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小翠,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李如儿在下人的通报下来到井吧。哭得惊天动地,小翠从小陪在她身边,两人情同姐妹,又随着她嫁到轩辕府,陪着她的人就只有她了。如今,没了她,谁了解自己的心事?谁又能陪自己说话。
“李姨娘,你最后见到小翠是什么时候?”轻狂看着泪如雨下的李如儿,对这对主仆,她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想要知道小翠几时死的,那就有必要知道她最后都见了些什么人?而李如儿是她的主子,她更是李如儿的贴身丫头,应该是片刻不离身的。如今,她却落入井中淹死,是自己不小心还是人为,不管那样,轻狂都有必要了解一切。
李如儿抬头一见说话的人却是让她恨之入骨之人,心里又是一阵心涌澎湃。她恨之人,如今高高在上看着自己,而自己贴心之人如今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天,这是何道理?但是,为了查清小翠为何身亡的原因,她却不能不如实回答。
“今儿个一早,我对小翠说想吃糖炒栗子,让她出府去给我买去。我在屋里等了良久,都没见她回来。我以为她是拐去我娘家了,也就没有在意。可谁曾想?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小翠随我来这里不过两月,与人无怨无仇,为何要害她?是谁?到底是谁?你给我出来?”李如儿整个人精神都有些崩溃了。她自入府来,轩辕殇对她就不闻不问,平时陪着她的只有小翠,如今小翠又离她而去,她如何受得了这些?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轻狂派了两个伶俐的丫头扶着她回了她的住处,吩咐人好生照料。随即再仔细询问了一下,吩咐管家把人抬到灵房安置。
“主子,今儿个事太蹊翘了。小翠怎么会好端端地死在井里了,那里根本不是出府的必经之路。那里是下人居住的后院,平时很少有人经过。小翠做为李姨娘的陪嫁大丫头,根本就不住在下人房,她怎么会走到那个地方去?”安娘自跟了轻狂之后,胆子倒是练大了不少。轻狂见她心细,又聪慧,虽然没有大将风范,但是做为随身侍女却是上上之选。所以,回了“万花楼”之后也就把她带在了身边。
“这我也清楚,此事过于急促,却也留下了不少破绽。你吩咐下去,让人好生注意那个叫纹银的丫环,有任何异常迅速来禀报我。”轻狂何偿不知道这些。只是他们处心机虑对付这样一个丫头是为了什么?轻狂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带着一肚子怀疑回到了房内。
“主子是在怀疑她吗?”安娘在场也注意到了那个平凡的丫头,却没看出她有任何不凡之处。
“你觉得如果是你,遇到一个掉在井里的人,捞上来后那副模样,你能保持着平常心。”那丫头太冷静了,跟她的年纪太不相配了。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这事跟她有关,不然,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会。”安娘摇头表示。
“不会就好,任何人见了也不会。可是你注意到她没有,整个现场只有她一个人保持镇定。说话条理分明,没有丝毫害怕。你可知道,如果是你,主子的询问,给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轻狂继续分析说道。
“如果换成是我,面对主子的追问。就算此事跟我没关系,在说话的时候也会呼吸急促,再三证明自己跟这事没关系。”安娘一步步地说道。
“那她的表现呢?”轻狂接着说道。
“她很冷静,说话一点都不慌张,而且呼吸也很正常,就如同对待一件很平常的事。”安娘回忆地说道。确实太不正常了,那个丫头的表现至始至终都很平常,可就是太平常反而引起了轻狂的注意。
“这就对了。你看周围那些男仆,他们在接受我的询问时说话都打结。而她的表现却不慌不忙,一点都没顾及我的身份。你可知道,这又说明了什么?”轻狂一字一句地说道。
“除非她有把握我们根本找不到证据。而她背后还有其他人,所以她才一点都不害怕。”安娘说到这明显地没有再说下去。
“这才是她最大的依仗,在她的背后肯定有人。不然,一个小丫环,没这么大胆。你一定要让她们给我把人盯紧了。”轻狂说完,让安娘下去办事去了。
“这事你怎么想?”轩辕殇一进房,就对着轻狂问道。明显,府里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
“陷害、阴谋,只是我现在还想不出这人做的目的何在?”轻狂想了想说道。内宅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也让轻狂头痛不已。严重伤害她主母的管理。
“换个角度来想一下,这人这么做。伤害的人是谁?”轩辕殇分析着说道。
“李如儿。”轻狂不由说道。小翠是李如儿的贴身侍女,据说小翠从小跟着李如儿一同长大,两人情同姐妹。李如儿有什么事都会跟她说,最了解她的人就只有小翠。如今,小翠去了,受伤最重的肯定是李如儿。
“对,是李如儿。可是伤害了李如儿,李如儿会怎么做呢?”轩辕殇继续推敲。
“李如儿肯定最想知道是谁害了小翠?”轻狂回道。
“那如果倒是有人把她往错误的方向引领,以她的性格她会怎么做呢?”轩辕殇一点一点地分析地说道。
“报仇。”
“她却没有那个能力,那她会怎么做呢?”轩辕殇不紧不慢地说道。
“找她爹,李尚书。”轻狂最终说道。是啊,她怎么把这荐给忘了。李尚书可是李如儿最大的依靠,本来就不同意李如儿做轩辕殇的侍妾。而轩辕殇对李如儿不好的事他也早有耳闻,只是碍于女儿没有说,他也就只好作罢。可如果李如儿现在开口,那么李尚书就一定会插手,说不定就此跟轩辕府闹翻。
“你是不是早想到了。”轻狂不由地看向轩辕殇,这家伙不会早就想清楚了吧,才跑来开解她。
“我只是想到如果这事闹开,谁能得到最大的利益?谁又损失最大?”轩辕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