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宇文清铁青的脸色又蒙上了一层阴霾,看着慕容景轩眼底的戏谑,不禁咬了咬牙,怒道,“若是让本世子逮到,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呵,看来此女……”慕容景轩稍稍偏着头,一脸无限遐想的模样,“果然不同凡响。”能将宇文清惹成这样,倒是值得期待呢。
“六王爷……”宇文清怒喝。
“六弟,别说了。”慕容景澜轻轻瞪了眼慕容景轩,宇文清死要面子最厌女子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晓,这个时候还专门挑火,真是想往枪口上撞呢。
慕容景轩耸耸眉,“好好,不说,不说,喝酒总行了吧。”说着,举起手中的杯子,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哼。”宇文清冷哼一声,冲着慕容景澜的面子,才没有对慕容景轩发难。
这厢,被中途打断的叶纤纤,心底有了一丝不快,尤其是看到宇文清一来,男人们几乎都围了他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面上却还洋溢着美丽而端庄的笑。
“澜,这位是?”轻柔的女声,带着几分娇媚,宛若黄莺出谷,煞是动听。
宇文清本能望过去,就见一仙女翩然而来,白衣胜雪,出尘若仙。
慕容景澜微微一笑,伸手揽过叶纤纤,对宇文清道,“纤纤,这位是宇文清,镇南王世子。宇文兄,这位是药王谷叶纤纤姑娘。”
“幸会幸会。”宇文清一拱手,很有礼貌。眼前女子宛若深谷幽兰,不像他平日所见艳俗之女子,纵然不喜,倒也不讨厌。
叶纤纤弯唇莞尔,轻声道,“原来是宇文世子,真是闻名不如一见,久仰久仰。”
“哦?叶姑娘知道本世子?”宇文清疑惑皱眉。
“呵。”叶纤纤轻轻一笑,抬眼笑望着慕容景澜,“是因为澜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世子,说世子武功盖世,博学多才,是个文能治国武可安邦的人才。”
果然,男人都吃这一套的,宇文清冷峻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点,唇角微勾,浅浅一笑,道,“叶姑娘过奖了,本世子不过是借着祖宗的威名,为朝廷尽忠罢了。”
“宇文世子才是过谦了呢,你的丰功伟绩,纤纤听的也不少哦。”叶纤纤俏皮的道。
“呵……那一点小小战功,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宇文清爽朗一笑。
叶纤纤也跟着笑了,一面瞧着慕容景澜,而对方则投给了她一抹赞许的神色。
“今日纤纤生日,世子能来,纤纤真是受宠若惊,若世子不嫌弃,就一同喝杯酒,如何?”叶纤纤主动邀请。
“那是自然,澜王三天前就下了帖子,本世子自然会赏这个脸,叶姑娘,请。”
众人便又回到席上,继续庆祝生辰,饮酒作乐。
而因为又有一地位非凡俊美无涛的男子到来,在场女子,除了叶纤纤和舒柔之外,又纷纷活跃起来,希望能用自己的美来征服这个男人。
酒过三巡,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正当大家准备起哄要喊叶纤纤为澜王妃之时,王府管家却一脸惊色的跑了过来。
原来,凌晨时分,八皇子慕容景墨旧疾突发,皇上临时召集了所有太医进行诊治,无奈效果不大,只怕……情况不容乐观。
所以,关键时刻,皇上便想到了叶纤纤,虽然不是正规科班出身,但到底背有神医之名,这个时候,也只能请她一治了。
慕容景澜当即命人撤了筵席,带着叶纤纤急忙进宫,倒不是因为他跟这八弟慕容景墨感情多么深厚,实则是,皇上吩咐,他又岂能怠慢?
而且,若办好了这件事,于他登上太子之位那可是大大的进了一步。
而慕容景逸等兄弟,也忙随着一起进宫,毕竟,八皇子可是皇上的心头肉,虽然嫉妒,但是为了讨皇上欢心,这一趟也是必须去的。
就这样,叶纤纤的生日宴办到一半,便被皇上召去,众人又浩浩荡荡的奔赴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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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慕容景墨,由于从小体弱多病,皇上便没有像其他皇子那般,满十岁便另赐府邸让其单独过活,而他,一直留在宫中,随侍在皇上和皇后身边。
此刻,景墨殿内,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十几名太医被关在小花厅内,个个面色惨白,神色凄惶,他们知道,若八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们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这只怕还算是最好的结果,要是皇上再伤心过度,一时成狂,只怕他们的家人都难保啊。
内殿内,偌大的梨花木大床上,男子平静的躺在床上,俨然睡着了一般,而皇后娘娘则坐在床头,掩袖抽泣着。
“你们两个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出去看看叶神医来了没有?”平时威严十足的皇上,此刻也似乎失了分寸,只搓着双手不停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是。”两名清秀小厮忙连滚带爬的出去了,不一会儿,又跑了进来,激动的叫着,“来,来了,皇上,来了。”
“什么来了?”皇上怒声问着。
“叶姑娘来了。”两名小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
“快请。”
“父皇。”慕容景澜知道这种时刻,虚礼是不必要的,见两名小厮在那张望着,就明白里面的情况非常紧急,忙带着叶纤纤进来,而其他皇子则侯在外殿。
“澜儿。”一见二人进来,皇上如同见了救星,忙上前握住了慕容景澜的手,一面看向叶纤纤,“叶姑娘,墨儿就拜托你了。”
这时,皇后娘娘红肿着眼睛也走了过来,“叶姑娘,你快帮忙瞧瞧,昨儿晚上还好好的,跟哀家有说有笑的,怎么才一晚上就成这样了。”
叶纤纤看着俨然吓的不轻的皇上跟皇后,忙软语安慰,“皇上,皇后娘娘,二位不必担心,容纤纤先给墨八王爷号脉诊治一下。”
“好好,请。”皇后忙让了位置,引叶纤纤走至床边。
而这边,慕容景澜扶着皇上坐到了椅子上,一边命人倒茶,“父皇,八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父皇切莫忧心过度,龙体要紧。”
“嗯。”皇上点点头,一双眼睛却是眨也不敢眨的盯着床上,生怕一眨眼,宝贝儿子就没了似的。
慕容景澜见了,幽深的眼底几不可察的闪过一抹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