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欧阳修《玉楼春》
陆玉容说:“雪儿,莲儿她总是念着你,少辰也常常说起你,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我说:“娘,我,我还是不去了,我要走了。”
陆玉容说:“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不留下来?”
我说:“娘,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陆玉容说:“雪儿!你爹,他,你别恨他,他不知道。”
我说:“娘,我要走了,保重!”
临走前,我在后院遇到了顾少辰。
顾少辰见到我时,眼里满是震惊,既而走过来对我说:“惜雪,是你,对不对。”
我笑了笑,说:“三少爷,是我。”
顾少辰说:“自你那年元月十五离开,便再没叫过我三哥了。”
我说:“三少爷,我已经和顾府没有任何关系了,自然该叫你三少爷,别坏了规矩。”
顾少辰说:“雪儿,你我去过花满楼,含烟姑娘说你已经走了,是怕我定要带你回来吗?”
我犹豫着说:“嗯。三少爷,柳含烟姑娘,可曾,可曾提起过其他事。”
他说:“没有,难道,你走是另有原因?”
我说:“没有,三少爷,你多虑了。我只是不想回到这个地方,可如今,我还是回来了。”
他说:“雪儿,你是回来看姨娘的。”
我说:“是啊。”
顾少辰说:“我记得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就把这把短剑送给你,留着防身吧。”他从袖中拿出短剑。
我说:“这”
他说:“拿着吧。”
我接过短剑说:“谢谢三少爷。”
我出了顾府,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惊觉有迷烟,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晕倒在地。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还躺在原地,只是,周围都着火了,地处树林,火势很旺,我根本就出不去。那些烟,只怕也是有毒的。
到底是谁要杀我,他怎么知道我会经过这里。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了,他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接着,他便吹起了箫。
我说:“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杀我。”
只听他说:“别管我是谁,你莫要怪我,要怪,就去怪你那自私的娘亲。听着我的箫声,你会死的痛快些。”
我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放我出去,咳咳咳,放我出去!”
他说:“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就安心的死。哈哈哈哈哈!”
我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你是情痴吗,情痴是用来杀我的吗,我和你非情非故,干嘛要杀我,除非你心虚!”
他说:“你尽管骂,骂得越厉害,你死的就会越痛苦。哈哈哈哈!”
我说:“你,你是个疯子,难怪你喜欢的人会不喜欢你。”他生气的说:“你”他加快了吹箫的节奏。
我说:“你要杀我,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
他说:“为什么,哼,你到地府去问你娘吧!”
我说:“我娘好生生的活着,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说:“你不用狡辩,等着受死。”我怎么觉得这箫声好生熟悉,像是,像是齐诺经常弹奏的《断肠曲》,我记得,齐诺也会吹箫的,但是不可能,不可能,我一下就否决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我总觉得,他的笑声也有些熟悉,却一时也想不起来。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总算在临死之前,见了娘亲一面。
我的呼吸越来越弱,毒烟已侵入体内,我不停地咳嗽着。
这时候,我才看到火光的上空有人打起来了,那个黑衣人和另外一个黑衣人在打架。火光弥漫着整个树林,火势太大,我根本看不淸上面的局势终于,那个要杀我的黑衣人走了!
我听到他说:“姑娘,你怎么样。”
我说:“咳咳咳,你是来救我的,我好像中毒了。”
他给我把了把脉,说:“果然中毒了。”接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对我说:“吃了它。”
我接过解药,看着他,“你知道他是谁?”
他说:“先把解药吃了,我带你出去。”我把解药吃下去后,他带着我离开了那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