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凉凉的夜风轻轻的拂过耳畔,不时夹杂着慕容景逸哼哼的声音。
舒荷一路小跑着向澜王府奔去,身后,慕容景轩一脸疑惑的跟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女人该不会是想抛尸荒野吧?
一想到刚才舒荷暴揍慕容景逸的场景,他心下一颤,双颊本能的火烧火燎的,一面庆幸,幸好,被揍的不是自己。
——
到了澜王府的门口,舒荷心中一阵得意,不错,看来自己记忆力相当的好哦,只来过一次就记得路线,而且还是黑灯瞎火的,哈哈。
大门,当然走不得了,于是乎,拖着慕容景逸来到了一处墙角,然后,搬起几块大石头垫脚,就那样背着他艰难的攀了过去。
不远处的榕树下,慕容景轩双手环抱,斜倚着树干,双眸定定的望着这一幕,那漂亮的眼角直抽抽的。
心底一遍遍默念,他不是眼花,他不是眼花……
直到围墙里头传来砰的一声响以及舒荷那戛然而止的‘唉哟’声,他才猛然觉得不对,身子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冲了过去。
蹲在墙头上,就发现,原来下围墙的时候,可能是脚下打滑,一不小心,两个人摔倒在地,而慕容景逸正好压在她背上。
将慕容景逸掀翻在地,舒荷爬起身来,朝他身上狠狠的又踹了一脚,一边低咒道,“你他妈的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死沉死沉的。”就那么一压,差点让她没背过气去。
慕容景轩嘴角一抽,眼睛本能闭上,心里开始为五哥祈祷,得罪了这个女人,希望五哥能尸骨有存吧。
坐在地上喘了一会,舒荷一双眼睛不时四处打量了一番。
这澜王府很安静,守卫什么的嘛?貌似她根本没瞧见。
难道说是暗卫?
她不由得朝高处望了望,慕容景轩忙俯子,一动不动,心中暗笑,真不知这女人是细心还是假细心?
若说心不够细,她还知道四处观察情况,若说她心细,可连自己跟了她老半天,她竟然没有发现,这幸亏是自己,若要是不轨之徒,那她岂不是要吃亏?
正暗自思索着,就见舒荷蹑手蹑脚的背起慕容景逸朝园中那处闪烁着灯光的二层小楼奔去。
这女人?就这么的……也不怕被人发现?幸亏他跟了来,不然非得被当成刺客抓起来不可。
不得已,慕容景轩暗地里帮她处置了不少澜王府的明卫和暗卫,只为她能在此畅通无阻,⊙﹏⊙b汗!
其实,到了这里之后,舒荷才觉得自己失策了,毕竟澜王府这么大,她哪里知道那花瓶女住哪间屋子呢?
可是,累了这老半天,好歹将慕容景逸这混蛋扛了来,总不能再扛着走吧?
所以,一咬牙,她又背着他找了,见前方一处亮着灯光的二层小楼,便毫不犹豫的奔了过去,直觉告诉她,是这里没错。
跟在其后的慕容景轩心中疑惑更甚,这女人想干什么?大半夜的背着他五哥来到四哥府里,难道是想找四哥兴师问罪?可那样直接走大门就可以了,干嘛偷偷模模的?
他亦步亦趋的紧跟其后,对于这个小女人的古怪行为,他的好奇心终于被提到了最高点,好想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哦。
甚至乎,见她犹疑着找不到路时,他都想提醒她,这里是叶纤纤那女人的住处,四哥的不在这里呢。
如果她想去,他真的可以带她呢。
可是,他又不敢上前,怕破坏了这有意思的一幕。
所以,只鬼影一般的跟在她身后。
舒荷将慕容景逸拖到廊檐下,身子贴着墙壁一点点的爬起来,随后,小手指沾了点唾液,轻轻的点了点窗户纸,一个大小的窟窿里隐约瞧见叶纤纤婀娜的上半身。
靠,果真是这花瓶女哇,舒荷一阵鸡冻哇,斜着眼睛很是好奇的看着,想看看这女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干吗呢?
就见她腰肢纤细,翩然走动,手里似乎还捧着什么东西。
“澜,你帮我看看,明晚我该奏哪首曲子好呢?”叶纤纤就势歪进了慕容景澜的怀里,将一本曲谱递到他手里。
哇咔咔,有奸情哇!
原来慕容景澜这厮也在这里?嘿,这要是让慕容景逸撞见,该多么劲爆哇。
不由得,舒荷心里暗叫,再劲爆一点,光搂搂抱抱的算个屁呀,你妈可以那啥啥的呀!
“纤纤琴技高超,无论哪首曲子,只要经过你手都是一样的美妙动听。”慕容景澜将琴谱往桌子上一扔,双手自然的圈在了她的腰上。
“嗯哈,你竟会拿我寻开心?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叶纤纤娇笑着睨了他一眼,转身,双臂环在了他的脖子上,两两相贴,鼻息环绕,气氛嗖然暧昧起来,室内温度陡然升高哇。
快要开始了吗?嘿,想不到慕容景澜看似冰山一样的,哄女人还有一手的呢。
额,也对,他若不会哄女人,叶纤纤和舒荷怎么被他骗到手的呢?
“纤纤还会不自信么?”慕容景澜邪肆一笑,轻轻在她下巴处咬了一下,又道,“今儿个本王进宫,没能陪得你,怎么样?衣服和首饰可都定好了?”
“嗯,是逸陪我一起的。”叶纤纤如实说道,她很想看看,听闻别的男子陪自己,这个男人会是怎样的反应。
然而,现实总是残忍的,她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只听慕容景澜轻轻哼了声,“哦。”,便再无其他。
“澜,你就……你就这么不在意吗?”叶纤纤倒有些恼了,如此是不是说她在他心里并不那么重要?甚至跟别的男人一起,他也不在乎?
“呵。”慕容景澜一笑,“傻瓜,就算不知道逸,难道还不放心你嘛?若你真的想跟逸有什么,还会等到现在吗?当初在药王谷,你直接就可以选他,不是吗?既然,你选择了本王,那本王岂能连这点自信也没有?”
“哈,你呀,真是……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哼。”叶纤纤佯装气哼哼的粉拳砸到了他的肩头,惹的他越发笑的恣意,女人,适当的撒娇逗趣还是很有情趣的,这一点,舒荷那女人倒是差了许多,哎,什么时候,她能不那么冷漠倔强的对自己呢?不过,若她改了那性子,还能引的了自己的兴趣么?慕容景澜突然有些矛盾起来。
一边,很想征服现在带刺的舒荷,另一边,却不想她变成那种围着他转的女人。
哎,男人心,海底针哇!
窗外的舒荷,狠狠的鄙视了屋子里的两人,男的自大,女的闷骚,绝配。
额,那地上躺着的猪头男呢?
两字:杯具!
不由得,心底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她狠狠的踢了踢昏迷中的慕容景逸,想让他亲眼看看屋子里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