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活泼灵动的小女孩就这样在草原上连蹦带跳就像无忧无虑的小时玩伴一样。营寨中的几个健硕英俊的蒙古男子看见到这幅唯美画面,不禁啧啧称叹:“好像是呼图鲁的妹妹,那位是谁。”
“哈哈,看来谁娶到她们谁有福啊。”“小心琪琪格,你镇得住她吗,哈哈。”
三人经过一片蒙古包篝火旁时,看到跳着筷子舞与盅子舞的其他年轻蒙古女孩,钟金便拉着琚儿的双手道:“来,我们一块跳舞吧。”琚儿明白她的意思但有点推却,因为毕竟她不会跳蒙古舞。
钟金一看明白了,便轻快笑道:“那你看我跳吧。”接着欢快地躬身从一旁的木桌上拿起连个酒盅翩翩跳起盅子舞。
琚儿看着琪琪格道:“你也去吗。”琪琪格摇摇头:“不我还是看钟金跳舞吧。”
随着音乐舞动,钟金双手用盅子击打出节奏。淡绿大裙子随着身体的转动而飘起,动作既轻盈飘逸,又不失端庄质朴。看的琚儿心驰神往:“原来草原舞蹈也是这般优美蹁跹,之前在家中最多参加其他官宦生日看到过歌女舞动,自己对舞蹈所指可谓甚少,这次看到钟金舞姿,真是心旷神怡,让人赞赏不已。”慢慢地自己也不禁起身跳舞。钟金看来喜道:“来这样,对,就是这样跳。”
在舞动的人群中,琚儿内心欢悦享受,看着这般歌舞热闹的夜景,心中又不禁伤感道:“云云要是此时你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啊。云云怎么样啦,还在狱中吗?他过得好吗。”此时不由又想到了云云被抓入狱生死未卜之事,顿时刚刚兴起的欢快之感转为了哀伤凄婉,甚至泪水即将迸出。舞姿不觉缓了下来,钟金还不知笑道:“怎么了,来继续跳啊。”琚儿忽然停下伤感地道:“对不起,我,我有点不舒服。”接着身侧惆怅的走了出去。钟金不禁停下问着同样微微茫然的琪琪格道:“她怎么了,你去看看,她脸色好像不太好。”
“你怎么了。”琪琪格追上问道。琚儿一看赶忙擦擦眼泪微笑摇头,心道:“云云你一定要等我。”“我没事马儿?”琚儿注意到了远处马群,便道:“琪琪格那些马儿怎么样。”
琪琪格听不懂但看她指着马匹,心道:“哦,什么意思,哦我明白了,她一定是想试试我们土默特部的马儿怎么样。”“好啊,我可以教你。跟我来。钟金你先在这等一下我。”
接着琪琪格带着琚儿到了马场,所谓马场,不过是放养马场的地方,并没有太多围栏,因为马匹都是训练过的,马匹都围在那,个个膘肥体壮,身形匀称是难得一见的好马。琚儿看了道:“哇哦,这笔在东昌市集上贩卖的马匹健壮多了也是毕竟这个营地就聚集了草原上大部分贵族。”
琪琪格很大方的样子笑道:“随便调一匹马都是就算是。直接牵走就行了。”琪琪格也是重情之人,再说未来的嫂子送匹马也是应该的。
“你看这匹怎么样。”琪琪格牵出了一批黄鬃彪马:“这是陇西马,你看怎么样?”琚儿走到马匹一旁细细观看着,这就是马儿,可以日行千里的精灵,在琚儿眼中仿佛在了解一个新奇事物。不禁伸手小心模着马脖子道:“记得云云在信里说他们也训练马术,不知云云骑着战马那是一幅怎样的画面。”现在她日思夜想都是云云,连马匹都能联想到云云。
“对了,我有时要去找一下巴根,过会我来啊。哈哈,我知道你听不懂我说的,就是我可以离开一会吗?”接着琪琪格用手比划了一下做出要离开的样子,琚儿这会子巴不得她走开,答应地点点头道:“可以啊,你不用担心我。”
琪琪格看后也是欢喜的转身走了出去,琚儿望着琪琪格远去的背影,接着立即走近马群,看着走来走去的马匹心道:“眼下估计应该没人注意自己,现在能不能随便找到一匹马儿那。”
但看到一旁有一个年轻的驯马的马夫时便打消念头了:”若是立即逃走只怕就立马被抓回来了。再者自己从未骑过马,到时怎么逃得过这些高超骑手那。只怕还没跑出百码就从马上摔下来了。”看来只好去一下其他地方了看能否寻机离开了。接着小心看了四周快速走开向其他帐篷走去。步伐稳健,毫不胆怯,就像散步一样清闲。
这个军营不小啊,走过一个帐篷又一个帐篷,但所幸的是自己身着蒙袍,一个年轻的蒙古女孩在军营中走来走去,应该是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但刚刚经过两个蒙古包之间时,走的太快穿过帐篷时迎面遇上经过的一队人,差点撞上,“啊。”琚儿看来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蒙古贵妇与两个侍从,他们也甚是惊异。琚儿一时惶急赶忙扶了一下贵妇,接着躬身道歉:“对不起啊。”
贵妇人见到此景听琚儿的话眉头微皱,接着和一旁的身着蒙袍的男侍从对望一眼,似乎两人微微惊疑。但贵妇很快又是一副温存慈和的样子用蒙语笑道:“没关系。”并像一个长者般伸手轻摆,示意她可以离开了。接着便要转身离去。琚儿心道“没事吗。”
琚儿静心地看着他们走开,心道:“好险,差点穿帮了。咦,我刚刚说了对不起,会不会。哦,应该不会吧。刚刚说的匆忙他们不一定注意吧,哎,赶快想办法离开吧。对了,看刚刚那个妇人这般目下无尘的气质,似乎身份极其尊崇。她是什么人?”不经意间一低头看到地上似乎有东西,“咦?”好像有个发光物件,“这是?“
下意识的躬身捡拾拿起一看,原来是个色泽光亮纯金蒙古额簪。“啊。”琚儿立即起身望了望那个妇人:“是她掉的。”当即起身喊道:“夫人,夫人。”她性情纯洁尽管她也知道若是这样返还极可能暴露自己,而且她也知道若是逃走必定需要一些盘缠,但她更不愿看着别人这样丢失首饰而痛心焦急。心道:“既然对方听不懂那自己说汉语也无妨,他们问的话我直接回答女真就行了。”
“夫人,您的东西啊掉了。”大声喊去,一喊结果却是夫人身边的侍从却先转头看着自己,夫人接着也转过头:“她说什么?”接着琚儿快步走到身旁接着将额簪交给夫人面前,“女真。”“女真?”夫人一看额簪顿时明白了笑道:”原来是个正直地孩子。”
琚儿听到称赞心中微微羞赧,但接着就是一惊:“刚刚?她说的也是汉语?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贵妇会说汉语,那,那她刚刚很可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啊。对,呼图鲁既然会说蒙古贵族会说那也不是奇事啊,现在怎么办。”顿时一股寒气袭上琚儿全身,她知道虽然呼图鲁对自己待如上宾,但其他蒙古王公就难说了,一旦身份被拆穿,就难以预料了,她最担心会不会因此不能回中原。先是短暂的一怔,接着尽力镇定心道:“对了,不过对方好像没有拆穿自己的意思。或许对方不会太在意此事,只当我是说汉语打趣。”她现在也需要这样想,便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笑道:“没关系。”这句“没关系”是她记得那个夫人说的。她觉得发音应该模仿地比较准。期望能够骗过贵妇。
接着赶忙转身匆匆离去她也知这样微微失礼,但更担心这会子对方追着询问自己,的确此时那夫人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琚儿的身影。琚儿快步转入帐篷一侧躲起来静待声响接着心道:“糟了,肯呢过暴露身份了,这下子马匹找不找不重要了,直接寻机逃走就行了。”
接着望了望远处的草原:“这附近草坡起伏,只要离开营帐逃月兑应该不是难事吧,但如果呼图鲁发现自己不见了,或许会派骑兵追寻,那应该往哪个方向逃那?能不能拜托追兵?现在先往营寨外围走吧。”接转身着边走边想,四周渐渐传来蒙族歌舞声。心道:“云云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走了一阵子,到了人少灯暗的地方,忽然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猛劲一拉,“啊。”琚儿几乎就要踉跄摔倒,但对方的手紧抓住自己肩膀,接着又猛劲一甩,自己一下子转身倚靠在了蒙古包上,差点诓倒。眼睛一阵晕眩,隐隐听到噌的一声,正睛一看眼前出现另一个矫健高大的身影,是一个年约三旬男子,正是那个侍从,看起来形容甚是粗犷,眼神锐利,而且此时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架在自己的颔下:“不要动,我知道你是汉人,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不要骗我。”琚儿顿时惊疑万分眼睛挣的大大的看着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