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灯火通亮,之沐和夕沫端坐堂上,莫柔被押着跪坐在一边。莫柔两边分别由一名精壮的高手押着,让她跪坐在地不能动弹。
就在莫柔挣扎着想要起身时,门外隐约出现了两个身影。离的较远的那个走路有点跛脚,边走边发出不协调的“啪啪”身,引人侧目。不久,一位一脸旧刀伤、黝黑的脸颊、粗糙的皮肤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蓝灰色粗布衣服走进了前厅。他微低着头,用皎洁的眼眸暗中打量着每一个人,当看到跪坐在地的莫柔时,双肩不禁一颤,注释的眸子飞快地离开了她的身影,像是害怕些什么似的。此时的他站在身材高大的侍卫身边,显得有些萎靡和落魄,略驼的背也显得更加驼,这样子看起来让人有种已是垂暮之年的错觉。
这人与我家有什么关系,竟然被拉来作证?!姑且听他一说,说不定还能找到破绽。到时,看我们亲爱的沐王爷做什么解释。莫柔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暗暗猜测。
“报上你的姓名和身家背景。”之沐命令道。
“回王爷话,草民姓王单名一个权字,熟识老汉的人都叫我‘刀叔’。现在在皇城城北不远处的一座小村过着打渔为生的日子。”刀叔作揖回答。
“你先平身吧。来人,赐座奉茶。”待老汉坐下,之沐继续正色问道:“你可知道本王今天找你来此所谓何事?”
“会王爷的话,王爷想问的可是十年前的跃兴堂无故消失一案?”
“既然如此,不如将你所知道的全数说出。好让在场的各位听个清楚,听个明白。如有人有任何问题,你也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草民这就将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说出。”刀叔看了看莫柔,转而继续道:“跃兴堂的消失要从莫家兄弟的分歧开始说起。莫二少爷与三少爷的经营理念很不相同。二少爷信奉着诚实为上,脚踏实地的理念。从不轻易接触灰色或者黑色产业,遇到从事此产业的人,也是做做表面文章也就算打发过去了。三少爷不同,其实他本性善良忠厚。无奈没有交对朋友。那位公子哥看看一表人才,但是做事不怎么靠谱,正应验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一古训。其实,早在刚开始产生分歧的时候,二夫人也曾从中调解过,但一直没有化解两人的心结。三少爷因为一次在外欠债回家借钱,闹得大家当晚不欢而散。之后,三少爷破罐子破摔的作风使得生意每况愈下。其实,在那个时候,老夫便感觉出来这是要出大事了,搞不好还会殃及整个莫家的家业。可那个时候已经别无其他出路的三少爷怎么听得近他人的忠言,就向黑道上的钱庄借了钱。”刀叔喝了口茶,继续道。
“终于不久后,东窗事发了。那公子哥提着三少爷的衣领,一路威风的来到跃兴堂,点名要见莫家二少爷。说是有庄家丑要找他谈谈。下人们见这架势也不敢拦着,就先请进了府里。刚巧二少爷外出查看店铺去了,于是莫家二夫人和二少女乃女乃便出来先应对着,一面差人去把二少爷叫回来。谁知不幸就从这里开始了。”回忆起曾经的那段,刀叔的眼眶不禁微红,眼泪在不断积聚,但是碍于男子汉的面子,却迟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