今敢以本王自称的男子,恐怕只有卧龙城的城主了,据说城主也不过莫连成的年纪罢了。景嫣然不禁心中自嘲,自己竟然同传闻中不近的卧龙城城主度过一夜良宵,**与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真没想到,堂堂卧龙城的城主,居然与青楼女子走的这般近,若传出去,真是有失皇威。”景嫣然嘴角泛起一丝嘲讽,斜睨着他,声音冷若冰霜。
莫连成狂笑,耐着性子道:“本王本就与木兰姑娘日久生情,这也是情理之中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景嫣然定在那里,抿着的嘴唇微微泛白,想说什么来反驳,却被莫连成打断。
“哪知木兰姑娘却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切都是本王的黄粱一梦,你告诉我,要怎样赔偿本王?”莫连成忽然欺近,温热的气息吹打在景嫣然的脸上,眼神中竟然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狂妄与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