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一门绝好的亲事虽让江雪歌难过非常,可失去她一直真心相待的亲情友谊,却更让江雪歌心伤自郁不已!
可还没等江雪歌从临时换婚和亲人欺骗算计的沉重打击中恢复过来,紧接着,江方氏便以主母的身份出面,为她配了自个儿娘家那即上不得台面又为庶子的侄子为夫!
这双重打击等于直接要了江雪歌的命,前身的江雪歌本就性格清冷软弱,在无可奈何又身处绝望之下才一根绳子上了吊,这才是引发江雪歌自杀的真正原因。
江雪歌微微勾起嘴角,她可不是前身那个傻得糊涂的江雪歌,这江夜月一看就是跟她那娘一个样,都是不省油的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就不信,这个口蜜月复剑的好妹妹能一直这么幸运下去!
视线转到堂上主位上坐着的一身锦绣华服的老太太,心知这便是祖母,老太太下手还坐着一中年俊雅男子,此人便是她的父亲大人江浦,他身旁坐着的自然是她见过的嫡母江方氏,依下便是江雪歌的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妹,江夜明,江夜怀,江夜月。
秀雅的小脸换上一副自责凄苦的表情,江雪歌走到老太太跟前,跪下给她嗑了三个头,“给祖母请安,雪歌年幼无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一时脑子糊涂,犯下大错,让祖母和父亲大人还有母亲为我费心伤神,实在是大不孝的罪过,休养的这段时间,日思夜想,惶惶不可终日,就怕您们嫌了我……”说着,轻轻用抹了辣椒水的手绢试了试眼,眼泪便哗啦啦止也止不住。
江雪歌抽咽着还未说完,老太太便唤人扶了她起来,“好了好了,起来吧,快别哭了,你能省悟到自个做的是错事,还不算太蠢!”
待江雪歌低泣着走到她跟前,老太太皱着老脸拉过她仔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叹到:“哎哟哟,看看这小脸儿,又尖又没血色,祖母这心都疼了,你呀,是想吓死祖母么,可别再犯傻了,在家中跟家里人闹闹小脾气就算了,可以后等你嫁了人,夫家可不会像自个家里的人一样包容了你。”
说着,又看向江浦和江方氏说道:“你这次可是吓坏了你父亲和母亲,还不快去给他们赔个不是,哎,这事儿闹的,可真是吓死人了!”
江雪歌也知这老太太还是有点心疼自己这个孙女的,可她在府中却很少管事儿,江府现在的主事儿乃是江方氏,依着现状看来,只要不触到老太太的利益,老太太是不会为她出头的,更别说她能护着自己了。
遂顺着老太太的意思过去给江浦和江方氏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未语泪先落了下来,“女儿让父亲母亲失望了,请二老责罚。”
江方氏看了眼墨不着声的江浦,又瞄了眼坐在上首的老太太,眼珠子一转,便一脸慈母的姿态笑呵呵的拉起江雪歌说到:“瞧这哭得小脸都成花猫了,你说说你这起子小心眼儿,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家里哪个不是心疼你的,还能害你不成,父亲母亲为你挑的亲事,那自然是顶好的,你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来问问我们,真是害得家里人为你好一阵担心呢!呵呵,好在,现在你也知道错了,遭了那么大个罪,你也算是得了个训,我和你父亲向来都是把你当心肝宝贝儿来疼爱,哪里还舍得再责罚你。”
江雪歌垂眼隐去眼中的嘲讽,轻轻用袖子抹干净眼泪,这才抬起头来一脸感动的福了福身,“雪歌让父亲和母亲担心了,是雪歌的不对,以后定不敢再犯这种不孝的错事了,这些时日也是悔不当初,不敢奢求父亲母亲的原谅,但我也诚心悔过,休养身子这段时间,日日诚心为家人祈祷安康和乐,以报祖母和二老对雪歌的疼爱。”
江方氏眼底嘲弄一闪,正待说什么,江浦站起身来,语气略显不耐烦说到:“知道错了就好,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多去你母亲跟前儿学学规矩,省得以后嫁出去让夫家笑话我江家教女无方!行了,吃饭吧,过两日老四一家子就要到了,下午赶紧的把后院西湘房收拾出来给他们住,有得忙呢。”
江方氏本还想借此教训教训江雪歌,可江浦这几句话训斥得甚合她心意,当着夫君和老太太的面,她也不好抓着这话柄说个没完没了,斜目睨了江雪歌一眼,那眸子里全是不屑和得意。随后站起身也跟着去了饭厅。
江雪歌忙过去扶了老太太一起走,身后一道若隐若现的探究射来,江雪歌心里冷笑一声,也不回头去看,面子上她还不会傻到跟一个小丫头去计较什么。
江夜月看着那道温婉自信的挺直背影,咬了咬唇,低下头走在后面,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席间,江雪歌主动在一旁伺候老太太用餐,老太太胃口不错,常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嘴也养得很叼,桌上尽是些山珍美味,比起江雪歌自个儿屋里的吃食,那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老太太吃了几口便停下筷子,笑着拍拍她的手说到:“好孩子,知道孝顺祖母了,一会儿吃东西,看你这风都能吹跑的身子,着实太让人心疼了。别光顾着我了,快坐下来一起吃吧,呵呵。”
老太太这话听在江方氏耳朵里便有些变了味儿,那描着精致装容的媚脸一下子便拉了下来,抬头不悦的扫了江雪歌一眼,心知这是老太太借大姑娘作伐子来说道她呢!如今那江雪歌装模作样的上去伺候她一小会儿,她就夸赞起来,这是在隐射自己没做好儿媳该有的规矩么?哼,以老卖老的老东西,真以为自个儿是那天上的菩萨,还得天天拿供桌把她供起来起来不成?江浦不也从来没为此说过她半句不是!
江方氏的心里越想越有些恼怒,却碍着江浦在一旁,不好多说什么。
老太太身后的双儿笑着上前,接过江雪歌伺候的位置,江雪歌便笑着应了,规矩地退到一旁,又给老太太盛了碗鲜汤,这才坐上桌开始小口吃饭。
一直暗暗注意着江雪歌的江夜月,此时瞅见母亲有些黑沉的脸,也有些不悦,不屑的扫了眼正专心吃饭的江雪歌,扭过头低声跟侍候一旁的贴身丫鬟春菊吩咐了两句,一小会儿,春菊便拿了个干净的小碗过来,又在桌上盛了碗鸡汤小心的递给江夜月。
江夜月接过小碗站起身,隔着桌子把汤递向江雪歌,嘴里甜甜含笑说到:“大姐姐,看你脸色苍白得没丁点血色,怕是身子还没恢复过来,还虚着呢吧,来,快喝点鸡汤补补身子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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