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其实是一个大的轮回,有人死掉,有人出生,有人行将就木,有人生机无限1,。*
从时间的长河看过去,他们就像是一个没有智慧的种群,和其他的动物一样,只知道生息繁衍,一代又一代,直等到被毁灭的日子1,
活着的人总是太肤浅,喜欢生活在当下,看不到未来。
整个世界其实是一个大的网锣,在其中充斥着各样的教训、文化、哲学、私欲、放纵,将人的心思和眼界圈住。
在人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都或劳碌或痛苦或酒醉或沉迷的过完一生,直等到死掉的一刻,才明白那种一无所有,一无所是的空虚感。
世人其实是一群顶无趣的人,在注定要死去的光景中,过着的一天老似一天漫无目的,甚至连挥霍生命都不知道如何去行的生活。
‘手术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趣、冷傲、漫无目的,只有用刀片切割人的皮肤,剥离人的生命才能够证明自己的存在。
刀光在他的手指间游动,反射着微弱的银光,像是一条细密的丝线,缠满了他修长的手指。
在嗜血而空洞的笑容之下,他冷冷的抬起头,将视线定睛在坐在座位之上,守卫在门边颜治进入的签合同的那扇门的保镖和便衣的身上。
“碍眼的家伙们。”
“死吧。”
他轻声自语的说了这话。那游离在他指尖如同丝线般缠绕的刀光一瞬间激射而出,仿若一道银色的激光一般,从他的指尖,一直延伸到一个保镖的太阳穴上。
“噗……”
“噗……”
“噗……”
“噗……”
“噗……”
连续五声清脆而响亮的金属切割的声音传过来,是‘手术刀’手中的刀片切碎了第一个人的太阳穴1,。从头颅的另外一边穿出来,在空中旋转了一个弧度。又钻进了第二个人的头盖骨,穿出来钻进第三人,第四个人。第五个人的身体里。
一刀下去。便瓦解了对方看似牢靠的防御,结果了他们的生命。
这个便是能力者对于普通人的绝对压制,众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在懵懵懂懂之中,就已经丧掉了性命。
每个人的脑袋上,都有一个食指般粗细的孔洞,应该是那具刀体钻入人体之后高速旋转所造成的。但是,这样严重的伤势,却诡异的没有流下一滴血。一滴脑浆。
因为这些保镖之前一直坐在凳子上面的缘故,他们被杀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远远的看上去,并不能发现什么异常,也不能发现他们已经死掉的事实。
况且‘手术刀’选择动手的时机,正是停电的一霎那,众人的精力都被停电的事情吸引了去,还有人因此而喧哗,
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个偏僻的小角落。
‘手术刀’迈着从容潇洒的步伐渐渐靠过来。然后缓缓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那四名留守的保镖已经死透了,就像是被小口径的狙击枪爆头了一般。
这个就是‘手术刀’的能力——念动力。
这是一种利用精神和意志相结合的力量控制有形物体的能力,是能力中超人系的一种1,。
由于‘手术刀’的精神力和意志力的限制,也因为他对能力的理解挖掘还没有深入到更加高端的程度,他现在能够自由控制的东西的重量只能在以下,精准控制的距离也只能够是20米范围之内,所以,‘手术刀’才会选择刀片作为他的攻击手段。
‘手术刀’能力范围的极限其实是同时控制七个刀片,同时击向不同的目标,分心七处去战斗。
因为爱用刀片、硬币等轻薄物体作为武器的缘故,‘手术刀’的攻击往往带有着诡异性,隐蔽性和无法预测性,这个让他的攻击更加难以防范,同样成就了他神鬼莫测的威名。
而关于他名字‘手术刀’的由来,是因为他所做的另一件赫赫有名的事情。
很多人听说过‘凌迟’这个词,但是,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很多人都没有见识过这种威震当年的残酷刑法,甚至在人们的心目中,这种刑法的残酷,已经无迹可寻了。
据说,该刑法又分为三个等级,对于十恶不赦的人,是第一等级,3600刀之后才会死掉。
次一级的恶人是第二等级,1500刀之后会死掉。
第三等级的人,也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中的善良之辈,需要活活受够500刀才会死掉。
‘凌迟’是一个技术活,这个在古代又被成为‘千刀万剐’或者‘鱼鳞剐’的酷刑对于刽子手有着很高的要求,以至于到失传的地步。因此,到了后世一般只能执行几百刀,人就已经死掉了。
同时,因为凌迟太过残酷的缘故,在光绪年间,就被废止掉了。
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凌迟的好手,完全不会被凌迟的残酷所困扰,而且,他能够利用它异能的优势,将人切上7000刀而不死1,。
‘手术刀’就是因这个而闻名,有一次,因为紧急的情报泄露,组织需要从一名嘴硬的战俘里面撬取情报。而且这个任务时间紧迫,耽搁不得,为了从对方口中得到情报,已经有三名组织内部的成员先后失败了。
‘手术刀’临危受命,只带着一个松下剃须刀的刀片,身无长物的就走进了审讯室,连神经敏感药剂都没有带。
一个小时之后,他便出来了,带着一个血淋淋的记录本和一脸轻松愉快的表情。
他将那本子随手扔给副官就走掉了,众人因为好奇,曾经去过那个审讯室,然后,便失去了好几天的食欲。
原来,之前那个嘴巴臭臭的,硬硬的,颇有些生机的战俘,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被割的支离破碎的一坨,他被人用两个铁钩从背后的琵琶骨穿进去,吊了在空中,以方便‘手术刀’便于凌迟。
所以,众人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坨血淋淋的,好像被人扒了皮肤,着横七竖八伤痕的筋肉。
那人看起来就像是羊汤馆门口被剥开了挂在门边的羊一样,眼睛突兀的外凸,黝黑色的血管颜色鲜明的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膝盖以下和上肢肘肩以外的部位都被人砍断了,肢体被放在一个盛放垃圾的红桶里面,呈现出惨白的颜色。
而这坨被吊在空中的筋肉还并没有死去,只是剧烈喘息着,张着嘴巴似乎是在嘶吼,却没有声音发出来,应该是声带被割除了缘故。
在筋肉的下面,是一堆厚厚的一层人肉屑,堆成一个小山包1,。细细看去,就会能够从这个小山包里面找个人的,双耳,鼻子,眼皮,眼角膜,肱二头肌的肌肉膜等等。
……
颜治请来的四名保镖在顷刻间被人取了性命,而唯一的那名便衣的警察并没有死去,却也离死不远了。刀片到插进他的脸部,卡在颅骨里面。那人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只剩下无意识的痛苦的‘赫赫’的声音。
‘手术刀’铿锵有力的步伐停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面,弯着腰,高挑的身材在逆光中呈现出一个九十度的弧线。
“哦,还没死啊。”
他饶有兴趣的看过来,两外一只手模着下巴摩挲着。
“送你一程好了。”
他伸出手来放在那便衣的脖子上面,食指和拇指交错着轻轻用力。
‘咔吧’。
胫骨折断的声音。
在‘手术刀’专注的视线中,那人缓缓的垂下了脑袋,却再也不会抬起来了。
“再见了。”
他轻轻弹了上的灰尘,像是做了某件不足为道的小事情,迈开步伐,继续往那门里面走过去。
木门的那一面,是正在和人洽谈着合同的颜治。只要推开那薄薄的门,‘手术刀’就能将手中的刀片送进颜治触手可及的新鲜里,让对方在恐惧和颤抖中死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绝对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却突兀的跃入了‘手术刀’的视线1,。
那个女孩子。
那个吃着草莓圣代的女孩子。
她就坐在门边的另一个长凳上面,手里拿着另外一个没有吃完的冰激凌,满脸微笑的看过来,女乃酪涂花了她的稚气的脸。
‘手术刀’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了那里的,在他的感觉里面,对方好像是从虚空中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让人完全没有防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苦苦的思索,果然最近频繁的夜生活,已经影响到他感应的精确度和范围了吗。
苦笑的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出了脑袋,‘手术刀’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少女身上来。
几秒钟后。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死掉的众人,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那个满面笑容的少女,又回过头看向身后死去的众人,这样来回反复了几次。
“哇唔。”
“你都看见啦?”
“恩哼。”
“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把那东西扔进人脑袋里的时候。”
小女孩一手抓着冰激凌,用那只空着的手随手指了指插在便衣脸上的刀片,那刀片已经连根没入便衣的脸部,不仔细看的,根本不会发现。
“你不会说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