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打算在荷兰呆着不回来了。”金爷一笑,脸上的刀疤就跟着一抖。
“荷兰再好,都比不得这里。”荆笙笑着与他见礼,“这是林潇潇林小姐。”
“我认得,淮止他妹妹嘛。”金爷看着林潇潇笑。
林潇潇的脸色沉了下来,却不好发作。
她伸手把潋君扶了起来,帮她擦擦脸,话音里一股子不知真假的心疼,“这是怎么了,咱俩才说了不到几句的话,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头没也想。
潋君撑着她站着,低垂着眼盯着地上碎了的镯子,勉强笑道,“是我不小心,金爷……你们进来时,金爷正打算扶我起来。”
“年轻人就是急躁。”金爷似笑非笑,拿眼在荆笙林潇潇身上扫了扫,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我不过是想叙个旧,谁知道咱们的潋君看到我这么激动。”他说着伸手模上潋君的脸。
林潇潇板着脸拍开他的手,冷笑拧眉,“原来金爷是这么叙旧的。”
怕再起冲突,潋君忙按住林潇潇的手,软软的笑了下,“许久未见,确实是我激动了些。”
“你!”林潇潇恨的一跺脚,将她扶着往外走。
金爷在后头慢悠悠的来了句,“潋君呐,有空陪我喝一杯吧。”
潋君从林潇潇肩头侧了脸看去,笑着应下了,眼角余光却凝滞在荆笙身上,看着这人温和谦逊的笑脸,在心里冷冷笑了声。
“金爷,就让她们就这么走了?”金爷手下脸色难看,“那个林潇潇也太不上路子了。”
金爷脸上的刀疤动了动,眼中含着轻蔑,“离了林淮止,林潇潇屎都不是。”
如果林潇潇听到金爷的话,恐怕会恨不得操起凳子就往人头上招呼过去,只可惜她这会将潋君带回了原来的座位,并没有听到。
“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林潇潇托着腮,眼中带着好奇,“我可听说你之前对金爷很排斥,怎么刚才就答应了他。”
潋君下意识地模了模自己的脸,眼中暗色沉凝,她本意无非就是通过林潇潇搭上荆笙,谁知道这一天来的太快。
“我老了啊,再不红就来不及了。”她半开着玩笑,说话声音虽不大,但正好让走过来的荆笙听到。
荆笙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刚才要不是林潇潇开口,他还真不会去插手金爷的事。
不过现在一看,这个女人虽然看着柔弱憔悴,但说的做的倒极富个性,难怪眼界甚高的金爷执着于她。不过听说宋潋君和沈天泽纠缠不清,沈天泽明里暗里给自己使绊子,他眼中笑意一滞,一秒后还是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他在林潇潇身边坐下,“这个是你的吧?”他掌心是她被金爷踩坏了的手机以及被摔的不成样子的手镯。
潋君下意识咬了咬牙,只觉得脑中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尖叫着,教唆着自己扑过去,给他一巴掌,咬断他的喉咙。她心中气血翻腾,努力地忍了忍,才扯了嘴角笑了下,伸手捏起手机,冲他感激的笑笑,“谢谢。”
荆笙知道她道谢的不止这个,他笑的温和,“你是潇潇的朋友,也就是我的。”
心头泛起抹恶心的感觉,潋君嘴角的笑容在一瞬间有些僵硬。
“这个不是你的吗?”荆笙并没看出她情绪上的不对,一副心思都在掌心那几块碎片上。
潋君往他掌心看了眼,不甚在意的说道,“这个不是我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局促地笑了下,朝林潇潇道,“我的手机坏了,林小姐可否借我手机用下。”
“用我的吧。”荆笙拿出手机放在桌上,用手指点着移到了潋君跟前。
潋君回以一个感激的笑,接过手机拨了陈珂的号码,她有些尴尬地冲两人笑笑,微微侧过了头,电话很快就通了,陈珂的声音十分惊讶,“荆先生?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陈姐,是我。”潋君小声说道,将事情快速的说了遍,陈珂在那头沉默了阵,才说,“我来接你。”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却让潋君心里不安起来。
潋君将手机还给荆笙后,整个人就有些心神不宁了,一副很担心被经纪人责骂的样子。
荆笙喝了口咖啡,笑起来绅士迷人,“不用担心,陈珂人很好,不会骂你。”
“可是金爷他……”潋君紧张地绞着手指,她的头微微垂着,此刻一双盈了水雾的眼瞳静静看着荆笙,我见犹怜的样子,她在闲暇时特意分析过跟着荆笙的女人的共通点,无一例外,都是些柔柔弱弱,让人一见就想抱怀里疼爱的女人。
宋潋君原本就是个美人,美人盈盈垂泪的样子,她不信他不会动心。
或许是因为美人确实美,又或者因为这个美人是对头沈天泽看中的,荆笙眼中闪过兴味的光,忍不住柔声安慰了几句。
林潇潇在边上歪着个头看她们。
她是看着潋君被金爷的人拖进男厕的,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可她实在好奇宋潋君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正巧荆笙来了,索性就带了人一起。
谁知道荆笙这个衣冠禽兽,自己老婆死了还没有几个月,在荷兰勾三搭四也就算了,回国第一天就当着自己的面和女明星暧昧。
虽说两个人彼此都知道不是各自的那盆菜,但既然放出风声了,怎么也该做个样子。
事实上,荆笙实在有本事做到长袖善舞,他敏锐觉察到林潇潇的不满,之后的话题被他轻松的带了起来,两个女人,他谁都没有冷落。
陈珂很快就赶到,带走潋君时和荆笙林潇潇寒暄了好一阵,笑的烈如骄阳。
只是等两人进了车子,陈珂就再也笑不出来,脸上隐约有些疲惫,她伏在方向盘上喃喃说话,“就在刚才,金爷打电话邀请你作为他的舞伴沈氏举办的参加酒会。”
她顿了顿,有些担忧地看过来,“沈三少的未婚妻游玩回来了。”
潋君懒懒靠在后座,笑的狡黠,“不会是要宣布提前完婚吧。”
“你知道就好。”陈珂没好气,她实在很想推了,其实这个酒会名流居多,对潋君的演艺事业很有帮助,可抵不住沈家未来的儿媳妇也在场,这妻子旧爱处一块,让沈家和江家的脸往哪搁。
潋君笑笑,摩挲着手肘被破皮的地方,完全没有在人前的柔弱模样,“金爷其实是想借机敲打我,好让我知难而退,乖乖跟着他。”
陈珂看她一眼,这些话,从前的宋潋君是不会说的,或者说,从前的宋潋君一根筋通到底,从来不会想到这些。
“那你是怎么想的?”陈珂发动车子,在后视镜里看她一眼。
“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潋君捂着嘴咯咯的笑,她笑的肩膀微颤,指尖发白,脑中一幕幕回想起从前,越是痛苦就笑的越甜,她缓缓开口,话音却冷的人心发颤,“就当这是一场需要我去演的戏就好,陈姐,你信我吗?”
陈珂犹豫着点点头。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事后陈珂带她去看晚礼服,她们如今是处于闲人状态,手头没活自然就没钱和名气,就连晚礼服也只能租不能定。
“说起来,我想不明白金爷怎么就看上我了。”潋君拿了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又摇头放下,她眼光极高,好几件陈珂看中的衣服都被她挑出些问题而舍弃。
小木跟个幽魂似的跟着,本来以为自己是来当苦力的,可是这么久了,她手上依然只有潋君随身带着的包。
“这个圈子里比我漂亮比我年轻的人多的是,他怎么就看上了我呢?”她说着,似笑非笑的回头看她。
陈珂倒也不瞒她,“金爷之前看上的人是许筱,想要强她的时候被她用水果刀划伤了脸。”她尴尬一笑,“也怪我没有护好她,后来这事闹的很大,云娱的意思是要牺牲许筱,后来许筱跳槽去了我们的对头公司,也不知是谁出的面,金爷那边奇迹地没再追究。”
“哦?”倒是和自己查到的所差无几。
“金爷恐怕一直记在心里吧。”陈珂叹了口气,“之后看上的明星,或多或少都有些许筱的影子。”
潋君挑选衣服的手指一顿,笑着回头,“唔,我可瞧不出我和许筱哪里像的。”
“你以前给人的感觉和许筱很像。”陈珂想了想回答,但又加了一句,“可是现在的你,完全和许筱是两个人。”
陈珂看人和她带艺人的手段一样厉害,她说不像,潋君也就信了下来,只是她转来转去,始终找不到满意的礼服。
跟着一起来的小木早窝在一旁看起了报纸,报上大肆报道沈家和江家的联姻,这让小木看的更加无聊,她随手翻着,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蹭地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两人被她吓了一跳,却见她愤怒地冲到潋君跟前,恨声道,“我想起来凌舟是谁了,那个不就是拍到潋君姐和沈三少去医院的狗仔嘛!”
潋君一怔,眼里的笑意一点点落了下去,放在衣架上的手紧紧捏着直至五指白骨森森,但她的嘴角还是翘着,慢悠悠来了一句,“是吗?”
陈珂倒是没想到凌舟是这么个身份,皱着眉说道,“那个地方看来也住不下去了。”
潋君不置可否,之后三人几乎是无功而返。
凌舟一直在等潋君回来。
陈珂碍于他姐姐凌笑不能多说什么,只打了声招呼就走。看出他有话要说,潋君将小木赶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然后走到那间上了锁的房间,对他挑了下眉,“不打开吗?”
凌舟冷着脸打开了门。
潋君越过他,将这屋子好好看了个透,才点评了句,“布置的有模有样的。”
“只不过缺了个人。”
“你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坐在大床上,放任自己缓缓陷入床中,她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盯着那上头的纹路开始发呆,“她摔下来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她身边。”
“‘砰’”一声,血就溅了我满脸满身。”她的声音轻又浅,恍如的好似呢喃在人耳边,“她那时瞪着我,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沿着脉络游走在我身体里。”
凌舟静静站着,眼中露出哀痛的神色,却并没有阻止她说下去。
“她的眼睛告诉我,是有人害她。”她说着缓缓起身,看着他的目光分分锐利,“她说……要报仇!”
凌舟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头蹲了下来,他一个男人,嘴里发出如同野兽的呜咽,渐渐的那声音都带了哭腔,潋君在他身边蹲下,伸手抱住了他的头,“你是个好男人,你还想着她,念着她的好,她在天之灵……”
她语带哽咽,却是仰着头再说不下去,眼泪一滴滴从眼眶里落了下来。委屈难过悔恨痛苦种种情绪接踵而来,纵然知道凌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可只要一想起他就是那个令自己差点被公司雪藏的罪魁祸首,她就觉得委屈的想哭,这一个唯一记得刘雅静的人啊,怎么能够伤害有着刘雅静灵魂的宋潋君。
“我一直在等她回过头看看我,姐姐笑我痴心妄想,可我想着哪怕等到我和她都白发苍苍,只要她有可能回头,我依然会等下去……”
“后来她喜欢上了荆笙,后来她看着荆笙的眼神变成我看着她的模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等不到她回头对我笑了。”
“姐姐不让我回国,是我举着刀对着手腕划下去才让她松口,我……我就是想再看一眼她笑的样子,可是我赶到时,看不到她幸福快乐的样子,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了下来。我甚至来不及叫出她的名字,我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她那么爱漂亮的一个人,脸上红的白的一片,实在够难看啊,她应该看到了我,她那会对我笑啊,对我笑……”
凌舟说到后来,已经再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潋君抖着手紧紧抱住他,不停地抚着他的背他的头,她从来不知道有个人这么喜欢着自己,印象中的凌舟,永远都是一个木讷到没有存在感的人,她的眼睛从看不到影子似的凌舟。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凌舟站在一棵大树上,冲着自己尖叫一声,然后跳了下来。他摔在地上滚了几滚,滚到了自己脚下,朝自己露出一个带着汗水的笑。那个时候少年的笑明媚而又灿烂,她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开心,如今却有些懂了——zVXC。
这世上或许有许多个对你笑的人,或真心或假意,可再没有一个人,会因为能够靠近你一点点,接触你一点点,而露出那样纯粹而又满足的笑。
以前的刘雅静丢了他,新生的宋潋君却重新抓到了他。
有的人,值得你对他好。她紧紧抱住了他,唇上的笑,如同晕染在白骨上的鲜血,画出千种万般的爱恨。
这天之后,小木敏锐的觉得凌舟和潋君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她看的出来潋君对他的照顾,像是对待命中重要的亲人。可那个凌舟却时常会对着潋君姐发呆,虽然不至于像以前那般阴阳怪气,可看着还是怪,那带着审视和警惕的目光,实在叫人高兴不起来。
这日陈珂打来电话,让小木带着潋君去一家制衣店。这家店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未名居。听说是家专为名人量身定做各种衣服的店。刘雅静生前也想过要来这里定一套衣服,可惜这家店的店主人却不答应做这笔买卖。也不知陈珂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她有机会来这里。
她到时,整个未名居都安静的很,除了她,还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那人一抬头,露出半边红肿的脸,却是那晚在“人间道”见过的周蕊。
周蕊见潋君一直盯着自己的脸,懊恼地瞪她一眼,拿杂志遮住了自己的脸。
潋君也有些尴尬,但心里还是在暗暗心惊,想不到周蕊被整的这么惨,也不知道林淮止心里的那个人是谁,能得他如此在乎。
她拉着小木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等了十多分钟后,有两个人从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潋君和周蕊都站了起来。
来的两个都是女人,不过一个年老一个年轻些,年轻些的扶着年老的,一直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而看那年老的女人双眼黯淡无光,竟然是个盲人。
年轻的女人一直扶着她走到了周蕊跟前,周蕊紧张的将脸凑到了女人跟前,女人模了模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周蕊的脸色立刻变得灰败,她心有不甘地跺跺脚,拿起包就走。
潋君被这一幕弄的疑惑起来,她见女人过来有些艰难,主动站起来学着周蕊的样子,将脸凑了过去,未免她费劲,她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柔声道,“这里。”
女人一怔,手颤了颤,小心的模了起来,她的手指从潋君额前滑落,又一点点模索着划过鼻梁,脸及嘴巴,越往下她的神情越激动,到后来已经呜咽地叫起了一个人的名字。
潋君全身都僵硬了,她看了眼呆呆的小木一眼,显然小木事先也是不知情的。
“君姨别激动,你不能激动……”女孩子一个劲的顺着她胸口,扯着嗓子喊了两个人的名字,立刻有人从楼上下来,将叫君姨的女人扶上了楼。
“十分抱歉。”女孩子朝潋君笑了笑,朝她伸出手,“我是这家店主人的关门弟子,我叫宋媛,刚才君姨做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她……只是在找一个人。”她说着顿了顿,“宋小姐是吗?你要的衣服本店接下了,如果送小姐明天有空,希望能在这个时候过来,我们为你量取尺寸。”
潋君看了楼上一眼,那上头的动静不小,想来那个君姨不仅眼盲,身体还十分不好,她收回目光,面上露出一个大方温和的笑,“好的,多谢。”从未名居出来后,潋君不由深深吸了口气。未名居对面的广场屏幕上正播放着林淮止的采访,他懒懒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冷硬的轮廓让他此刻看来分外严肃,眼瞳的颜色依旧深黑的惊人,仿佛一不在意,就能吸进了人的魂魄。
杂志社派来采访的人显然还不能抵挡林淮止的魅力,男人只要稍稍变换个姿势或者不经意的露出一个笑容,都能让问问题的女人脸红出错,恐怕杂志社的领导要悔青了肠子,派了个女人过来进行直播的采访。
小木见潋君站住不动了,不禁好奇地催了催。
潋君将手攀在她肩头,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屏幕里女人的问题已经一如惯例般地问道林淮止的感情问题,“林先生这么出色却还没有结婚,也没有恋人的消息传来,是因为眼界太高,还没有看上的人吗?”她问完后,还自认为良好的捂嘴笑了下。
潋君微微僵直了身体,看到屏幕里的林淮止小弧度地抿了下嘴,那唇线平直的如同刚出了鞘的刀锋,锐利而又危险,她看到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无声地注视着远处,疲惫和温柔像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慢慢感染了屏幕外的她。
她看到他轻轻笑了下,那双仿若有着灵魂的眼睛看过来,透过屏幕,透过无数长的距离,直直看进她眼里,在她心上撒了粒种子,她听到他说,“不,我有喜欢的人了。”
潋君听到周围一阵惋惜和失望的叹声,却在下一瞬有女孩激动的尖叫起来,“天呐,刚才那一眼他好像看进了我的心里,因为这一眼,我爱上了这个男人。”
她低头若有似无的笑了,她们肯定不知道这个男人冰冷无情,却独独将温柔和包容独独给予了一个女人,若是知道了,该是会怎样的嫉妒发狂。
广场屏幕里的采访依旧在继续,那个女人失态的惊呼了声,一连追问林淮止喜欢的女人是谁,那一刻潋君几乎看到了他眼里有只从心底跳出来的野兽在叫嚣,她看到林淮止勾起薄唇,笑的分外勾人,“她是个很认真努力的演员,她不要我的帮助我的庇护,要靠自己的实力走上最顶峰……”
林淮止的一番话,掀起了一番轩然大波,这一刻乃至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谁都在疯狂的猜测,演艺圈的哪一个是他心里喜欢的人。
PS:写到两点多困死了,我努力啊,没有到一万,TAT,明天还要上班,而且公司搬家还要去打扫卫生,实在不能再熬下去了,请大家体谅,另,希望大家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