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白居易《浪淘沙》
五日后:
西凌国皇宫:
我捧着一碗莲子糕去养心殿找凌亦寒。
一个小太监说:“惜妃娘娘,皇上不在。”
我说:“本宫进去等皇上。”
太监拦住我说:“这不合规矩,惜妃娘娘还是请回吧。”
我说:“放肆,谁敢拦本宫。”我闯进去,太监也不敢拦着我。
我把莲子糕放在一边,开始翻凌亦寒的奏折。
记得,昨日遇到皇后娘娘时,她的一席话刺激了我——沈芷凝说:“妹妹,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东夏国的国君已经不在了。”
我说:“不在了,皇后娘娘,臣妾不明白。”
沈芷凝附在我耳边说:“不在了,就是归天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继续说:“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皇上。但本宫料想,皇上是不会告诉你的,否则,就不会封锁这则消息了。”
我说:“那皇后娘娘又是如何知晓的。”
沈芷凝说:“本宫自然有办法知道。”
没有,没有,这堆奏折也没有,这堆也没有。
突然间,我看到了一封密折,手颤抖着打开奏折——东夏国皇上在回京途中服毒自杀,东夏国太子即位,对西凌国俯首称臣。
我合上奏折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莲子糕。我顾不得收拾,匆匆离去。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去找夏怜冰。
我一边跑,一边哭,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突然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我抬头一看,是皇后。我匆匆说了句,“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便想走过去。
沈芷凝说:“慢着。”
我说:“皇后娘娘,臣妾还有要事在身,请娘娘给臣妾让个道。”
沈芷凝像是故意不让开,“本宫若是不让呢?”
我着急的说:“让开。”并推了她一把,她措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愤怒的瞪着我。我来不及思考这会有什么后果,转身离开。
我来到冰雪院,匆匆走进去,却看到夏怜冰躺在床上。
我说:“皇姐,你怎么病了。”
夏怜冰说:“雪儿,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我”看到她柔弱的样子,我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夏怜冰说:“雪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我反而觉得奇怪,说:“我知道了什么。”
她说:“东夏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父皇也,也已经驾崩了”
我说:“皇姐,我是方才才知道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说:“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皇上,待你如何。”
我说:“很好。”
她说:“雪儿,你可不可以替我求求皇上,我想出宫。”
我说:“好。皇姐,你要快些好起来,我一定会告诉皇上的。”
念惜阁:
一个太监来报,“惜妃娘娘,请跟奴才去坤宁宫。”
坤宁宫,难道皇后是为了下午我推她的事?想着,也许只是训斥一下,给我一个下马威。我说:“好。”
坤宁宫:
凌亦寒也在,接着,我便看到皇后躺在床上,委屈的哭着。
我觉得有股阴森的冷风吹来,让人不寒而栗,但我还是说,“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沈芷凝见了我,一脸愤怒的瞪着我,又转过脸对皇上说:“皇上,是她推了臣妾,臣妾才会滑胎的,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主持公道。”
什么,滑胎,我当时的力道,不可能会
凌亦寒冷冷的说:“皇后说的,可是真的。”
我说:“皇上,臣妾是推了皇后娘娘,可是,不可能会”
凌亦寒说:“你可曾看到皇后摔倒。”
我说:“看到了。”
凌亦寒说:“那你又凭什么断定皇后滑胎之事,与你无关?”
沈芷凝说:“皇上,你一定要为我们的皇儿报仇。”
我一下子有口难辩,沉默着。
凌亦寒说:“你还有何话要说。”
我说:“臣妾无话可说。”
凌亦寒说:“来人,打惜妃娘娘二十鞭,打入冷宫。”
“是,皇上。”
我平静的看着他,只说了一句,“你不相信我。”
凌亦寒不再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却清楚的听到他对几个太监说:“还不快打。”
一鞭一鞭的打在身上,火辣辣的,却不觉得痛,是他的爱太廉价还是我爱的太傻,我为什么会相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