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走进客厅的时候,肖斯已经恢复了孩童的体型,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睡得正酣,旁边的桌子上还搁了一盘刚蒸熟的包子,可能是太疲倦了的原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白天本来就是血族休息的时间,这个男人为了她已经不知道颠倒过多少次睡眠的时间,如果换成她也许真的无法做到这样。
洛洛静静地走过去看了眼桌子上的包子,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肖斯小朋友的身上,对方睡得很熟没有丝毫感觉。老蓝告诉她肖斯吃过他做的药,是药三分毒,而这药的副作用就是让人疲乏嗜睡。
老蓝从厨房走出来,朝洛洛做了个手势,洛洛会意起身走了过去。老蓝摊开手掌,一只被去了肉的鸡腿骨头映入眼帘。
事实证明,公爵大人即使再暴力再变态还没有达到把活生生的人类做成包子的程度,这让苏洛洛和老蓝都大大松了口气。
只是,或许,还有比这更麻烦更早糟糕的事情……
老蓝每天都有看报纸的习惯,从门口的信箱里取出报纸,老蓝泡了杯茶开始翻阅。这一翻之下,老花眼镜啪地掉到了桌子上。
新闻头条:XX黑党组织一夜之内土崩瓦解,竟是出自一人之手。
可惜他们都说错了,端了黑帮老窝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力量极其强大的血族公爵。这下媒体和大众纷纷把目光锁在了那个不明人物的身上,老蓝翻来翻去,报纸上几乎都在说这件事情。
他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还是关于XX黑帮瓦解的事情,并且那些黑帮成员还提供了媒体一张不明人物的照片,老蓝跟洛洛两个凑到电视跟前定睛一看,那画像画的正是正常体型下肖斯公爵!更有甚者不知什么时候还用手机偷拍到了公爵大人飒然而立在众人面前的照片。苏洛洛看着那个把手机展示给观众看的男子,顿时一阵恶寒,这家伙长得也太娘了说话也太娘了吧,在那种情况下还敢偷拍公爵大人,严重怀疑此人有不正常的性取向。
问题就此浮出水面:公爵大人的脸很成问题……
不过幸好现在的肖斯还是小孩的样子,谁也不会想到那样高大魁梧的男人是个六七岁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吧。这样想想,洛洛也就暂时安心了。
洛洛本来想今天下午就赶回公寓,可是肖斯公爵那一觉醒来后再次失忆,硬是拉着她不让她走,还用上了各种粘人方式,不得已洛洛只得留下来在老蓝家再住上一晚,等到明天三天之期到限带着肖斯一起回家。
当晚老蓝躺在靠椅上非常舍不得的看了眼洛洛怀里的肖斯小朋友:“你就真的不能让他在这里多待几天吗?他的病我才找出了一点苗头,现在就这么放弃未免太可惜了。”
洛洛推开一直努力尝试扒开自己胸口衣服的肖斯小朋友的双爪,抬头想了一会儿:“除非你让我搬过来一起住,还有我家的小潘潘,一只白色的小兽。”
老蓝拧着眉毛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吃喝的钱自己解决,我只提供你睡觉的地方。”
洛洛撇嘴:“小气的老头。”
Blood——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在肖斯的病彻底痊愈之前,苏洛洛带着小潘潘和一箱行李搬到了老蓝家。
苏洛洛一整天没去华腾总硕上班,颜佑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最后肖斯小朋友忍无可忍,抢过洛洛同学的手机揉成碎渣往窗外甩去。
洛洛心疼无比地望着窗外,再看看躺在沙发上继续熟睡的某小鬼,气憋在胸口:“啊!我的手机……你知不知道重买一部要多少钱?!”然后伸出爪子就去搓捏肖斯小朋友那白女敕女敕的脸蛋儿,“你没赚过钱不知道每一分钱得来的艰辛,你可以不去干活,我可以暂时养着你,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你糟蹋我辛辛苦苦付出的汗水,这部手机是我几个月啃馒头省下来的伙食费买的,就这么被你,被你给弄坏了!”她越说越心酸,捏着他脸蛋的双手逐渐松开,转过身子背对着沙发上的小鬼。
肖斯小朋友终于睁开迷蒙的双眼,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几下便挪到了她的背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懒洋洋却显得很认真:“我从过来不让女人养我。这部手机太破了,明天就给你买部新的。还有,以后不要再啃那个叫馒头的食物了。”虽然没见过她口中馒头的样子,但是从她那委屈又难过的眼神和语气中,他感受到了那种叫做馒头的食物并不是什么很好吃的东西,即使好吃但是长期吃同一种食物也会觉得腻口。
洛洛同学依旧不肯转过来看他,伸手把肖斯小朋友的脸往后推:“你说的容易,现在你都成了全国焦点人物,见光就死。”
“嗯,我知道。”肖斯小朋友不依不挠地又粘了过去,然后搂着洛洛的脖子再次入睡,脑袋还往她胸前靠了靠,一副温顺乖巧的可爱模样,真的很难看出来这家伙平时会是一个又坏又烂的吸血鬼……
洛洛动作轻柔地想要把他挪离自己,但对方即使睡着了搂着她的力气也很大,最后只得跟老蓝一起粗暴地将肖斯小朋友拽开。
“老蓝,我去上班了,你帮我看着点他。”洛洛穿好衣服,拎着包出门。
老蓝喝了口茶,脸上不大高兴:“这里是诊所,诊所!不是托儿所!”
洛洛知道这老头就是嘴硬心软的那种,于是便安心地搭公交去了华腾总硕。
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洛洛稍微整理了下仪容,犹豫了一会儿,试着敲了敲门。
“进来。”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
推开门走进去,颜佑正伏在桌子上写着东西,他抬头一看是苏洛洛,放下手中的笔走了过来:“洛洛,你昨天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害我担心了整整一晚。”
“对不起,颜总。”洛洛有点愧疚地低着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被吸血鬼抓走后又被困在黑社会里吧,于是只好瞎编道,“昨天肖斯他发高烧了,一直都忙着照顾他忘记跟你请假。”
颜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肖斯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以后遇到麻烦的事情可以找我,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颜佑哥哥,傻丫头不要忘记了。”然后笑着伸手在洛洛的头顶上揉了一下。
这轻和的触感让洛洛心里的某个角落温软下来,想起了多年以前有一个男孩笑得如三月春风,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心翼翼模着她的发,说:“不管怎样还有颜佑哥哥在你身边,傻丫头不要忘记了。”
那时,她只有十二岁,那一年这个像哥哥一样待她的男孩笑着送走一个爱哭的小女孩离开。虽然那时候她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喜欢颜佑,简简单单的喜欢。
“怎么了?”颜佑见她半天不说话,不由问道。
洛洛回过神,尴尬地望了望别的地方:“没事没事,肖斯昨天夜里已经退烧了。”
颜佑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开玩笑的说下次她要是什么都不说就不来上班罚她陪自己吃饭。
Blood——
当一个男人温柔对待一个女人的时候,总会有某种原因,也许是因为喜欢她,也许是因为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也许仅仅是因为看她比较顺眼……
从来没有穿过制服和高跟鞋的洛洛同学第一次被人夸奖了,还是被一个男人夸长得漂亮。灰姑娘苏洛洛终于迎来了这么一天,她心情大好看什么都舒服顺眼,做什么事也觉得轻松利索,却唯独某个吸血鬼黑着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苏洛洛同学第一次产生了打扮的想法,她从衣柜里翻出一件以前买的粉色公主连衣裙,虽然是去年买的但看起来还是很新,因为她平时几乎都舍不得穿。换上圆头高跟鞋又将马尾辫拆了披在肩上,拎着小包包在老蓝家裂了一条缝的全身镜前照了照,觉得稍微满意了才打了招呼出门。
颜佑的车早就已经停在了楼下,见苏洛洛下来,他忙出来开了车门让她进去。
肖斯小朋友坐在床边,通过窗户面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原本他是坚决要跟她一起去的,但是老蓝那个老头儿给他吃的药出了问题。
老蓝窝在家里研究了两天两夜将药剂进行了所谓的改良,还拿小白鼠做了好几次试验确认没问题才给肖斯小朋友喝下。在老鼠身上是没问题,但是到了肖斯的身上问题却出来了。肖斯喝了那瓶药后,不但没有恢复体型,身体好像被输入了血液凝固剂一样变得越来越僵硬,最后连走路都走不了。
洛洛同学进行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对象是上司颜佑,地点在上弦月西餐厅,原因是为了庆祝今天苏洛洛帮助颜佑成功完成了一项重要工作。洛洛一开始并不太愿意去,但是对方再三诚恳邀请加上先前那一句“洛洛这样很漂亮”,终于让她动了心,抱着反正不用自己掏钱,去吃一顿好的也没有关系的想法的苏洛洛跟颜佑来到了上弦月。
上弦月这名字跟今晚的月亮十分相配,苏洛洛吃下最后一口牛排,心满意足地模了模肚子。颜佑看着她的动作,轻轻笑了笑,将自己还没动过的牛排推到了她的面前。
洛洛看了眼那盘牛排,再抬头看了看颜佑,见对方正朝她点头微笑,有些不好意地吃了起来。
“洛洛一点都没有变。”颜佑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注视着洛洛的眼睛,“吃完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
洛洛停下手中的动作,摇了摇头:“回晚了肖斯会担心,下次再去吧。”
颜佑显然有些失望,沉吟了一会儿说:“今晚不去下次就很难看到了,一会儿就好,相信我。”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于是点头应下了。
夜晚的风有点凉意,颜佑把车停好,自然地牵着洛洛来到广场中央的喷泉边。水柱欢腾地喷洒着,在月色下水花似剔透的珍珠,随着广场音乐的节拍,波浪般此起彼伏。
“这里是……”望着这熟悉的地方,洛洛愣了。
颜佑拍了拍手,紧接着簇簇烟花突然在四周鲜艳绽放!同时喷薄而出的无数水柱将那五彩缤纷的颜色衬得更加美轮美奂,浪漫两个字也不过如此。
“洛洛……”男人的声音朦胧的不太真切,“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洛洛愕然地扭头,恰好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女朋友吗?小时候颜佑就跟她说过类似的话,也是在这个喷泉边,年少的颜佑牵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洛洛,长大了当我女朋友吧。”
洛洛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微微的痒,让她想要抬头。
颜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月色,低头印上了洛洛的唇,吻的很轻很小心翼翼,然后他又说:“小时候你就答应过我的,不可以拒绝。”语气温柔中带着些许霸道。
此时此景加上小时候的点点回忆让洛洛脑子发热,鬼使神差地竟然应了声:“嗯。”说完她就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好几层,然后就是一股愧意漫上心头,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
她想开口解释,却再次被颜佑堵上了嘴。
这一刻洛洛同学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的成了香饽饽,这个想占她便宜那个也想占她便宜,上来就亲她的嘴唇。她强烈表示要保护自己的亲吻权!
正亲的火热,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洛洛的肩膀猛然往后一扯,然后洛洛同学便落入了另一个冰冷的怀抱,熟悉的却异常的冷。
恢复体型的肖斯二话不说横抱着洛洛就走,完全忽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颜佑。
“你是谁?放开洛洛!”颜佑追上去喊道,但陌生男人的脚步极快,明明看他是在走路,速度却异常的快。
洛洛被肖斯抱在怀里努力回头看向颜佑:“不用担心,这人我认识。你先回去吧!”
颜佑想要再说什么,发现他们的距离已经远到看不见背影,他朝空中抡了一拳,在车上狠狠踢了一脚才开了车门进去,他点了一根烟坐在驾驶座上默默地抽着,却被身后霍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手一抖,抽了半根的烟掉到地上。
“哼,你就这么点能耐?”女人不屑地冷冷道,“还以为你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呢,没想到也只有程度而已,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
颜佑一脚踩灭烟蒂:“突然钻进我的车子想要吓死我吗?你以为我不想把她搞定?别忘了,我们的合作期限还没有结束,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完成给你看!到时候再来评价也不迟,哼。”
女人解上的红色披风,白皙的双臂攀上颜佑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吐了口气:“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颜总。事成之后,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Blood——
肖斯抱着她一直往前走,一路上都闷闷不说话,不管苏洛洛跟她找什么话题,他都一概不理不睬。洛洛只得任由他抱着,无聊地望着路两边的夜景,直到……公爵大人抱着她回到她的公寓,抱着她走进卧室关紧房间,连灯都没有开。
洛洛看着男人冰冷骇人的目光往后缩了缩,一种危险的气息弥漫在小小的卧室里。
果不其然,公爵大人上前就抓住她的双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双眼,黑暗中那紫色的瞳孔异常明亮,隐隐还有小火苗攒动。
通常这种情况下,柔弱的女主都会来这么一句:“你,你想干嘛?”然后挣扎几下再胡乱踢腾一番表示自己宁死不从的坚贞意志。洛洛虽然也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并没有主动出击,而是从床上超没形象地滚到了地上,还以四爪朝天的姿势被肖斯压了个正着,动都没法动一下。
肖斯抓着她肩膀的手逐渐收紧,锋利的指甲刺破她的衣服几乎要没入她的肌肤,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肩上传来,洛洛龇牙抽了口气,觉得事情比想象中要严重好多。
“你干嘛要这样?”洛洛疼得就差没掉眼泪,缠着身体质问。她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对她发火还要这样对她!
肖斯的脸凑近洛洛的脸,单手将她两只手握住放到头顶上面:“为什么要答应他?”他看着她出门前开心地打扮自己就已经很不爽,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很有问题。他不放心她离开却因为身体僵硬无法阻止,更令他生气的是她还不断替那个男人说话,出来后不仅让那个男人占了便宜还答应做别人的女朋友!女朋友的含义,肖斯听洛洛说过,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才会让他觉得生气。
“答应什么?”洛洛拧着眉毛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好像是嗯了一声答应了那个男人,只是肖斯这家伙犯不着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跟她大动干戈,越想越委屈窝火。
肖斯的手从洛洛衣服的下方往上探去,触到那片柔软便不能罢手,他低低地喘了声起俯身朝那团柔软吻去,带着惩罚性的用力,同时松开钳制洛洛的手,绕到她的身下沿腿侧来回抚模,极尽挑逗。
洛洛这下慌了,博格城堡发生的那件事情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她伸手拼命去推身上的男人,声音带着恐惧:“不要,不要……”
肖斯的身体往上挪了挪,一口含住洛洛的唇瓣,让她的声音湮没在霸道的亲吻中,伸长的血牙不经意地蹭着她的唇,制造出星星点点的伤口,再用舌尖舌忝去香甜的血液,这样反反复复,却是最残酷的惩罚。
这种被舌忝舐亲吻的感觉让洛洛又害怕又忍不住想要申吟出声,这种奇怪的想法突然窜出来,连她自己觉得莫名其妙。她不是应该很讨厌被肖斯这样对待吗?她应该完全只有恐惧才对!可是她的身体却很失败地在不知不觉中欲拒还迎地配合他,谁来告诉她,她是不是中魔了?
看到身下的苏洛洛身体颤栗,蹙着眉若有所思,肖斯才松开了她的唇瓣:“你就这么反感我吻你吗?别人吻你就让你觉得很舒服?”想想那些苏洛洛被其他男人亲吻抚模的场面自己却没有及时制止,肖斯顿感挫败无力。再想到刚才那个叫颜佑的人类对她说的那些话,在喷泉边两人相拥亲吻和谐的画面,胸口的某个地方莫名阻塞难受!他恨不得当时就冲上去拧断那个男人的脖子!
肖斯见她一脸茫然没有回答,低头再次吻了过去,舌头微微用力撬开她的牙关,充满血气的芬芳让肖斯的眼睛逐渐变红。肆虐在那甜美的唇舌之间,抓住那湿濡的香舌霸道地纠缠,不给对方任何逃跑的机会。感受到少女呼吸的一丝艰难,肖斯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沿着下巴一路细细吻到脖子,舌尖停留在洛洛脖子上的经脉处,辗转反侧地舌忝舐打转。
喑哑低迷的嗓音带着蛊惑:“以前一看你就想把你撕碎了吃掉,现在每次看到你都想把你抱在怀里一寸一寸地亲吻,无数次想要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看到别的男人亲你抱你,我就恨不得把他们也撕碎了。但是我知道如果那样做,会让你讨厌害怕,我不想让你讨厌……可是今天我再也忍不住了,你知道吗?即使会让你讨厌。”
苏洛洛的心猛地颤了下,她拼命朝他摇着头,因为嘴唇被咬破火辣辣的疼,让她的声音有些含糊:“血族可以活千年万年,人类却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你放过我好吗?我不想做你生命里那转瞬即逝的流星,虽然美好但太悲伤了……”
肖斯刚咬下筋脉的血牙停在半空,他缓缓地抬起脸看她,眼底红色的血丝在慢慢消褪:“呵,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那你知道血族为什么对待感情极其冷漠吗?”
洛洛摇了摇头。
“血族的生命漫长,漫长到不懂得流星逝去的凄凉,不知道花开花谢的美好,不明白落叶归根的安然……漫长到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你一个人,甚至后来连自己是谁都不再记得,孤寂的等待,看着身边不断消失的生命,最后麻木到这一切都理所当然,连着感情一并麻木了。”肖斯注视着她的脸,目光却仿佛越到了千年之前,平静的声音好似在叙述一个跟自己无关的故事。
洛洛顿时觉得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透着淡淡的哀伤,华丽外表之下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一直以来她对肖斯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她很害怕自己在付出感情之后会被他抛弃被他遗忘,明白自己最终也不过是他生命中绽放的一朵昙花,花开花谢之后便只剩下回忆,而这个回忆却又是多么脆弱,最多几十年就足以淡化。
而她更不忍心自己离开后让他独自承受那种离别的心碎感,她亲眼看着自己父母死去后冰冷的尸体,失去亲人成为孤儿的她很清楚那种心爱之人离去的痛苦。这些都是多么矛盾的想法啊,不希望别人忘记自己又担心别人忘不了自己。对于肖斯,她只能把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不敢挖出一点,一点点也不敢。
肖斯的目光突然收回,紫色的眼眸中映着少女小小的脸蛋:“也许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喜欢你,可能只是在经历过千年的孤独后突然想找个人陪陪,时间虽然很短暂,但我愿意用血族的名义立时在你生命结束之前一直陪伴着你。”
这算是告白吗?
洛洛的小手握住男人冰冷的手掌,虽然只能捏着手指,却让人觉得格外温暖:“那你要准备好了,做我的男人没有那么容易的。”
肖斯的眼睛陡然一亮,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那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汗!刚刚还一阵感动的洛洛同学顿时满头黑线,一巴掌拍开男人袭上自己胸前的色爪:“那种事情只有在结婚后才能做,现在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男人兴奋的火苗不灭:“那我们现在就结婚。”说着手又极度不老实起来。
洛洛毫不留情地又是一巴掌打掉他探到下面的另一只手,表情严肃:“结婚才不是这样结的!这种情况下根本就不适合结婚,而且……”洛洛吃痛地模了模自己红肿的嘴唇,一脸的控诉与委屈,“你干了这种伤害我的事情,就想跟我结婚吗?不可能!”
肖斯看着苏洛洛身上被自己折腾出来的伤口,低声喃喃:“我帮你舌忝舌忝。”
洛洛严词拒绝:“不要!”
肖斯已经掀开她肩膀上的衣服:“我的唾沫有治愈能力。”已经舌忝上去了,还舌忝的津津有味。
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