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姐班主任将陈明洛带进教室之后,学生基本上都到齐了。
看着这些洋溢着青春和激情的少男少女们,陈明洛的心里面也有些阳光了,毕竟这是九十年代中期的校园啊,萌动着青春的资深萝莉和正太们,看上去还是很有爱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当然,对面有些花痴地看着自己的那个大板牙女同学,你可以向右看齐了。
“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很显然,御姐班主任在班里是有绝对权威的,从下面的反应中就可以窥见一斑,她拍了拍陈明洛的肩膀说道,“自我介绍一下。”
陈明洛十分不喜欢这种场面,这让他感觉到自主权的丧失,于是就拉着脸说了一声,“陈明洛,男的。”然后就不吱声了。
御姐班主任和同学们显然正在等待下文,却见陈明洛抿着嘴不说了。
“好吧,很简练的一个自我介绍。”御姐班主任有些无奈,顺手往教室左侧指了一下,“你暂时坐那个位置,直到下周给你弄来课桌。”
开玩笑!陈明洛扭头看了一下那个位置,立刻就晕了。
在教室左侧最靠近讲桌的地方,居然摆了一张课桌!
很显然,那张课桌应该是有特殊用途的。
一般而言,根据陈明洛之前的上学经验,在每个班里总是会有一些扰乱课堂纪律的害群之马为祸班级,基于更好地监视他们的行为,不能放任的出发点,很多老师都在教室里面设置了特别位置,来临时安置他们。
而这个临时位置通常都是设置在全班同学的最前面,也就是靠近讲桌一侧的地方,就如同现在分配给陈明洛的这个位置。
“我可以站着听课,我的视力相当好。”陈明洛建议道。
他可不想坐在那里,让全班同学当成展览品来参观。
然而御姐班主任显然不会这么想,她笑着说道,“有座位自然不能让你站着,又不是犯了错儿,为什么要罚站?而且,现在也不提倡体罚学生了。”
总而言之,陈明洛被迫坐到了这个特殊位置上。
想到之后还要上两节课,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要呆在这里也是比较尴尬的,因此陈明洛打量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那位同学,将脑袋凑了过去。
“你做什么?”那位同学显然对于陈明洛的举动深有戒心。
陈明洛不知什么时候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钞票来,跟他商量道,“一节课,十块钱,怎么样?”
对方看了看陈明洛手中的钞票,有些犹豫,摇了摇头道,“没门儿。”
“一节课二十。”陈明洛又掏出一张十元的钞票,加上了价码。
这位同学显然比较受诱惑,毕竟在这个时期,二十块钱能买不少东西了,他咬了咬嘴唇道,“两节课,五十块钱。”
陈明洛一听顿时就乐了,对他说道,“把明天的也算上吧,给你一百块钱,现款。”
“成交!”对方也乐了,一百块钱能买不少零食了,这算是意外之财。
两个人很快就换了座位,也彼此认识了一下,对方叫作蒋军,一个很威武的名字,不过从个头上来说,应该说还处于待发育的状态。
接着陈明洛又发现了另外一些问题,比如说他居然没有带全课本,下一节的语文课时两手空空了,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同桌的是一位小女生,看上去似乎比较容易相处的样子,聊了几句话,对方就把书给推到桌子中间共用了。
上语文课的时候,语文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上去非常儒雅,讲得也相当精彩,非常有激情,不过看到开学第一天就坐到了特殊位置上的蒋军,就有些微微的皱眉,而且还看到蒋军坐在那里不但没有任何的羞愧,似乎还有一些得意和兴奋,这就让他感到非常不满了,讲课的时候,间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朽木不可雕也,悲哀,悲哀啊。”
中间休息的时候,陈明洛就发现一个问题,教室里面明明有一个空位置的。
“为什么不让我坐到那里?”陈明洛有些好奇道。
“那里是萧潇的位置,不过她今天来了又走了,好像是家里有事。”蒋军回答道,看在一百块钱的份儿上,他跟陈明洛之间的关系立刻就变得不一般了。
“哦,原来是有主儿的位置。”陈明洛点了点头。
之前认识的许阳也凑了过来,对他说道,“萧潇她爸爸出了些问题,惹上官司了。”
“她爸爸是谁?你认识?”蒋军有些好奇地向许阳问道。
“她爸爸是副市长,最近好像因为受贿的事情被抓起来了——”许阳似乎是知道一些的,不过也是语焉不详,说的不太清楚。
“副市长,是明阳的吗,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旁边儿也有人凑了过来,毕竟同学们的家庭出身也是众人习惯于打听的一部分。
开学的第一个上午,就这么在嘻嘻哈哈中过去了,陈明洛也得到了一个信息,居然萧名学的女儿是自己的同学,也不知道当初父亲陈通达拜托萧名学给安排转学的时候,萧名学是不是有意识地安排了这个结果。
不过陈明洛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即便是在市一中这种师资力量强大的学校里面,也并非是所有的班级的水平都是相同的,既然萧名学的女儿在这个班里面,那么想来这个班级的方方面面都是最好的,基于这一点了解,萧名学要替自己转学,自然也要选一个信得过的师资力量最好的班级,而不会是别的。
凑巧的,只不过是她女儿萧潇和自己是同一个年纪的而已。
中午放学之后,陈明洛找了个公话,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已经联系上了萧名学的那位师兄,双方交接了资料,正打算乘坐下午的飞机返回省城,同省政法委书记黄嘉荣进行接触。
“这一次给中纪委的材料上,我是实名举报的。”在电话里面,陈通达非常凝重地对儿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