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哦,水!”好容易从那人唇形辩出他是要喝水,华思弦忙手忙脚乱地转身去倒水,却倒来了水,看着他根本不能碰的身体,一时不知该如何喂他。
床上的男子嘴唇干得厉害,过多失血的他此刻意识混沌,迷糊中只觉有冰凉之物从唇上滑落,不由皱了皱眉,微张开嘴唇舌忝涉着唇上湿润的水滴。
华思弦面色一喜,见他自己张开了唇,不由赶紧舀起一勺清水喂至他的唇边,见他虽有滴洒,却总能喝得进去。
然而几勺下来,她却又犯了难色。
照这样喂法,他喝完这碗水,倒有大半碗流洒在床上,还无可避免地会弄湿他的衣裳,到时他重伤在身,再万一感染风寒,只怕更是性命堪忧。
左右一思量,他如今病重至此,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既他当初肯施了药材救治陆云,这份恩,她也不会欠他。
想起当初陆云昏迷不醒服不进药物的情形,她美眸一亮,便果断照着上次救陆云的方法,再度自己先喝下一口清水,俯身缓缓地喂去慕容祚口中。
身下的人身子微微一僵,紧锁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一动,却非常配合地喝了水,未曾睁眼。
然在华思弦如法炮制地喂他喝药的时候,那人却非常强烈地深拧了眉头,每喂一口,华思弦都能感应到他强烈的排斥,尽管人还未醒,她却能感觉得出,他十分不喜喝药。
“我好端端的人还没有嫌苦,你有人喂着,还挑剔个什么劲。”知道那样冷如冰山的人竟然怕喝药,华思弦忍不住有几分幸灾乐祸。
自幼身体虚弱的她早已喝惯了药物,如今对她而言,喝药和喝水,也无太多差别。
谁知她话才扔下,再去喂药的时候,身下的人忽然像是报复一般,突然缠住她的舌头,在她惊得杏目圆睁、急速仰头的当口,死死纠缠着她左右不离,最后还示威地用牙咬了一咬。
幸而他气力微弱,这一咬,倒也不痛。
华思弦却面孔通红,看着他依旧昏迷却十分欠揍的样子,气得紧紧捏住了袖口,强忍着没让自己将药碗朝他脑袋砸下去。
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男人,不仅不感谢她的费心照顾,还想要咬她。
果然可恶至极。
有些生闷气地擦擦嘴角,她低头看看碗中还未喝完的药汁,不由犹豫起要不要再喂他。
真想直接拿柱桶将他一口灌下去得了,看他还敢咬她。
然而想归想,到底她自幼心慈手软,见他只是无意识的动作,不由叹了一叹,缓了缓气,便又继续哺喂他喝药。
还好那人未再作乱,否则这一碗药,怕是真要砸在他头上。
***
傍晚华思弦回了一趟古楼,安慰陆云不用为她担心,自己只是受叶青所托,前去照应慕容祚几天。
尽管陆云满心狐疑,见主子一脸肯定之色,也不好多说什么。
到是同屋的龙痕听到华思弦说起慕容祚的伤重情况时,莫名其妙冷笑出声:“呵,搏骨野的剑术何时竟高明如此,还能伤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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