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神枪手 第五十六章 琚儿遭难

作者 : 过河的阳光

琚儿被公主绑在了柴房内的柱子上,一个身着青衣彪悍的家丁侯立一旁,公主则坐在一张花梨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神色愠怒,接着随手一指,家丁得到命令似得拿起粗绳皮鞭对着琚儿狠劲抽打下去,纵使琚儿性情坚毅,也不由侧头闪躲。

“呼,啪。”一鞭子下去,琚儿顿时觉得自肩头到腰胯仿佛有一根烧红的烙铁棍再烙烫着自己。痛得几乎就要叫出来了。

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接着皮鞭刮出阵阵风响抽下。“呼,啪,呼啪。”琚儿赶紧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叫喊。

在旁人面前纵是云云琚儿也不会轻易示弱,虽说她此时彻骨痛楚,但仍不吭一声,并在皮鞭的掠影中瞪视着面带怒容的公主。

公主一看顿时心中更加怒怨,原想酷刑之下,看到东平居士的女儿嚎叫痛苦,想自己抽涕求饶,到时自己再出言奚落东平居士,而她的女儿只能怯怯诺诺的软语讨饶,自己便会感受到到那复仇的快感,定然十分受用。

可她没想到东平居士的女儿竟然如此刚烈,自从出宫以来还未曾有布衣百姓敢这般不屈服于她的威严之下,一时间怒怒火冲头,拍着椅子对家丁喝道:“你吃干饭的!明个就把你赶出陆府。”

家丁一听连这般冰冷凉薄话都已说出,赶快加紧抽打速度。但琚儿却只是微微颤动,甚至反而露出一丝苦涩微笑看着公主,公主一时间额上青筋直暴,仿佛她输给了琚儿一般。

坐在椅子上的公主再也忍不住了一挥手喝道:“停。”家丁一听赶忙收手退到一边。

公主接着起身先是瞪视家丁,家丁一时间微微颤栗,接着又把目光转向琚儿,自己走上前细细端详了琚儿一番,琚儿并不避开她的目光,一时间公主心中忿道:好个小蹄子,我子重出生以来还没有人干这般看我。”

“啪”的一声给琚儿一记响亮的耳光道:“没想到,许莹还是这样不安分。嘴说一套,暗地里做一套,还是日夜惦记着别人丈夫,我还没看过这般虚伪下贱的女人。”琚儿细腻的脸颊顿时肿起红印。

琚儿自幼对母亲敬爱有加,竟日公主竟然用这般污秽言语侮辱自己娘亲,便强忍泪水转过头用眼瞪着公主道:“不许你侮辱我娘。”

“哼,不要提你娘。他只是个会勾引别人丈夫的荡妇,说不再陆炳往来,私下里偷给我家大人书信往来,这不是偷人吗。”公主越说越难听,言语间还洋洋自得,轻笑看着琚儿。

琚儿顿了顿开口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主莫要庸人自扰,含血喷人。有书信往来,就能证明偷情吗。既是公主自当洁身自好,莫要说那等市井泼妇般地粗俗言语。”答的清脆响亮没有丝毫阶下囚般怯弱恭谨。假定在一旁听到此言顿时相顾骇然,尽然还有这等女子敢向顶嘴回敬公主。

公主一听顿时怒火中烧道:“你说什么!”

琚儿笑道:“公主还要我所第二遍吗。”

公主怒道:“好,陆炳还常说许莹妙笔生活,我看是。”还要向许莹泼脏水忽然公主似乎想到什么似得,眼珠一转,接着嘴角奸邪地一笑。“哈哈。”

琚儿心道:“莫是又想出了什么伎俩。”意识不禁心中微微发毛但随即镇静。心道:“无论你又想到什么阴毒手段,我也不会向你求饶的。”接着公主收敛了笑容道:“我今天就废了他女儿的手,痛她的心。来人呐。”

琚儿一听心中一惊,竟然不禁额上冒出冷汗来,:“什么她竟然要废了我的手。”琚儿一向对书法绘画极为喜爱,对方竟然要毁掉自己一生的理想。一时间惊骇万分。

接着两个家丁将琚儿从柱子上解开,拉着他到桌旁,将琚儿的双手按在按在桌子上,另一人拿出一柄木柄八角锤,家丁拿着铁锤在琚儿眼前卖弄比划,数次装作挥锤击下的动作,似乎是要让琚儿多受惊吓,但琚儿只是平静地直视着家丁心道:“没想到连家丁也如此天性凉薄。”“啪。”一锤猛地砸下。十指连心,琚儿顿时痛得浑身冒汗,指上鲜血滴淌在桌面上。接着第二锤第三锤。“啊——啊。”喊声甚是低沉断断续续,全身颤抖冷汗直流,仿若虚月兑般。显然她在极力忍住,但还是不住喊了出来。“还有另一只手。”公主又提醒道。

管家刑尚荣在一旁看了都有些心有不忍可他了解公主的性情若是开口求情只怕会殃及自己。“啪,啪

啊。”

砸完后,公主则面带得意的样子笑着走上前,显然她对家丁所做甚是满意,接着躬身用涂有蔻丹(指甲油)手挑着琚儿的下巴道:“小蹄子,我第一眼见到你娘,就知她是个会勾引别人丈夫的娼妇,你以为凭着几手好字就能把陆炳勾走。这是我们朱家的天下,陆炳有这个胆吗,他是不想活了,今天让你要知道我是谁。你还想说什么?”她知道琚儿不允许她说这个,但正因为如此,她偏要说。

琚儿万万没有想不到,外表典雅高贵的公主,口中竟然说出这等粗鄙之语。气地琚儿准备开口叫骂。可此时自己眼神朦胧,全身无力连骂似乎都没力气了。

公主却不是饶人的主儿,看着琚儿不说话,就用手指指着琚儿的嘴道:“吆,看你这樱桃小口长的多俊那,是个美人坯子。不是伶牙俐齿很会说的吗,这会怎么不说话了啊,我要你张口说话,本公主命令你说话。”看琚儿还是不打呛,她用手扒拉琚儿的嘴唇。琚儿被调弄急了,猛然张口,一下子咬住了公主的手,这也是她此时可以回应地方式了。

公主急道:“哎呦,快痛死本公主了。捏么站着干嘛。”这是琚儿最后一点力气了,仍是紧咬不放。

身旁的一个家丁见状赶紧抄起一根木棍直接砸向琚儿的背上,“啊。”琚儿连叫声的力气似乎都没了,眼睛一闭,头一沉,便昏了过去。”接着身旁的家丁谄媚地给公主吹着手道:“哎呦,公主是老仆失职了,伤到了公主的玉体。”

皇亲贵族在他们眼中无比尊贵即使伤到指头都万分歉然,而那些布衣百姓在他们眼中却不屑一顾。

公主轻轻甩甩了甩指头道:“这个小蹄子,死到临头还牙尖嘴利的。”

家丁谦恭的问道:“夫人现在怎么办”

么办,天明叫邝五儿把她拉到张家口,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弄死,或者把她埋了。”虽说是公主的家丁,但管家刑尚荣毕竟听到杀人还是一个哆嗦,他在陆府多年,虽事事恭顺公主,可也不是生性残暴之人。心道:”陆家没有害过一个人,今天公主是怎么了,竟然要动杀人的念头。”

“可是,公主。”刑尚荣鼓起勇气开始反问。还没说完就听公主道:“张家口现在兵荒马乱的,死一两个人也不足为怪。”“可。”

刑尚荣还想再问,这时公主目光扫向自己,透出渗人的寒光,眉头一挑仿佛在说:“你还要再问?”,刑尚荣赶紧闭口,不敢再问。

森严昏暗的北镇抚司大牢内,沈云坐在铺满稻草沾有泥淖的地上静静看着栏外。

“难道就这样完了吗,现在周兴与陈春来都没有与自己关在一起,莫非是东厂为了防止翻供才这样做的吗。自己永远见不到家人和琚儿吗。或许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吧。”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开始平淡对待了。

之前沈云为了开始排解心中愁郁,几日来他在狱中也没闲着,不时思索楚教头叫教他的分筋错骨缠龙手,心道:“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成功使出那招,楚教头为什么也没有练,难道是遗忘甚多,到了教授自己之时,要诀,法门便有所缺失的缘故吗。不会,楚教官当时教授自己,理论招式甚是全面,简直就像记住士卒名字般熟知,显然不是遗漏所致。应该是自己和楚教官没有参悟出来。”想到这接着起身走到木栏旁,拿着自己的手腕比划道:“内外双修,**归一、抓拿化打、缠困锁闭。具有三盘困锁、九节缠拿、搭手即跌。”就这样连续多日思索练习终于让他渐渐弄清了一些门路。

“大人。请留步。”栏外传来阻拦的声音,在监狱这等森严之地自然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注意的,一众犯人包括沈云不由好奇的向栏外看去心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只听外面又道“什么,连我也不行吗。”话语甚是雍容肃穆,沈云猜道:“此人必定身份不凡”果然其后又传来:“指挥使大人的路你也敢挡。”锦衣卫指挥使,难道是陆炳陆大人?“让开!”

接着就是一阵冲撞声。似乎是指挥使身边护卫强行硬闯,然后是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

“沈云。沈云在那”沈云:“咦,是在叫自己!”沈云赶紧靠在木栏旁,走来的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并且边走边喊向四周喊问“沈云,你在哪。”没错是指挥使陆炳陆大人,就是他赠予了自己锦衣卫千户的铜牌。

沈云应道“大人。”

“大人。”陆炳听到回话,立即转身刚好与云云四目相对,“沈云!”接着陆炳走到木栏抓住木栏惊喜道:“你真的在这啊。”

“大人。”沈云还要隔着木栏给陆炳行礼。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关在这里。”陆炳急切问道。沈云大体明白了陆炳的来到这应该是知晓了械斗之事,便朗声道:“大人说来话长啊,总之我们是冤枉的。”

“冤枉的?”果然也不出乎陆炳意料。

“大人,你看”接着沈云拿出躲雨会的令牌。

陆炳指着奇道“这是躲雨会。”

果然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黑白两道都颇为谙熟。

沈云接着道:“没错,当日与我们械斗的正是躲雨会,那当时在医馆记住了那个人的牙牌,名字叫曹福。他左肩有个枪伤。”

陆炳一听明白了,就这几句简短会话陆炳觉得已经真相大白了。“好,我知道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吧。”陆炳做事一向干净利落,接着就要转身离去。在这生死难料之事,沈云还冷静的理解道陆炳所问所知,回答的干净利落,并无太多诉说。两人可谓神交。

“大人,还有。”沈云喊道

“怎么。”陆炳回头问道“大人,楚教官死了。”

“什么?”陆炳心中又是一惊,但他向来稳重,喜怒哀乐不易颜表,虽说平日里自己也没少诘难楚教头,可他也觉得楚教头能时刻带来欢笑似得,现在突然得知不免颇为伤感惋惜有些不能接受,但他也只沈云所言应该是真的,接着沉痛的应道:“我知道了。”

随即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去。同时对身边的锦衣卫嘱咐道道:“好好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出了事你提头来见。”下属抱拳应道:“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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