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欧阳修《蝶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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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
韩羽阳说:“小曦,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我闷闷地说:“可是今天是”
韩羽阳说:“小曦,不要任性,小月,我们走。”
看着他们离去,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大声的说:“今天是爸爸妈妈的葬礼,我的要求过分么。”
韩羽阳走到我身边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有我要做的事,你就不能理解我。”
李碧月说:“小曦,我们是去处理公司的事,这几天耽搁太多了,如果再不处理,可能会破产。”
又是为了钱,我说:“你们走吧。”
我飞快的转身,来到灵堂前,“爸,妈,如果你们还在这里,该有多好。他为什么总是这样,有的时候,他可以对我很好,有的时候,却可以在我依赖他的的时候决然离去。他可以陪我去看海,他可以陪我去古墓遗址,他可以这么快和我结婚,他说他会照顾我,可是,却在我试婚纱的时候离开,在你们的葬礼上离开,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时候,一张餐巾纸递了过来,是颜怡宁。她说:“把眼泪擦擦,你这样,伯父和伯母怎么能走的安心。”
我说:“谢谢!”
颜怡宁说:“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你现在知道,韩羽阳这样离开是什么感受了。当初,俊宇也是这样,记得当初你出事的时候,我们正在吃饭,他不说一声就走了,那时候,伯父还很生气呢!”
我说:“怡宁,我,对不起”
她说:“你不必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
孟俊宇和白墨辰走过来。
孟俊宇说:“你们聊什么呢。”颜怡宁说:“没什么。”
白墨辰说:“小曦,别再伤心了,还有我呢。”
我吸了吸鼻子,勉强笑笑:“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听了颜怡宁的话和刚才韩羽阳的离开,我真的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可是,我却是真的爱他。
我说:“陈伯伯,李伯伯,你们来了。”
陈伯伯说:“丫头,你也长大了,当初见你的时候还是小孩子呢。”
我说:“两位世伯,你们今天来是?”
李伯伯说:“我们今天来,一则,是来祭拜一下你父亲,那么多年的老朋友。”
我说:“两位世伯,这边请。”
李伯伯接着说:“不忙,二则,大侄女,不是我们而是,你爸爸欠了我们四百万,我们不要紧,可底下有那么多的员工,要是不拿出来,我们没办法向他们交代啊!况且,我们做的可是小本生意,赔不起啊!”
我叹了口气,真是世态炎凉,“陈伯伯,李伯伯,今天是我父母的葬礼,你们也相交多年,能不能多宽限几日。”
李伯伯说:“这,他们已经等了很久,我们也是知道你要回来才来的。”
我说:“可是我现在你们也知道,公司已经破产了,何况,已经有五千万的债务要还,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
陈伯伯说:“好吧,丫头,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们就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不要让我们失望。”
我说:“谢谢!”
陈伯伯和李伯伯在灵堂前祭拜我父母——
陈伯伯说:“承宇,我们也是老交情,不是我要为难你女儿,我也是没办法,希望你不要怪我。”
李伯伯说:“承宇,嫂子,你们走好,希望不要怪我,我们也有难处。”
他们拜了三拜,就退出来准备离开。
白墨辰说:“两位,请稍等一下。”
陈伯伯说:“你是谁?”
白墨辰说:“我是小曦的朋友,这是我的名片。”
他们看到名片后,热情的说:“白总,幸会!”
我走过去,“墨辰,怎么了。”
白墨辰一笑了之,拿出一张四百万的支票,“这是四百万,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
在他们接过支票之前,我快一步拿过他手里的支票,“墨辰,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支票你还是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