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宁逸拥美无数,却是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感觉。有种淡淡的喜悦,又有种偷偷模模、小心翼翼的忐忑。
怀抱佳人的感觉真不错,尤其是嗅着余秀儿身上发出的淡淡的处子体香。在那一瞬间,宁逸甚至有了某种冲动,很想对怀里的美人儿大肆索取。只是,宁逸终究是重生过来的人,明白这个时代女人的保守,他可不想吓坏了佳人。
宁逸不忍心吓到余秀儿,只是搂着她,轻声道:“秀儿姐,这辈子,遇见你,是我的福分。真的,这是老天的安排。”
“宁逸,你,我,我配不上你的!”
余秀儿大脑短路,开口就暴露了心里一直的忐忑。
“秀儿姐,对不起,对不起!”宁逸松开了手,低垂着头,“秀儿姐,对不起,我错了,你打我吧!”
余秀儿的善良,为他人考虑,让宁逸躁动的心感到一阵的愧疚。他这一辈子的婚姻,肯定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重生前,他的胡作非为,使他被老爷子厌弃,也就没有认为他的婚姻做打算。可是这一世,宁逸既然打定主意要堂堂正正做一个宁家人,那么,他的婚姻便很可能是政治联姻。既如此,他又何苦招惹余秀儿。余秀儿的善良和美好,值得她去找一个真心爱她,能够呵护她一辈子的好男人。
若是余秀儿跟了宁逸,这辈子,只怕都是见不得光。哪怕余秀儿日后风光无限,但是,她却永远不能在这个国度拥有一个合法的妻子的身份。
宁逸从京城离开,也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婚姻将无法自主。所以,他才远离了小阿姨乔思,只为,不让自己继续陷入那种煎熬。可是,现如今,才来大周镇,就招惹了余秀儿,难道说,他宁逸不管是否重生,都是一个狗改不了吃屎的花花大少的性子?
“宁逸,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
余秀儿轻轻伸手拉着宁逸的手,“不管怎么样,我会努力的。或许,将来我还是比不过你。但是,我一定会将这份差距缩小,宁逸,你等着吧!”
余秀儿挥挥拳头,早在昨夜哭泣之后,余秀儿心里就有了想法的。余秀儿的确是山里的妹子,没啥见识。可是,余秀儿的母亲苗翠花可是一代奇女子,自小灌输给余秀儿的一些想法,对余秀儿可是有深刻影响的。
“秀儿姐,我等着,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厉害的!”
“那是当然。走啦,我们还是先去招人,宋叔叔和我爸都是懒鬼,要做事可是指望不上他们的。”
余秀儿很镇定地转身,向着镇政府大院门口走去。
宁逸随在余秀儿的身后,看着前面的曼妙身姿,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这么好的姑娘,可惜,不知道会被那个猪头给拱了。当宁逸的脑海中浮现如此想法,宁逸更是恨不得再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种好事,绝对不能落在外人头上。
宁逸暗暗地握紧拳头,花心也好,滥情也好,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这辈子都缠紧了余秀儿,哪怕不能给她名份,也要缠着她,拥有她。宁逸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不是的炽烈,而是一种掌控未来的炽烈。
从古至今,成功的男人总是有很多的女人。这个时代,官员跟女人的问题一旦暴露,就是作风问题,对于官场升迁,那是忌讳。不过,当你拥有足够的权力,那么,这种事情,谁又能真的动你?
“秀儿姐,咱们这是干啥去啊?”
“还能干啥,去镇子那边搭台子!”
“搭台子?干嘛,咱们是招人,写几张照片广告,在镇子上贴好,等着人到镇政府大院不就行了?”
“呵呵,宁逸,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咱们这里的人,识字的可不多。你的那一套啊,行不通的!”
余秀儿咯咯笑着,似乎为宁逸在她面前吃瘪很开心。宁逸呢,则是瞬间恍然。这次,宁逸可真是犯了经验主义。这里是大周镇啊,镇上的人字都认不几个,招聘广告,那可是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秀儿姐,你看,这下,你可就比我厉害了。这就叫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妇女能抵半边天!”
为了增强余秀儿的信心,宁逸绝不吝啬赞美之言。
可惜,拍马屁是个技术活儿,稍不小心就会拍到马蹄子上。这不,宁逸的那个“妇女”就犯了余秀儿的忌讳。
余秀儿转头,狠狠地凶了宁逸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妇女!”
甭看大周镇跟外界联系少,但是,一些该有的信息,多少还能飘进大周镇。这女孩儿,跟妇女的界限,妇女们不会在意的。可是,女孩儿们会很在意。余秀儿可是正正经经的黄花大闺女,女孩儿,自然不认为自己是妇女。妇女,那都是成家为人妇的女人的称呼。
宁逸一看马屁拍在了马蹄上,忙道:“秀儿姐,嘿嘿,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大人大量,甭跟我一般见识啊!”
宁逸的脸皮够厚,尤其是泡妞儿的时候。否则,重生前的宁逸,单单是凭着他那被逐出宁家的身份,怎么可能搞上那么多的妞儿?无他,嘴甜会逗,长得帅,讨女人欢心啊!
“正经点儿,被人看到,指不定说什么闲话!”
余秀儿嗔怪地瞪了宁逸一眼,转身继续领路。
大周镇的镇子中间,有一块空地。那是晒谷场,也是镇子上有啥活动的时候的举办地。
“秀儿姐,这里,来的人少,行吗?”
“当然行,你看到那边的大钟没有,过去,敲响它,镇子里的人啊,就会聚集到这里的。”
宁逸当即快步上前,扶着撞杆,一下下撞击在大钟之上。伴随着沉沉的钟声,大周镇的镇子闹腾了起来。举凡钟声响起,可都是有事儿啊。
很快,晒谷场上围满了人。
如此多的人聚集在此,虽然都是大周镇的乡亲,都很熟悉。奈何余秀儿忽然有些紧张,在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她还真有些忐忑。
宁逸微微扭头,瞅见余秀儿微微发抖的手,便明白这姐姐是怯场了。
当下,宁逸清了清嗓子,开口:“各位父老乡亲,我是宁逸,县里派下来的副镇长!”这会儿,宁逸也不含糊,将宋大平送他的副镇长的帽子先给自己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