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对对士卒纷纷得令离开,吕把总愤愤不平地手挎腰刀开始转身离去,虽恨不得当场将沈云乱刀砍死,但眼下既然在会议室中向他服软,现在若是反击,更**份的反倒是自己,再者自己不应定打得过这个武当派的小子。
这时跟在一旁的跟班小卒文小旗焦急的询道:“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在城中等死吗。”言下之意自然是看他的意思,听他号令。
吕把总看了看下属一挑眉道:“等死?哼,现在愿意走的就跟我出城,要死让他们死。”
“啊,大人,可是,可没有出城令,怎么出城?”文小旗自己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反问上司其用意自然是想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吕大人替他们淌水带路。
果然吕把总道:“哼,这档口还顾这么多吗。”“噌”拔出腰刀对着装作被吓到的文小旗道:“谁敢挡路,就跟它说话。”
在同知所内,沈云和振海他们看着城防图。现在最担心的是眼下蒙军是否会夜袭清水城,虽说沈云对自己的推断比较自信,但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谁知道乌力罕会不会临场变招。按目前情形安抚众人稳定军心,就已经捉襟见肘了,更不要说出手抵挡了,若是蒙军此时袭来只怕到时候城中一触即溃,哪还有什么有效抵挡,全城准会乱成一锅粥。
姐这样沈云他们开始在城中有条不紊又如履薄冰组织者城防工作。万幸的是慢慢过了一整夜都没有蒙军攻城的消息,到了第二日城中秩序也渐趋稳定了。
清晨沈云映着晨曦站在青砖城楼上看着被大雾笼罩的远方广阔起伏的草原,幡旗在一旁轻轻飘扬,心中感慨万千道:“清水城同知?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组织一坐偌大的城池,先前被流放到此,刺激早已是随遇而安的心静了,不想竟有这般变化。啊,眼下还没看到蒙军踪迹,看来乌力罕把宝都压在了城南小道上了。这倒是个好情况,咦,不过蒙军会不会没有要打清水城的意思?难道蒙军是准备绕过清水城?”战事未发生之前自然各种情况都要揣测一番。
正在思量之时,“沈把总。”沈云转身一看,冯把总这时正大步走上台阶:“冯把总。您也来了。看来冯把总也是想住小侄一臂之力了。”沈云嘴上说了句客套问候话,但心道:“不知昨晚之事冯把总会不会与自己产生间隙。”
但见冯把总笑道:“大人,昨夜吕大人率部出城了。”
沈云一惊,但随即由恢复平静道:“早就预感到了。看来守城形势更严峻了。”接着心道:“他这般轻松告诉我,是什么意思,是赞赏自己还是暗藏敌意,幸灾乐祸。?”
所幸的是前者,冯把总神色严肃起来了“大人,您看眼下该如何是好?”
沈云心中微微一松进入状态了:“走了多少人?现在城中还有多少兵力?”
“跟吕把总走的大约三百多号人,城中大约还有一千五百多人。”冯把总答得甚是没有自信,他现在心中都微微怀疑昨晚附和沈云是对是错。”
但沈云没有丝毫气馁地道:“加上民壮应该更多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云看着冯把总笑道:“首先在城西抵挡第一波攻势,以城中攻城器械应该是够得,从朔州到清水城慢的话要三天路程,快的话两天半,只要坚持住两天半应该就有希望了。”话答得甚是轻松自然,没有丝毫压力似得。连一向严谨深沉地冯把总也不禁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沈云接着道:“现在蒙兵已经没有攻城器械了,我们其实还是有胜算的。”
“哦,你的意思是。”冯把总之前还以为沈云只是个能赤膊上阵的忠勇军士,现在听他一番解说,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有些深藏不漏。
“若,我是蒙军将领乌力罕,我会设法引我军出城,贴别是再城外设伏,所以有些逃兵应该是乌力罕故意放来的。”
,所以你当晚你们坚定地要阻止我们。”沈云微微点头。冯把总一时间心道:“这小子果然有些才能。”顿时坚定了追随沈云的信心。
东方发白之时,白雾笼罩,城东正在城顶巡查警备的一队军士忽然隐隐听到城下传来的凄惨喊声,“有声音,蒙兵来了!警戒。”
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整个城东都紧张了起来。纷纷张弓上弦,准备随时开战,但神经紧绷的等了一会,仍只是城下传来阵阵喊声:“救命啊,快开城门。”
巡查士卒们纷纷对望一番:“好像是求救声。”这会子,微微起风,雾散开一些,下面便看清楚了一些了,城上士卒探头一望,是一个身上带血的军士正依靠在城墙上,身边一批战马在一旁走动。看有人向下探望又抬头喊道:“自己人,我回来了。”
“是自己人,快开城门。”守门兵们顿时明白了派出两个士卒悄悄将大门微微打开,将城外的受伤士卒连拖带拽拉进城内。
刚刚拖进城中,城门兵顿时叫道:“这不是文小旗吗?”“文小旗?”
这个人是吕东英吕把总手下的小旗文小旗,当然印象深了,今早挥刀冲出去的就是他们,还差点砍倒自己。但见他胸口大腿鲜血直流显然受了重伤,顿时心中怨恨便少了几分。
“这是怎么回事?”守门兵疑惑问道。“你们昨晚不是出城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吕把总那?”
“城外有鞑子伏兵。”文小旗虚虚地道。“城外又伏兵!”“啊,那吕把总那。”
阵,阵亡了。”“什么吕把总阵亡了。”。众人不由惊道:“城外果然有伏兵。”这个消息自然从城门传到整个城东接着又传遍了整个清水城,震惊,恐惧自然是有的,不过更大的影响还是坚定了守城的决心。之前对沈云还有所怀疑的人便打消了疑虑了,众人心中开始树立了一股对沈云的由衷信服感。更加众志成城了。吕把总出城事件因此既是一个危机又是一个转机。
渐渐地天亮了。文小旗的消息传到沈云耳中,沈云对站在身旁依倚靠墙垛的振海道:“看来我没有猜错。这下众人算是背水一战了。”
振海点点头“虽说形势十分危急,不过我们目前也是最佳状态了,就算是战败也无怨无悔了。”振海忽然眼睛一亮伸手指道:“你看!”沈云一听顿时预感到了转身远眺。接着就隐隐望见远处扬起的沙尘,以及隐隐传来的阵阵战马嘶鸣声。”来了。“一场大战即将来临了。这是冯把总上来了,沈云转身对冯把总和振海道:“这下子又要开打了。全城戒备!弓箭手准备!火铳手先压上!搬运滚木礌石!”
清晨凉城外青翠的草原上,露水微布在碧绿的草叶上,“呜呼。”彪马嘶鸣。一个身形健硕身着蓝色长袍,玉带黑靴的俊雅蒙古汉子正策马前行。只见他浓眉大眼神色复杂,既有遥望草原的旷然之感,又有掩饰内心烦闷的忧虑眼神。“驾。”。
“哥。”一阵银铃般的喊声从身后传来,那个蒙族汉子听了先是一怔接着猜到是谁似得微笑转身,看着身后策马而来的蒙古女孩。那女孩天生丽质,纯真欢快,身着一身红艳的蒙古袍线的十分玲珑可人。
“琪琪格,你怎么也来了?你一个人来这,格根他放心吗?”
琪琪格努嘴笑道:“哈哈,我是故意没告诉他。”
“哦,那我已经预想到他策马追来的样子了。”
“哈哈,那到时我再奔回大青山,看他还追不追。对了哥,你知道吗,乌力罕这次算显威风了,这次在兀鹰岭把朔州铁龟打垮了。”“哦,是吗?这小还真想不到。”哥哥小的甚是平静没有太多欣喜惊讶。
接着琪琪格俏皮道:“估计回到大汗那,他又少不得给你白眼了。”“哈哈,早想到了。”
“哥,最近你在凉城干什么那。怎么一直不回大青山那。”琪琪格瞪着灵澈的大眼好奇地问道。呼图鲁看来故作神秘地道:“啊,哈哈,因为哥哥这次在凉城我见到了一生难遇的珍宝。”
“哦,什么,珍宝?”一听琪琪格看这个哥哥好奇的道:“难道?”
接着立即直视着哥哥,看到哥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叫道:“啊,难道哥遇到爱慕的人啦?”
呼图鲁欣然的点点头。
琪琪格开朗笑道:“哈哈,这真是难得,能入哥哥的眼想必是个貌似天仙的美女。哈哈。是哪个部落的?”
看到妹妹琪琪格这般欢笑,呼图鲁脸上忽然隐上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忧愁。“她不是我们部落的。”
“哦,不是我们部落的?那难道是海西部(海西部女真)的?”呼图鲁笑着挥手道:“你不要猜了。对了,琪琪格,哥哥有个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啊,什么哥?”
“琪琪格,她总对我若即若离,一会冷一会热,这是怎么办啊。”
“哦,哈哈那肯定是她对你还不太了解,所以不信任啊。”“哦,那该怎么向她敞开心扉啊。”
“嗯,多带她出去遛马啊,或者烦闷了,就策马疾驰啊。哦,对了。几天后就是草原舞会了,你干嘛不带她来一块见见额娘他们?这样对她敞开心扉啊。再说我也很想见见这个未来的嫂子那。”琪琪格调侃笑道。
呼图鲁听了心道:“对啊,她多日来为了养伤也很少出门,肯定心情忧郁,如果这次带她出来参加舞会,见到琪琪格这些同龄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心情也不会那么焦虑。”想到这不禁喜上心头,任何能让琚儿高兴的事,都能让他无比欢悦,欣然道“好,今晚我就带她来见见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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