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叶纤纤委屈可怜的一边抹泪,一边巴巴的望着慕容景逸,哽咽道,“我见舒姑娘要走,想邀请她与我们一起赏花,不想……”欲言又止,猛然抬头时,又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光洁的脸颊落到了唇角,凄楚之色益发惹人怜。
舒荷见状,暗自摇了摇头,这女人……哎,听她这意思,分明就是自己打了她呗。
“不想怎样?”慕容景逸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微微的用力,眼睛却是疑惑的朝舒荷望去。
舒荷无所谓的耸耸肩,冷然一笑,任由叶纤纤继续说下去,她今儿个倒想看看,叶纤纤这女人究竟能把戏做到什么份上?哼,竟然连苦肉计都用上了,嘿,瞧她白皙面颊上的五根指印,不得不佩服这女人心黑呀,她还真下的去手,想必那一巴掌下去,她自己也着实很痛吧,所以,那眼泪只怕也是真的了……
原来,戏要演的逼真,果然得动真格的才行啊。
此刻,舒荷倒有些佩服现代的那些演员了,若真演个被人欺凌的小媳妇,苦逼的很呢。
“没,没事了,逸,你别问了。”见慕容景逸急切的问,叶纤纤欲言又止,眼泪却落的更快了,那一双溢满泪水的眸子望了望他,随后又弱弱的望向舒荷,柔弱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哭泣的沙哑,“舒姑娘,对不起,是纤纤考虑不周,让你不快了,纤纤非常抱歉。”
“呵,叶姑娘怎么这么说?我很好呀,像不快的样子吗?”嘿,有人在她面前表演自虐,她就当一回观众好了,反正,免费的,不花一毛钱。
她干嘛不快?嘿,她快活的很呢!
舒荷一反常态的愉悦起来,那唇角飞扬,阳光下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无双,绚丽的有些晃眼。
“倒是叶姑娘,你平白无故的干嘛扇自己一耳光呢?有蚊子么?也没瞧见呀,不过,纵然有蚊子,也犯不着那么狠呀,瞧你,那么漂亮的脸蛋都肿了呢,让人瞧着怪心疼的。”嘿,想要暗算她,偏不让她如意。
嘎?叶纤纤一怔,眼底飞快掠过错愕,一张梨花带雨的面上可谓五彩纷呈,俨如打翻了的调色板。
不过,她到底是个天生的戏子,对于意料之外的戏竟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且很快的接了上去。
就那么片刻之间,叶纤纤眉宇之间流露出一抹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神情,就好像舒荷打了她却还想抵赖一般。
“舒姑娘,你,你……刚才明明是你……”她极力的睁大了眼睛,漂亮的眼睑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神情极是无辜,一手缓缓的抚上了被打的脸颊,另一手颤抖的指着舒荷却偏偏嘴唇颤抖着不明说出舒荷打她的话来。
“明明是我?怎样?我没见着蚊子呢。”舒荷亦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疑惑的问。嘿,不就演戏吗?谁不会呢?幼儿园的时候,排练《白雪公主》时,她还演过小矮人呢。
“你……”叶纤纤眼底露出一抹愤懑,刚想说‘就是你打的时候’,旁边突然响起了舒柔惊讶的声音,“呀,叶姑娘,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肿了?”说着,眼睛不自觉的就望向了舒荷,眼底明显的掠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神色。
叶纤纤眼睛陡然亮了一下,瞬间垂了眸子,一副娇弱不胜的模样,轻轻说道,“不,不关舒姑娘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舒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叶纤纤演戏够狠,不够还不够自然呢,舒柔问她的脸怎么了,她却回答不关舒荷的事,这不明显的迫不及待的向众人指责,就是舒荷打的她么?
所以,叶纤纤话里的意思,在场的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的出来。
舒柔一听,立刻敛住笑意,脸上露出十分痛心的神色,声音沉沉的道,“舒荷,你做什么又打了叶姑娘?难道就因为你今天胜出了,所以眼里没人了吗?竟然连叶姑娘也打?是想报仇么?我可告诉你,就算澜王爷昨晚去了你的画舫,那也不代表他就喜欢你,哼,澜王爷早就不要你了,他喜欢的是叶姑娘,你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不要再伤害叶姑娘了,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家更讨厌你罢了。”
迎上舒柔质问的视线,舒荷不由冷笑,又一只大尾巴狼来了,看来只要是人便会怀疑是她打了叶纤纤了,这下,她该又成了众矢之的了吧。
脑海中不由想到穿越那日,自己在澜王府便是遭到一群渣男贱女的围攻,而且听慕容景逸等人的质问,好像就是跟叶纤纤有关,嘿,现在想来,舒荷何其老实,只怕那些个叶纤纤被舒荷欺负的事,又是这女人自导自演的戏吧。
不过,今天遇到了她舒荷,活该她叶纤纤倒霉,她且等着,倒是要看看,今天这女人要怎么收场?
孙芸芸紧跟着舒柔身后也走了过来,趁舒柔质问之际,仔细在叶纤纤脸上一瞧,那五根指印,是那么的明显,不由得,她将目光瞪向了舒荷。
“舒荷,你太过分了,叶姑娘到底怎么你了?你竟然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嘎——又来一个,还有木有了?
舒荷耸耸眉,不恼不怒,反倒轻轻一笑,目光幽幽的望向叶纤纤,“孙小姐这话是在指责我呢,叶姑娘,你说说看,是我打的你么?”
“你……”叶纤纤一愣,就听舒荷眼底闪过一抹让人捉模不透的幽光,又哼道,“人在做,天在看,叶姑娘贤良恭顺,是个仙子一般的磊落人物,我想,你定然不会像某些个脑残人士不分青红皂白就只会胡闹栽赃,是不是?所以,我相信,你定然能给我一个公道,是么?”
这样一个高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叶纤纤表情一僵,舒荷这话狠呢,如果说不是她打的,那么自己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不就承认了是自己打自己,而这样的状况,自己的表现明显就是指着舒荷的,如此一来,不就等于向众人承认了,自己打了自己就是为了诬陷舒荷吗?可是,如果硬说是舒荷打的,岂不是又应了她那句话,自己不就成了胡闹栽赃么?既不贤良恭顺又不分青红皂白了么。
“纤纤姑娘,你别怕,你说是不是她打的?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孙芸芸倒是有着几分侠义心肠,这个时候极力撺掇着叶纤纤,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舒荷,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然紧握成拳,似乎就等着叶纤纤一句话,然后,她就好上前教训舒荷了。
“是呀,叶姑娘,你放心,我们会帮你的。”舒柔一旁附和道,最近她在舒荷那里吃了不少的亏,想着趁今儿人多,一并收回来。
“纤纤。”慕容景逸却是松开了她,眸色复杂的望着她,她果真要指认舒荷打了她么?面具后,一双如午夜般深邃的眸间却是掠过一抹暗色,刚才……
“不,你们别问了,是我不小心……”叶纤纤头垂的更低,声音低如蚊吟,只是那举动分明像是极力为舒荷掩饰一般。
“哼,叶姑娘,你怕什么?像她这种贱人,你何需为她遮掩?何况,你就算帮她,她也未必领情。”孙芸芸劝道。
舒柔嘴一撇,道,“就是,她三番两次的欺负你,难道你就这么忍了么?何况,你就说自己不小心,我们也不会相信呀,你脸上那分明是手指印,不是她打的还能是谁?总不能你自己印上去的吧?”
“那就是她自己印上去的呢。”舒荷哼笑一声,眼底闪烁着促狭的光,看这三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有如跳梁小丑一般。
“你胡说。舒荷,你太过分了,打了人还不承认,有你这样的吗?待会看澜王爷来了,你要作何解释?”舒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就见叶纤纤面色一白,忙按住了舒柔的手,乞求道,“二小姐,快别说了,舒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小心碰到的,不碍事,不疼了,真的,一点也不疼了,对了,你们千万不要让澜知道,不然,他……”
说着,视线朝舒荷身上望去,那意思是说:如果让澜王爷知道了,澜王爷肯定会为了她而找舒荷麻烦的,而她不想惹这样的事端。
切,好一个端庄贤惠心地善良的女子!
舒荷亦是冷冷一笑,一言不发,静等着她们自己先闹。
“孙姑娘,二小姐,拜托你们,别说了,澜就快来了,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该不高兴了。”叶纤纤极力的劝说着,完全一副为舒荷着想的神态。
“可是,就让人白打了么?怎么着也得让她道歉才是。”舒柔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舒荷,就好像挨打的是她自己似的。
“是呀,舒荷,看在叶姑娘为你说情的份上,我们也不与你计较了,现在,你给叶姑娘赔个不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孙芸芸倒是理所当然的主持起公道来。
舒荷抿了抿唇,有些无语的望着她,“道歉?叶姑娘,你也认为我该道歉吗?”
“罢了,舒姑娘,是我有错在先,我不该主动邀请你一起赏花,我不该说澜……我不该惹你生气的,可是……我以为你对我跟澜的事情已经看开了,可没想到……哎,对不起,如果你觉得这一巴掌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纤纤甘愿,真的。”叶纤纤一边哽咽着一边神色郑重的乞求道,“但是,澜,我与他两情相悦,我是真的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就算是死也甘愿,所以,求求你,舒姑娘,成全我们吧。我答应你,除了澜,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我有的。”
一番话情真意切,却又句句诛心。
不明真相的人一听,便会认为是叶纤纤好意邀请舒荷一同赏花,结果,舒荷不识抬举反倒将人给打了,原因无外乎是因为叶纤纤抢了她的男人。
可是,如果是以前的舒荷听了,凭她爱着慕容景澜的那颗心,只怕会再一次被碾碎成泥了,不是么?人家说了,她与慕容景澜两情相悦,至死不渝,而她舒荷明显的就成了一桩美好姻缘的障碍,障碍啊……
舒荷静静的听着她的话,娇俏的小脸上始终挂着微微的笑意,等她说完,方唇角一翘,问,“说完了吗?”
叶纤纤微顿,神情凄惶,“舒姑娘……放过澜和我吧,没有他,你也会幸福的。”
“是吗?没有他我自然会幸福。”舒荷心底早已不耐,跟这帮女人说话真是烦死了,“所以,你要是说完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慢着,你不能走。”孙芸芸伸手拦住了她。
“你还没道歉呢。”舒柔咄咄逼人。
“让开!”真当她是软柿子么?舒荷厉声喝道。
舒柔一怔,本能的闪到了孙芸芸身后,孙芸芸却是眼睛一眯,露出一抹凶光,“不道歉,今天休想离开。”
“是吗?想打架?”以为她怕吗?舒荷气的瞪了她一眼。
“孙姑娘,让开。”这时,慕容景逸开口了。
“逸王爷,你看她……”孙芸芸立刻换上了一副小女人的娇态,似嗔似怪的望着他,“打了人怎么能就这么随便放她走呢?何况,叶姑娘,你看她的脸,肿的好可怜。”
“芸芸,罢了,舒姑娘有事,就让她先走吧,我……我的脸没事了,真的,你们不要责怪她了,我想,当时她肯定是一时气急,才……这样的。但是,我相信,舒姑娘一定不是成心的,对不对?”叶纤纤极力为舒荷辩解着,一副温婉至极的模样,不明真相的人见了,也定然会对她这种以德报怨的行为竖起大拇指的。
好一个会演戏的戏子啊,不演戏真是可惜了呢。
舒荷冷笑,眼角的余光瞥到不远处已经朝这里匆匆行来的人,心底有了打算,“道歉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你们直说吧,想要怎么样?”
“怎么了?”舒荷话音刚落,那边竟然一同来了三个男人,正是慕容景澜,慕容景轩,宇文清。
“小妖精,找了你半日,竟然躲到了这里?”慕容景轩欣喜的上前,一伸手就将舒荷揽进了怀里,竟丝毫没有觉察到此刻异样的气氛。
其他几人皆他这放荡的行为弄的一震,叶纤纤眸底瞬间划过鄙夷的神情,“呵,想不到舒姑娘与轩……这般熟悉了呢?”
舒荷没理她,径直瞪向慕容景轩,坏坏一笑,“找我作甚?皮又痒痒了?”
慕容景轩身子一抖,本能的挪开了手,却还是腆着脸嬉笑道,“想你了,你这是要作甚?出宫么?一起吧,我正好也有要事要办。”嘿,在宫里,有这么多男人围着,出了宫他就身心多了。
“嗯。”舒荷点头,唇角泛起一抹无奈的笑,“不过,有人不想让我走。”
“谁?敢?”慕容景轩眼神一冷,冷峻的视线瞬间朝在场的众人一扫。
孙芸芸立刻识趣的垂了眸子,说实话,别人不知道,可是,她们因为走的近,所以对这个风流王爷还是了解几分的,哼,别看他整天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那实则就是一只笑面狐狸,经常的,在你不知不觉中被他阴了都不知道呢。
舒柔则是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一张漂亮的脸上僵硬如面具一般,之前还嚣张跋扈的神色在见到慕容景轩如此亲昵对待舒荷时,瞬间裂了。
舒荷一笑,伸手指向叶纤纤,“叶小姐说我打了她,而孙小姐和舒家庶出的二小姐逼着我向她道歉。”
“舒荷?”特特的将庶出二字说了出来,这贱人什么意思?舒柔当即气得面色赤红,刚要发作就听慕容景轩一声冷哼。
“什么?”他眼睛一眯,就朝叶纤纤脸上望去,果见她半边脸颊上豁然印着五根指印,嘿,打的够狠呢。
与此同时,慕容景澜和宇文青的目光也不自觉的落到了叶纤纤的脸上。
叶纤纤顿时觉得面如火烧起来,她哀怜的望向慕容景澜,咬咬唇,眸中又是泪水涟涟,却硬是故作坚强的一句话也没说。
“澜王爷,叶姑娘挨了打,你瞧,这脸都肿成这样了。”孙芸芸忙补充道。
舒柔也逐渐反应过来,恨恨的瞪着舒荷,话却是对慕容景轩说的,“轩王爷,叶姑娘好意邀请她去赏花,不想她不识抬举也就罢了,竟然还出手伤人,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她不但不思悔改,还死不承认,这种人……”
慕容景轩嫌恶的睨了她一眼,“你亲眼见到的?”
舒柔一顿,顿时哑巴了,可是,又有些不服,嘟囔道,“就算没有亲眼见到,可是,现场就她跟叶姑娘两个人,叶姑娘脸上的伤不是她打的还能是谁?”
慕容景轩没有理她,而是直截了当的问叶纤纤,“她打了你?”
叶纤纤微怔,没料到慕容景轩就这样直接的问了,但看他那冷峻的神情,根本不像是为自己伸冤,倒更像是审问一般,不由得委屈起来,红唇轻抿,泪眼迷蒙起来。
“不要紧了,都已经过去了,你们不要怪舒姑娘,我想她是无心的……”
“你的意思是我的荷儿打了你了?”慕容景轩并未给她含糊其辞的机会。
“我……”叶纤纤抬眼便对上他冷魅似冰的眸子,不觉一颤,竟有些心虚的垂了眸子,只轻轻点了点头。
“哦。”慕容景轩哼了一声,神情冷冷的望着她,眼底满是嘲讽,“她打的,有本事你就再打回来好了?何必哭的这般可怜,一个巴掌又不会死人,还撺掇着别人为你出头?没用的女人。”
叶纤纤一顿,那豆大的泪珠就那样挂在眼睑,欲落不落的模样,甚是尴尬。
舒荷瞪了他一眼,“我没打。”
“哦?她敢冤枉你?”慕容景轩陡然冷了颜色,眼神凉凉的看向叶纤纤。
叶纤纤一抖,忙往慕容景澜怀里一靠,“澜,我……”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景澜却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开自己的怀里,眉头深锁,那一双如海一般深邃的眸子此刻幽深无比,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我……呜呜……”叶纤纤一阵哽咽,似是受了千般委屈万般羞辱一般,想要开口,却无从说起一般。
“澜王爷,叶姑娘好心邀请她一起赏花,不想她不识抬举,反倒将叶姑娘给打了。”孙芸芸见不得叶纤纤受了屈只会哭哭啼啼的模样,索性又替她说了一遍。
“真的?”慕容景澜疑惑的问。
“打就打了呗,女人之间的事,你我堂堂七尺男儿瞎参合什么?”慕容景轩嘲讽的道,一手却很自然的搭在了舒荷的肩上,那意思似乎在向众人昭示。
叶纤纤是你慕容景澜的女人,但舒荷也是他慕容景轩的女人,所以,你敢帮叶纤纤,他就会出手帮舒荷,哼,你们这些人谁也别想欺负到他的小妖精,不然,哼……
“是啊,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宇文清也道,尽管舒荷性子火爆,可是,他不相信她会平白无故的打人。
“误会?叶姑娘脸上的指印要怎么解释?”舒柔冷哼道,真是可恶,竟然连轩王和宇文世子全都站到了舒荷一边,心里不服呀。
“纤纤,你说清楚。”慕容景澜声音低沉的问,隐隐的似乎夹杂着某种情绪。
“我,澜,都是我不好。”叶纤纤俨然一副被眼前闹僵了的场面吓的无措的样子,美丽的双眼轻轻一眨,又是一窜泪珠滚落,看的慕容景轩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来由的心烦起来,冷哼道,“四哥,你的女人还真没用呢,打不过人家就知道告状,无聊,无趣。”
一边说着一边还向舒荷瞅了瞅,那得意的神色似乎在向众人炫耀,看吧,他慕容景轩的女人可是要强悍的多呢,从头至尾可没听舒荷埋怨一句呢。
叶纤纤被他一阵奚落,顿时面色紫涨,窈窕的身子也止不住的气的发抖,该死的慕容景轩,竟然几次三番的这样羞辱她,好过分,等有朝一日落在她手上,她定然让他生不如死。
眼底掠过恨意,叶纤纤扑到了慕容景澜的怀里,颤声哭道,“澜,轩王爷说的没错,是我没用,是我不好,舒姑娘也不是故意打我的,你不要怪她,好歹是我们对不起她的,如果这一巴掌能让她心里好受些,纤纤无所谓,真的,已经不痛了呢。”
一番话摆明了就是说舒荷打的。
众人眼睛皆是看向舒荷。
舒荷却是坦然一笑,“叶姑娘,你说是我打的,是吧?”好吧,人差不多到齐了,叶纤纤也等于亲口指认自己了,是时候收网了。
“难道不是么?”舒柔冷哼反问,今天她势必要将舒荷斗倒,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呐。
“那,如果不是我打的,你们当如何?”舒荷也是冷笑,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哼,不就是想借叶纤纤被打这件事,再一次坐实她舒荷是个心胸狭窄、不明是非、粗暴歹毒的女人么?不过,她偏不会让她们如意。
“不是你打的,怎么可能?你还在狡辩么?”孙芸芸不信。
“叶姑娘,你说。”舒荷幽幽的视线直直射向叶纤纤,“我是在狡辩么?”
“舒姑娘,别闹了,好吗?今天这事,我也有错,我知道你那一巴掌不是故意的……”叶纤纤又装的极其无辜,似乎受尽委屈还努力为对方着想,想将大事化无。
“废话少说,今天这事,就算你不追究,我也要弄个明白。现在,我就问你,如果我能证明不是我打的,你当如何?还有你们这些诬陷我的人,该当如何?”舒荷冷冷一笑,掀起细眸定定的望着她。
“……”叶纤纤一时语结,一时间竟被舒荷浑身的冷冽气质所摄,竟然心底涌出一股悔意,也许今日舒荷运气太旺,这个时候动她并不是个好时机,只是,忍受了一天一夜,她心底的怒火与妒火早已将她烧的失去了理智,恨不能顷刻间就收拾了她。
舒荷却根本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如果是你诬陷,那么,你们三个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磕头认错,大喊:我错了,是我陷害舒荷的,我是个卑鄙无耻的贱人,如何?”
“贱人,你太过分了。”孙芸芸吼道。
“怎么?不敢了?还是说你们也认为我是被冤枉的?”舒荷狡黠一笑。
“……”
“好,不过,如果你没有证据,那你就得向叶姑娘道歉,磕头道歉,也要大喊这样的话。”舒柔咬牙狠狠道,哼,叶姑娘脸上的指印那么明显,她不相信舒荷能抵赖过去。
“是吗?叶姑娘,你也同意?”舒荷转过头看向叶纤纤。
“我……”不知为何,叶纤纤看着舒荷清亮中带有几分邪恶的眼睛,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可是,刚才的事只有他们二人在场,谁能证明?所以,她不怕……
“既然舒姑娘执意如此,那纤纤只有同意了,不过……”
“没有不过。”舒荷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双眸晶亮的扫过众人,“三位王爷还有宇文世子,这是女人之间的事,跟你们男人无关,不过,舒荷却请各位做个见证,我舒荷今天对天发誓,若碰了叶姑娘一下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你说的证据该不会就是赌咒发誓吧,这可不算哦。”舒柔好笑道。
舒荷没瞧她一眼,径直道,“但如果叶姑娘故意诬陷的我,也请各位不要徇私,刚才我说的,绝对要做到。”
“舒荷……”看舒荷信誓旦旦的样子,慕容景澜突然觉得有些不妙,想要阻止,就见舒荷阴测测一笑,随后,双手举起,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
“叶姑娘,你说我打了你?那么你脸上的指印明显太浅了,还是,你该试试,我这一巴掌下去,你的脸会怎么样?”舒荷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凉薄的浅笑,十指纤细修长,那上面的铃铛手链在阳光下泛着皎洁的光芒。
众人一怔。
“你,怎么会?”叶纤纤当即一颤,整个人瘫软的歪到了慕容景澜的怀里,面色惨白如灰,为什么?为什么她手指间会穿插着手链?真的是天要亡她么?为什么之前她一直没有注意到?
这下,俨然是搬了石头砸中了自己的脚,叶纤纤心中羞愤交加,却面对众人的眼神,连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这个时候谁会让她死?
慕容景轩唇角勾起了邪魅阴鸷的笑,哼,敢陷害他的小妖精,她真是够蠢的了,先有苏苏之鉴,她竟然还能重蹈覆辙,哎,实在是死都不亏呀。
宇文清神色冷峻,双眸阴冷的看向叶纤纤,这个女人,如此出尘若仙的外表,曾经他以为是个好的,却没想到心思如此歹毒。
慕容景逸心越发的沉了,刚才,那边树荫下,他便望见了舒荷,想要赶来将心中所惑问个清楚,不想这个时候叶纤纤却出来了,两人不知攀谈了什么,他便隐在树后等了一会,不想却望见了那不堪的一幕。
也许是叶纤纤以为有舒荷挡着,别人便看不见她的举动,可是,从他那里的角度,正巧是稍稍偏着一点的,所以,叶纤纤举手扇向自己的那一幕被他瞅个正着。
如此……怎么会……这样?
他一直不敢相信,可是,静立一旁许久,他亲耳听着叶纤纤字字句句的指向舒荷,那委屈哀怜的模样,那期期艾艾的泪水。
他猛地闭上了眼睛,心如锥刺。
慕容景澜双手轻轻握住叶纤纤的肩头,缓缓的使力,直到她痛的叫了出来,“澜,痛。”
“为什么?”慕容景澜低低的问,幽暗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叶纤纤哭着摇头,这个时候除了装糊涂,她想不到其他的主意。
“你们怎么了?澜王爷,是舒荷…。”舒柔还想说什么,却被孙芸芸往旁边一拽,然后指了指舒荷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吐了两个字,“手链。”
看着众人的反应,舒荷冷然一笑,扬起手,再看了眼这纯银打造的手链,今天多亏了它呢,不然,真是百口莫辩呀。
昨晚跳舞,她衣服上缀满铃铛,就连双手都戴着穿指手链,今天换了衣服,但是手链却没拿掉,一是因为她喜欢,这可是按照她最喜欢的紫霞仙子手上戴的那副打造的,二是,她想带回去送给喜儿玩。
可今天,叶纤纤却诬蔑自己打了她,嘿,想想吧,如果自己这一巴掌朝她那娇女敕的脸打下去,她的脸上岂止只有五根指印那么简单,只怕,连皮带肉的都要翻出来吧,毁容什么的是最起码的了。
舒柔一顿,幡然领悟过来,旋即疑惑的看向哭的可怜的叶纤纤,眸中满是讶异,这女人不止是伪善,心更是黑呢,连自己都下的了这么重的手?真真是让她又长了见识了。
牟地,她猛然捂住了嘴巴,双眸紧张的望向孙芸芸,该死,若是叶纤纤说谎诬陷,那她们不也要跟着受罚,不但要磕头向舒荷道歉,还要对着天空大喊:我是贱人什么的吗?
孙芸芸也是一脸愤懑,没想到弄了半天,自己竟然成了阴谋者的帮凶,不但让她英明受损,等一会还得跟着受罚,真是屈辱呀,不由得,她对叶纤纤这女人恨了起来。
所以,眼看着叶纤纤在慕容景澜手心里颤抖的如风中落叶一般,她心里不但没有丝毫怜惜,反而希望慕容景澜最好将这可恶的女人捏死算了。
慕容景澜却在这时候松开了叶纤纤,眼睛冰冷的盯着她,看她神色惨白,泪眼梨花,再想想她刚才一口咬定是舒荷打她的那般哀戚模样,心中一阵冷笑。
这对他来说,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啊。
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他嗖然转过身,冷冷离去,竟连一句话也没有丢下。
显然,他是不想管这件事,不想管叶纤纤这女人了。
舒荷见状,心底一阵冷笑,舒荷呀舒荷,你是见到了么?这就是你曾经爱过的男人,但凡遇到一点对他无利的事,便会毫不留情的离开,不但对你如是,今日对叶纤纤亦是如此,所以,如果你已经到了另外的空间,那么,也该放下这段情了,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记住,男人是靠不住的,一切要靠自己。
“澜,澜……”叶纤纤突然意识到什么,忙提起裙摆追了上去,然而,这个时候,慕容景轩却飞速拦住了她,“叶姑娘,这件事情还没完呢,你可不能走了呢。”
“轩王爷。”望着慕容景澜渐行渐远的背影,叶纤纤哭的更厉害了,“澜他生气了,求求你,轩王爷,让我过去找他好不好?”
“不好。”慕容景轩丝毫不为她的眼泪所动,果断拒绝了她的请求。哼,输不起的女人他可是最瞧不上的呢。
“我。”叶纤纤心口一紧,仓皇回头看向慕容景逸,凄楚可怜的唤着他,“逸,”
慕容景逸此刻心思乱极了,纵然不敢相信他一心爱极的女人却原来是个蛇蝎,但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容不得他来怀疑,况且,叶纤纤之前信誓旦旦与舒荷做了约定,此刻,他也不好说什么。
但看叶纤纤投来乞求的眼神,他也只好别开脸去,不再看她。
“不要再喊四哥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可承认,是你故意陷害舒荷的?”慕容景轩厉声问。
“不,不……”让她认输,不可能,她叶纤纤怎么可能输?她怎么可能会给舒荷那贱人磕头认错,不,打死她也不可能。
“呵。”看她几近歇斯底里的神情,舒荷笑了,很是温婉的笑了,漂亮的眼睛微微的弯着,宛若午夜星空中的一弯下弦月,幽深而迷离,闪烁着璀璨的光。
她脸上绚烂的笑有如燃烧的烈火,瞬间灼痛了叶纤纤,她神色凌厉,美丽的面庞瞬间尖锐的宛若一根毒刺,“舒荷,你好狠,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此刻,冷静下来的叶纤纤,脑子里飞速闪过整个事件的始末,不由惊得一身的冷汗,按理她诬陷舒荷,舒荷第一反应就该为自己辩解才是,就算不辩解,也不该那般坦然自若,而且,她似乎有意让事情闹大,逼的人进无可退,最终到事情无法收拾之时,她才亮出了底牌,一张不需一言一语就足以让她叶纤纤输的惨烈的底牌。
呵,手链,她竟然疏忽了这个细节?
那么,舒荷从一开始便有机会证明她自己的清白,可是,她没有那么做,她在等,等慕容景澜等人全部到场,等所有人指认,等她叶纤纤落入她的圈套,才一举将她至于死地。
舒荷,舒荷,我到底是看清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心机?
叶纤纤充满恨意的看着舒荷,美丽的面容因恨意而稍显狰狞疯狂了一点,竟让她的美刹那间打折了不少。
舒荷唇边的笑意微微凝注,目光如冰的与她对视着,薄唇轻启,幽幽道,“叶纤纤,收起你的恨意,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俗活说,自作孽不可活,今天你是在自掘坟墓。”
“……”叶纤纤牙齿咬的打颤,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是了,她可不就是自掘坟墓么?若不是她一开始想要嫁祸于她,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可是,人就是这般的奇怪,尤其是叶纤纤这样自视甚高的女人,她一向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在舒荷这种平凡的女人跟前有着得天独厚的优越,是以,她算计了别人,那是别人活该,而她被别人算计,就是别人该死。
“你,就算这样又能如何?澜始终是我的,他不会再看你一眼的,舒荷,在我面前,你终究是个失败者。”也不知是不是被打击的脑子昏了,叶纤纤竟然一不小心就将本性露了出来,那尖酸凌厉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那种不出凡尘的仙姿,整个一个妒妇加泼妇。
舒荷眨巴了下眼睛,笑容依旧,好心提醒道,“是呀,可是,你的男人却丢下你一个人走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虽然,你看起来很可怜,不过,之前咱们都说好了的,若是你存心诬陷我,是要向我磕头认错的。所以……尽管这似乎有些过激,但是,想叶姑娘也是个重诺守诺之人,我也不敢轻易的将这抹去,不然,不明就里的人还当是叶姑娘说话像放屁,整个一个输不起呢。”
一番带刺的话狠狠的扎进了叶纤纤的心口,让她顿时面色灰白,整个人有如丢了三魂七魄一般,摇摇欲坠,大有不胜之态。
怎么办?跪么?认错么?可是,对着舒荷这样的女人?她怎么甘心?
不由得,她将视线再一次投到了慕容景逸的身上,却见他从始至终的望着别处,竟一眼也没给她。
呵,男人,这就是男人吗?
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叶纤纤的吗?可他们就是这样爱的吗?
一刹那间,叶纤纤心如死灰,尽管晴天明媚,在她看来,她的天空顷刻间灰了阴了,整个人就像大冬天里被人兜头浇了一大盆冰水,透心的凉哇。
她那副惨白颓丧的模样,让舒荷见了,心里倒有一些不是滋味起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今天要是她没有带这手链,只怕百口莫辩了吧?到那时又是怎样的一副情景?成为众矢之的,被强压着向她叶纤纤磕头道歉吧?
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叶纤纤啊叶纤纤,你抢了别人的男人,就好好的过你的日子罢了,为何还要将人置于死地呢?就连最后一片清净也不给,实在是太恶毒了些。
“叶纤纤,你这贱人,想不到真的是你诬陷舒荷的,你,好卑鄙,罔我们都来为你讨公道,没想到都被你骗了。”舒柔这时咬牙切齿的对着叶纤纤骂了起来。
孙芸芸亦是附和的冷哼一声。
舒荷看着舒柔这根风一吹就倒的草,止不住的笑了,“柔儿妹妹,不管你怎么说,今天这错,你是要认的。怎么样?这头是现在磕了,还是……”
“现在?”舒柔面色一白,双眼瞟过四周,这里可是御花园,不停有贵族公子小姐们来来往往,在这里下跪认错,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姐,对不起,刚才柔儿一时情急,不想错怪了你。”她忙福了福身,想蒙混过去。
“姐?我可不记得我娘还给我生过一个妹妹。”舒荷嗤的一笑,她可没打算这么轻松的放过舒柔,“罢了,话不多说,现在你们三个就向本姑娘磕头认错。”
额——众人一愣,包括慕容景逸等人,皆没想到舒荷真的做的出。
舒荷没有解释,只是面色沉静的望着叶纤纤,哼,她有的是耐心,而今天,叶纤纤这女人也甭想装可怜的混过去。
叶纤纤身子一颤,整个人宛若一朵残败凋零的花,风一吹,整个人就要倒了一般。
“好,好……今天是我叶纤纤的错,我认栽,我……”叶纤纤眸中含恨,银牙紧咬,最终在舒荷凉薄的视线下,缓缓的弯了膝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啊——舒柔和叶纤纤同时轻呼出声,两人一会看看叶纤纤,一会看看舒荷,最终,相视一眼,颓然的跪了下去。
空气在刹那间仿若静止了,耳边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之声,舒荷就那么安静的站着,安静的望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女人,此刻,她垂着头,发丝有些凌乱,看不清的脸,只能望见那一双精致的肩头不住的颤抖。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拿眼睛看着舒荷,然而,她幽深的双眸深不可测,让人根本不知道她此刻所想。
突然,唇角一扬,舒荷甜美明媚的嗓音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闷,“怎么?没有了么?刚才我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呢。”
“你?”猛然抬头,对上舒荷那双清澈如泉的眸子,那眼底闪烁着恶魔般的笑意,让叶纤纤瞬间觉得全身都凉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都这样了,她还不放过,难道真要她说出那等难堪的话么?
“舒姑娘。”慕容景逸这时开口了,也不知怎地,本不想管的,可是,他终是没忍住。
“逸。”叶纤纤望着慕容景逸的刹那,泪,如雨下。
舒荷却是面色一冷,“逸王爷这是要求情么?只怕是求错了对象吧?难道你不知道我舒荷人冷心冷么?”
慕容景逸眼底掠过一抹痛,却还是说道,“纤纤已经向你磕头认错了,可否请您网开一面。”说实在的,他此刻心里很痛,可是,竟不知道是为叶纤纤的屈辱痛,还是为了舒荷的冷漠痛?
“不能。”舒荷冷声回绝。其实吧,如果慕容景逸不求情,她也许会心软放叶纤纤一马,可是,他这一求情,明显是在舒荷心中烧了一把火。
脑海中嗖然闪过本尊舒荷曾经的遭遇,呵,如果那个时候,哪怕有一个人为她求情,她也不至于落得那般悲凉的境地吧。
爱人被抢也就罢了,还不停的被人冤枉陷害,那般狗男女更是不当她是人一般的作践打骂。
怎么?叶纤纤是人,舒荷就不是人了么?
今天,她偏要让叶纤纤那高傲的额头低下来不可,不是对她,而是对本尊舒荷。
因为,这是叶纤纤这女人欠下的,她欠本尊舒荷一个公道,她必须得还。
慕容景逸愣住了,不是被舒荷冰冷的话语,而是被她浑身上下散发的冷冽气质,一种正义的凛然的感觉,让人不敢侵犯。
不由得,他心中一震,嗖然想到,之前对舒荷种种的折磨,那个时候,她一个柔弱女子,被那么多人羞辱欺凌,谁来为她求一句情了?
本能的闭上了眼睛,慕容景逸感觉心口处抽抽的痛了起来,那时的他,比此刻的舒荷不止恶劣百倍千倍呀。
舒荷冷冷的望着叶纤纤,如果这女人敢反悔,她不介意真的给她一巴掌,毁了她那张漂亮的脸。
“好,好,我说,我说……”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叶纤纤一咬牙,冷笑了起来,倒别有一番大义凛然的感觉。
“哼,那就说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呢。”舒荷高傲的睨着她,心说:你一个蛇蝎女阴谋败露,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叶纤纤今天陷害了舒荷,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卑鄙无耻的贱人。”
“什么?大声点,我没听清呢。”舒荷故意挖了挖耳朵,双眸却是定定的望着叶纤纤那张宛若面具裂开的美丽的脸。
“是我,叶纤纤陷害了舒荷,是我错了,我是个卑鄙无耻的贱人。”牟地,赌气一般,叶纤纤猛然昂起头,对着舒荷嘶喊了起来,一双美目猩红一片,如同一只困兽一般。
舒荷耸耸肩,一手揉了揉耳朵,皱眉道,“好了好了,我又不聋,喊什么。不过,知道错了就好,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再犯了哦,不然,可没这么便宜了呢。”
“对了,你们两个呢。”说着,她将视线又望向了孙芸芸和舒柔。
两人一怔,神色极其难看,但想到连叶纤纤都做了,她们俩只怕也逃不过了,所以,在舒荷冷眼逼视下,咬着牙,恨恨的也跟着喊了。
“哈哈,好好,孺子可教呀,既然都知道错了,那就好,记住,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为自己做的坏事无人知晓?天网恢恢,奉劝你们一句,坏事做多了,迟早是要露馅儿的,所以,趁着今天的教训,赶紧改了吧,做个好人,有何不好?”
一番深明大义的劝道过后,舒荷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满意足极了。
“好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众人犹自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不妨舒荷撩下一句话便翩然离开了,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虽纤弱,但脊背却是挺得笔直,给人一种神采奕奕、信心满满的感觉。
慕容景轩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追了上去。
宇文清瞟了众人一眼,带着一丝警告,旋即也向舒荷离去的方向追去。
这边,见人走了,舒柔和孙芸芸立刻起身,忙拍掉膝盖上的灰尘,一边左顾右盼的,看看这一幕到底被多少人看了去。
看到周围没有他人之时,两人方松了一口气。
“舒荷这贱人,下次不要犯在我手上,不然定会让她好看。”孙芸芸啐了一口,狠狠道。
舒柔也是一脸怒色,咬着牙,心里想着,过几日,母亲就要从佛堂出来了,到时候,一定要让母亲将这贱人折磨死,不,生不如死才好。
慕容景逸睨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去扶依旧跪在地上的叶纤纤,却见她面色惨白如纸,神情呆滞恍惚,他叫了几声都没反应,他忙抱她起来,却觉她浑身冰凉,俨如冰雕一般。陡然,他觉得不对,忙抱她奔去太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