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无心公子大名,今日一见,亦果真令人过目难忘。”若清歌意有所指的看着无心的人皮面具。
无心早料到,自己这小小的人皮面具定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也不掩饰,索性爽快道,“神医果然慧眼,就为此,本公子敬神医一杯!”
若清歌比了个手势,示意无心坐,而后自己也倒了一杯,“素闻无心公子,江湖初出三载,却已然崭露头角,引得雪临国女子芳心大乱,几番争风吃醋,只为得公子一顾。如此才干,也令若某钦佩不已,这杯,应该是清歌敬公子!”
两人视线相对,刹那间相视而笑,将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无心酣然一笑,“酒逢知己,虽不该提些扫兴的话,但本公子还是想问一下,若公子这回想邀小人,想必有何事情吧?”
若清歌亦放下酒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据闻,公子有颜如卿之画像,便厚脸皮的来问问公子可否割爱!”
“哦?”无心眉眼微微一挑,“在下可否问若公子受谁之托,忠谁之事?”
若清歌浅浅一笑,“不过是故友!”
无心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法爬上心头,某非是为了她?很快的,无心便开始贬斥自己这个自恋的想法,怎么可能!清歌当日和岭弱如斯暧昧,怎么可能帮她不帮岭弱!
只是,她并不知道,那日的暧昧,不过假象罢了。
只是,无心并没有往这边想,反而开始不断试探着,“能让若公子如此上心,可见若公子的故友必定也是不凡之人!”
若清歌刹那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而一旁,无心哪能放过他,便继续问着,“莫非是红颜知己?”
“……”
“若公子不说,在下也隐约可猜度几分,可是麝月楼的那个‘柳凰惜’?传闻,她追若公子可追得紧呢!”
若清歌刹那抬头,也不知是不是无心看错了,她竟然发现清歌的眼里有几分薄怒,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她准确的捕捉到了。
“公子切勿乱说,那不过是市井之言,不可当真!”
市井之言,不可当真!无心心中暗暗反驳着,哪里是市井之言了,哪里不可当真了,那日若清歌对她的冷淡让她历历在目,还有那日,若清歌吻岭弱的情景也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不管若清歌喜欢上了谁,但是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岭弱,他是她的亲人,更使她曾经的依赖之一啊,而这依赖,却在后来,喜欢上了害她的人,这让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
只是,经过三年的洗礼,无心毕竟已经不是当日的柳凰惜了,此时,依然十分沉住气,言语间仍旧不忘试探着,“可空穴来风,必定有因呢……”
无心刚说完,便发觉若清歌突然站起,看样子已然沉不住气了,这么急躁的若清歌除却十年前自己从鬼门关走了出来,无心不曾见过,心里隐约便确信了刚刚的揣度,心里已经暗暗的给若清歌的头上画了个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