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
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辛弃疾《鹧鸪天》
孟俊宇送我到医院门口,“小曦,我”
我说:“俊宇,这跟你无关,他,兑现他的承诺了吗?”
孟俊宇说:“嗯,下星期思思要做手术了,但医生说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把握。”
我说:“手术会成功的,不要太担心。”
他说:“借你吉言。小曦,我也希望你好。”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寒氏”。
我问一个前台小姐,“小姐,请问,你知道总裁办公室在几楼么?”
她一直看着我,最后说:“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几年前那个清洁工,不过,变漂亮了。”
我疑惑地说:“我们见过么?”
她说:“见过,那次你站在“韩氏”门口。”
我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把我当成清洁工,叫我大姐的人。我说:“既然我们见过面,那你告诉我总裁在哪。”
她说:“在24层,你有预约吗?”
我说:“有。”
她说:“那我帮你查一下,什么时间。你叫什么名字。”没等她说完,我就走了。
李助理望着我离去的背影,对前台小姐说:“哎,问你个事,你知道她去哪里。”
她说:“李助理,她去找总裁,我话还没说完,她就走了。”
李助理想了想说:“糟了!”
我找到总裁室,正想推门进去,有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请等一下。”
他跑到我面前,说:“小姐,你不能进去。”
我说:“你是谁。”
他说:“是这样,我见过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韩总的助理,我姓李。”
我说:“李助理,你好。”
他说:“你没有见过我所以不认识我。”
我说:“这跟我进去有关么。”
他说:“这,韩总他”
里面隐约传出音乐声,在我推开门的那一刹,我的眼睛湿润了——
韩羽阳优雅的坐在办公室里,听着音乐,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在跳舞。
那个跳舞的女人停下来冷冷的看着我:“你懂不懂礼貌,进门要先敲门。”
韩羽阳说:“出去。”
我站在那里没反应,就那样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难受,他做什么都是他的事。
李助理说:“小姐,请。”
我转身想走,韩羽阳说:“等一下。”韩羽阳指着那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说:“简小姐,请你出去。”
简小姐说:“韩总,我舞蹈还没跳完。”
韩羽阳说:“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临走时,这位简小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韩羽阳走到我身边说:“小曦,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我艰难的从嘴里说出:“与我无关。”
他说:“你明明很伤心的,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我说:“才不是呢,看来,我打扰了你的兴致。”
韩羽阳说:“这位简小姐,是一家公司老板的女儿,我正准备收购这家公司,老板不甘心。”
我说:“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他说:“这是美人计。”
我说:“他们成功了,你还挺享受的。”
他说:“你觉得那是成功吗?我只当是在欣赏一场小丑表演。何况,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我说;“那她”
韩羽阳说:“我要让她输得很难看。”
我不禁同情起这位简小姐,“这样,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韩羽阳说:“这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我说:“什么代价。”
韩羽阳说:“她不该来这。”
车上,韩羽阳问我:“小曦,你没话跟我说吗?”
我说:“没有。”
韩羽阳说:“你不应该告诉我你来找我之前去了哪里。”
我冷静地说:“医院。”
他说:“你是去看他吧,为什么这么快就承认了。”
我说:“你问我,表示你已经知道了,我还有必要么撒谎吗?”
韩羽阳笑了一下,“你进步不少,想不想上班?”
我说:“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当然,前提是你当我的秘书。”他继续说:“你可以拒绝,如果你想去白墨辰那上班,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会阻止你去看他。”
我说:“我不明白。”
韩羽阳说:“你不认为,一个自己喜欢却得不到的人在身边是另一种折磨吗?”
我说:“原来,你又把一切都算好了。这辈子,你除了算计,还会什么。”
他说:“我的心告诉我,这辈子我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