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山下的兵士们全都匍匐在地,不管是扶桑士兵还是镇南官兵,全都摆着一样的姿势,仰头眼也不眨地凝望着头顶上那片光的洪流越来越近……
忽然,不管是处于天空之上的正俯视着下方那个铁甲身影的红衣少年——彼岸!还是处于战场之上正仰望着天空之上的金色光芒的铁甲男子——北风烈,心中都同时泛上了一股莫名的不祥之感,不知为何,心中同时如被尖刀扎了一下似的隐隐作痛,两人同时将目光对谁京都的方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似是突然失去了什么似的,难仰疼痛!
整个世界的气氛凝重的几欲令人窒息,天空之上的彼岸与黑衣少年宫青对持而立,宫青愤怒而憋屈地用力一甩蛇尾,光滑巨大的尾部带着呼啸之声击向彼岸,而他的嘴型开开合合,透着无尽的恼意,“你陷害我!”
彼岸眼见这凌厉的攻击,立时收回心神,快速地向旁边一闪,堪堪地避开了黑蛇那凶猛的一击!
彼岸冷冷地看向宫青,“是又如何”
宫青闻言,当即更怒,可天空之中的火球已离地面越来越近,宫青看了看阴霾着神情的彼岸,忿忿地望着那远去的火球,事态紧急,容不得他再跟彼岸这只花妖再纠缠下去,否则,恩人的命将不保,这般想着,宫青已顾不得再计较彼岸算计自己的愤怒,当即,指挥着黑蛇,头尾一甩,一个猛扎,便向着下方飞驰而去,不管如何,一定要在灾难没有发生之前,将危险全部清除,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也必须将恩人的命保全下来,否则,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此次的大意!
彼岸冷眼看着宫青往下方飞略而去,缓缓地将视线移向下方那道冷凝着神情的北风烈身上,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彼岸将这种不安归到了北风烈的身上,如若他不死,那么,以着那个女人的心性,怕是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与她在一起了,这般想着,彼岸周身立时散发出一股子令人恐怖的压迫感,那股子的威压,就是已经飞跃而出百米之外的宫青都感到了一阵战栗不安!
宫青立时回首看去过,立即见到了彼岸已化为血红的身体,他……竟是催动了本体,以燃烧本命之源来让自己的法力到达巅峰的状态,宫青的面色猛然一变,知道以自己未化身成龙的妖体,根本就不是催动本体之后的彼岸花的对手,当即仰天发出一声尖厉的响哨,而彼岸则只是略歪了歪头,漫不经心地嗤笑一声,转瞬便消失在天空之中。
还不待宫青反应过来,彼岸却已经是一闪而显,以着恐怖的速度离他已只有几十米的距离!
宫青怒火高涨,忍着巨痛,两指抠向了黑蛇大嘴之内,修长的手指在喉间模索着,一会儿功夫后,似是终于模到了什么东西,当即凝眉腾地往外一扯,顺着他的指尖,一片腥红的花瓣连带着一大块的血肉被甩了出去,宫青脸上冷汗尽出,而黑蛇也是嘶吼着痛鸣两声,但是,宫青终于除去了隐在自己喉间的禁制,看着那道忽闪忽显的身影,宫青怒吼道“难道你真的打算逆天打乱人类的命数?你应该知道,你就算瞒得过天,也瞒不过你自己的良心,若是将来被天帝发现你今日做下的恶事,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彼岸冷冷地盯着宫青,却是不发一言,那越忽隐忽显的身影却是越来越近了,宫青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形,向下方略去的身影更快了!
彼岸一心想阻止他的救下北风烈,当即也加快追击速度,正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响起了无数的嘶吼声,彼岸凝眉望去,便见着从山林中飞跃而起了无数的身影,居然全是镇南山脉中的大小妖怪!
众妖们此时怒焰高织,它们至出生到现在世代都生活于镇南山脉之中,这里便是它们的家,而此时,彼岸居然要对镇南山发动毁灭性的攻击,这让它们如何能够不愤怒,如若镇南山脉没有了,那它们为了生存,势必得迁到别的山林中去,可向来山林之中的妖怪都会划分自己的属地,而整个镇南山脉的大小妖怪就有数万,到时候,哪个山林敢收下它们这帮流民?
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众妖们纷纷赶至战场之下,向着那漫天的火球飞跃过去,不管如何,一定要将这些能将整个山林烧毁干将的火球统统消灭干净!
只见天空之下一片密密麻麻的乌云涌上天空……应该说,是由密密麻麻无法计数的妖怪组成的黑云,他们的速度极快,转瞬之间,整个天空便被妖怪们给笼罩了下来,那漫天的妖怪将整个天空中的金色光芒都遮了过去!
宫青见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捏决,开始对付起了天空之中一那一朵朵向下落去的火球,而跃入半空的众妖们也很快投入到了消灭火球的队伍之中。
同一时刻……
天空之中蓦地出现一道五彩斑斓的流光,随即,彩色的光芒撕破了天空,从里面陡然窜出一个巨大的血红花球,划破天际,向着下方掉落了下去,天空中的众妖们立时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异常,纷纷仰头看去……
那巨大的血色花朵带着风声,极快地擦过彼岸的身体,彼岸也是瞬间地流意到了那朵大红色的巨花,本没有放在心上,正要转移开视线,却突然发现那是一朵曼陀罗的时候停住了目光,那是……喜喜的幻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京都么?
彼岸心中顿时又涌上了刚刚那种强烈的不安,当即使了个法术加快了速度飞跃着追去,正巧,那朵血色的花朵在这个时候慢慢地打开,在空中一如既往的妖艳美丽,竟是透着股血色的凄迷之感……
彼岸眼也不眨地盯着那盛开的花朵,当花瓣一片一片地打开,彼岸的心中当即惊恐万状,那花朵之中躺着一个身影模糊的美丽女子,而那个女子,竟是他一心想要得到的人——江雪歌!
在漫天的火球中,那朵盛开着的花朵是那么的耀眼与美丽,而那花蕊之中躺着如熟睡般的半透明女子是那么的美丽与恬雅,让天空之上一众大小妖怪们纷纷看直了眼!
彼岸不知为何,脑中猛然划过一个身着大给嫁衣的女子微笑着投入到烈焰之中,生生被烧死的画面,彼岸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也不知这画面从何而来,可它就是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是那么的清晰与……让他痛不欲生……渐渐地,那个红衣女子那张绝色的面容与江雪歌那张清雅美丽的脸慢慢重叠在了一起,彼岸的眸子停在江雪歌的身上,眼中渐渐变成了一片血色……“雪歌……”
江雪歌在一片窒息的感觉中慢慢睁开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那燃烧了整个天空的金色光芒,而金色之上,迎着像烟火一样美丽的空中,一个惊艳绝伦的红衣少年面色急切地飞驰而下,那双血红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江雪歌微微一顿,便是回过神来,从花蕊之中坐起身形,然后,仰起头,将着那个绝色的少年扬起了浅浅的笑,是那般的温婉与甜美!
彼岸只觉心间涌上什么,一股子难言的酸楚卡在了喉间,手下的动作又加快了不少,法术似不要钱似的一个又一个的甩了出去,可半空之中的火球却似突然之间与他失去了联系,竟是半分也不受他的控制,看着那一个个擦着曼陀罗花身而过的火球,彼岸目赤欲烈,无奈之下,只好一个法术一个法术的挥开落向江雪歌的火球!
江雪歌怔了一下,这个时候才算是彻底的回过神来,天空之中那看似美丽无比如流星般的金芒,竟是一个个充满着死亡的烈焰!一抹剧痛席卷而来,竟是有一点流火掉在了江雪歌的手上,江雪歌连忙将那火星甩了开去,可她那抹半透明的身影却是越发的模糊了起来!
彼岸见状,心中的焦急不言而喻,明明看起来,他离着江雪歌看似很近的距离,却每每在以为近了之时,又觉得是那么的远,明明似触手可及,却犹如在天际般的触模不到,这种生生的无力感,让彼岸心中的恐惧之意越发的深了……
大地在不断地颤抖着,在一片火与血的战场上,士兵们瑟瑟发抖,虽说能看得见天空之上那越来越近的光芒,可谁也不知道下一时刻,他们的头顶上有数千枚足以将这整个镇南战场夷为平地的火球降临!
就算宫青与彼岸还有众妖们都倾尽了全力,可无奈空中的火球太过分散与数目众多,还是有许多没有被顾及到或是速度过快的火球越过众妖落向地面的战场之上落了下去,近了,越来越近了……
宫青与众妖的心中涌上了阵阵绝望……
江雪歌似也察觉到了异常,越过花瓣向下方扫视了过去,随即,目光在一道仰天凝视着的铁甲身影之上停了下来,那是……北风烈?不知为何,江雪歌的心中泛起了一丝疼痛,看着那漫天的火焰争先恐后地落向地面,江雪歌的眼角突然滑下一滴泪……
彼岸将江雪歌的神情看在眼中,心底腾地一痛!
蓦地……
一阵银色的光芒突然席卷了原本金黄的天空!
只见镇南山脉头顶之上的银色气流,以一种非常恐怖的速度飞快流动扭曲着金色的光芒,士兵们这才看见他们的头顶上正悬停着数不清的金色火球,各人的心中立时涌上疯狂的惊恐,可还来不及起身逃避,只见那漫天的火球仿佛被银色的江芒吸收吞噬一般,渐渐缩小直至整个天空被银色的光芒占据,很快,银色的光芒也跟着消失不见……士兵们这才感觉到空气陡然稀薄起来,几欲窒息……
天空中慢慢现出一道修长的身形,一个冷漠如冰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停在曼陀罗花之旁,冷冷道:“原来是生魂……”说着,正要转身离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目光立时又陡然的移了回去,皱眉道:“不对,我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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