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摩托车的黑齿信看了看天空,心里不由嘀咕。显然今天黑齿信的运气很遭殃,刚刚在jyp公司被两条狗撵了出来,还在回家的路上,天空一下子就黑了起来,大片的积雨云压着天空,看上去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该死的韩国六月,该死的韩国天气预报。”不想成为落汤鸡,正飙车中的黑齿信嘴里碎碎抱怨着。突然感觉上衣口袋中传来的震动感,黑齿信缓缓将车停在路边,嘴里抱怨依然不停的接起了手机。刚将手机放在耳边,黑齿信还没来得及开口,耳机里就传来了一道男子急切的声音。
“什么!你说什么?”“混蛋!我马上就来!”
快速接完电话后,将手机迅速塞进口袋。一阵尖啸的摩托车马达声,黑齿信这辆奔驰摩托车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开出了最高速度。轰隆!阴沉沉的天空随着一道长长的闪电,首尔终于下起了暴雨。
狂暴的雨幕中,一辆带着尖啸声的摩托车迅速划过路面。浑身湿透的黑齿信紧紧盯着前方模糊的道路,耳边响着连绵的雨声。心里只剩下刚才手机里朴智奇焦急的声音,“权赫俊被人砍成重伤,现在正在医院抢救。”雨水模糊着双眼,黑齿信默默的小声祈祷,“赫俊,不能有事啊。”
暴雨中,空旷的公路上穿荡起一声怒吼,“混蛋!~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你复出代价!~”
一片白茫茫的雨幕,首尔综合医院门口。一些没准备雨伞的人正站在门口躲雨,不时一两个赶时间的人冲入雨幕,消失在视线外。嗡~~~一阵高昂的马达声一下子盖住了疯狂的雨声。在人群惊讶的叫声中,摩托车冲到医院门口,黑齿信抛下摩托车飞快的冲进了医院。
大厅内,浑身滴水的黑齿信焦急的拉住一位年轻的护士,“告诉我,送来抢救的权赫俊在哪。”被黑齿信粗野的喊声吓到,小护士惊慌的指着一处转口,有些颤抖的说道,“那边直走~就是抢救室了。”
一路疾跑,黑齿信终于借着医院的灯光看到了楼道深处朴智奇几人,惊讶的发现墙角的朴智奇衣服上渲染着多处血迹。一脸阴沉靠着墙站立的朴智奇,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了淋湿的黑齿信站在身前,“信!你来了。”
黑齿信双手一把死死抓住朴智奇的肩膀,紧紧盯着朴智奇的眼睛,紧张的吞了口唾液,低沉着声音问道,“怎么样,赫俊~没事吧。”低下头的朴智奇只是向后看了看楼道里抢救室上方的灯牌。
黑齿信放下了双手,看着写了抢救室三个字的灯牌,声音沙哑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人砍伤了赫俊。”朴智奇抽动着鼻子,沙哑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赫俊就已经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了。”朴智奇沾满血迹的右手猛的拉住黑齿信手臂,情绪激动,“一定是那帮人,一定是的。自从你走后,在赫俊的带领下,我们肯特高校在学生群体中的势力越来越大。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受得了江南区黑社会的关注。上个月开始已经有好几次黑社会的人接触了我们,要我们肯特的人为他们收取江南区学生的保护费,还要带学生去他们的夜店。赫俊直接拒绝了他们,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他们趁赫俊一个人的时候砍伤的赫俊。”朴智奇说着话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开始为黑齿信讲解最近发生的事情。
“黑社会!”听到朴智奇的话,黑齿信惊讶的说出声。眯起眼睛,雨水从脸颊流下,黑齿信紧紧的咬着牙,“不管是谁,我都要他们付出代价。赫俊最好能平安,不然我一定要他们命偿”一旁的朴智奇擦干脸上的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三人早已经是兄弟般的朋友,不论是谁出了事,另外两人都会为了兄弟疯狂,哪怕是拿一辈子来博。
过了一段时间,两人情绪平稳了些。朴智奇指着抢救室门口的一对中年夫妇对黑齿信说道,“那是赫俊的父母,信,过去打声招呼吧。”黑齿信看了看远处赫俊焦急的父母,点了点头与朴智奇走了过去。
“伯父,伯母。这是我和赫俊的好朋友,黑齿信。”来到抢救室门前,朴智奇拉着黑齿信为权赫俊的父母介绍道。权赫俊的父母能看得出只是一对平凡的韩国夫妇,一身西装脸色焦急的权父看着黑齿信,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拍了拍黑齿信的肩膀,“好孩子,经常从赫俊口中听到你的名字,这么大的雨还让你赶过来。”权赫俊的母亲只是默默抽泣的看着抢救室的大门,小声的祈祷着。
“伯父,赫俊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当然要过来,你们放心吧,赫俊一定不会有事的。”黑齿信一脸陈恳的安慰着权赫俊的父母,同时也安慰着自己。都是同样焦急的心情,一时几人也没有话,都只是急切的等待。
足足等了两个小时左右,抢救室的灯箱才暗了下来。在黑齿信急切的目光中,躺在床架上的权赫俊全身包着绷带昏迷的被护士推了出来。权母伤心的趴在权赫俊身边,小声的呼唤着孩子的名字。黑齿信和权父急切的走到医生面前,“病人已经过了危险期,身体现在还很虚弱,家属最好能安排陪护。放心吧,没有什么大问题,不会留下后遗症。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很快会康复的。”听到医生的话,几人终于放下了负担,长呼了一口气。
将权赫俊送到病房后,担心的几人坐在病房里照看了一下权赫俊后,权父回家去准备一些留守的衣物用具。过了好一会,浑身绷带一直昏迷的权赫俊渐渐清醒了过来,权母连忙担心的趴在床头小声唠叨,黑齿信和朴智奇只好站在旁边,关切的看着权母占有着权赫俊的床边。
还不能很好说话的权赫俊静静的听着母亲说了一会话,便挣扎的看着黑齿信。黑齿信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地上,将头靠在权赫俊嘴边,“等~我~好了~再~动手。”听着权赫俊虚弱的声音。黑齿信点了点头,看着权赫俊的眼睛,为了不让权母听见,小声的说道,“我知道,那些人是你的,我会等你伤好的.”权赫俊宽慰的眨了眨眼。
过了一会,就在黑齿信催促权赫俊睡觉,好早点养好伤的时候,病房门呼的被推开,“哥!~你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哥!你不能有事啊,你说你要看我出嫁,还要为你妹妹我准备嫁妆的啊~”同样是浑身湿透的权侑利飞快的冲进病房,一把扑在权赫俊身上大声哭道。
被权侑利压在身下,浑身绷带的权赫俊一副龇牙咧嘴。权母连忙上前拍打了一下权侑利的肩膀,“你这个死丫头,赶快起来,你哥哥还没死呢。”权侑利捂着肩膀站了起来,瘪着嘴嘟囔,“我这不是担心么。”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又伤心的说道,“哥~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嘛,担心死我了。”动又不能动的权赫俊翻了个白眼,心烦的闭着眼睛.
权侑利碎碎念叨了一会后,权母才开口打断说道,“你这丫头,你看你浑身湿的。我回家去给你哥做些粥过来,顺便给你拿些换洗衣服,你老是呆在这里照顾你哥知道吗?记得不要吵到你哥,医生说你哥要静养。”权侑利低着头委屈的哼哼道,“我又不是小孩,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么,哼恩~”
天色已晚,与权家比较熟悉的朴智奇,陪权母一起去拿东西。虚弱的权赫俊很快又睡着了,留下黑齿信与权侑利呆在病房里。同样都浑身湿透的两人互相对视着,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
忍受不住尴尬的气氛,黑齿信先开口说道,“你刚从公司练习过来的吧,出了汗又淋了雨很容易生病的,我去帮你借套衣服好了。”不等权侑利回答,黑齿信就逃出了病房。游荡了一会,黑齿信从护士那出钱买了一套病人服。重新走进病房,见权侑利冷得抱着肩膀缩在沙发上,黑齿信赶紧走了过去,将衣服递给权侑利,“你快去换上吧,你这样很快就会生病的,练习生身体有毛病,可会出大事的。”刚刚进来还没感觉,这样过了一会只觉得全身都冰冷了起来。权侑利乖巧的接过病人服,向黑齿信道了声谢,走出了病房准备到楼道尽头的卫生间换衣服。
病房内的黑齿信走到床边,替权赫俊拉高了些被子。吱呀!病房的门又被打开,有些不好意思的权侑利又走了进来。在黑齿信惊讶的表情下,权侑利害羞的说道,“那个,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卫生间。外面太黑了,我~我一个人有些害怕。”看着权侑利不好意思蚊子般的说着话,黑齿信笑了笑陪权侑利走了出病房。
走在医院忽明忽暗的楼道里,权侑利害怕的紧紧抓着黑齿信的衣角。因为权赫俊的事情,一直沉闷的黑齿信,看到权侑利这个样子也开心的笑了笑,平时与权侑利的几次接触,一直都觉得对方是个清爽的女孩子,没想到也有这样的一面,不过这所医院估计年代已经比较长了,有些旧的楼房内确实有些恐怖。
两人走到了楼道的尽头,权侑利担心的对黑齿信说道,“信哥哥,你不能离开啊,一定要等我出来再一起回去。”
“放心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就是了。”黑齿信微笑的答应到。再三确认后,权侑利才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似乎空荡荡的卫生间,站在门口的黑齿信靠在墙边无聊的等着。
过了一会后,啊~~黑齿信身后的洗手间灯光突然灭了,一道凄惨的声音响起。黑齿信吓了一跳,飞快的冲了进去。
刚跑进去,洗手间里一下子又灯光大亮,黑齿信疑惑的看了一下。啊~~又是一道尖叫声,近距离受到惊吓的黑齿信,只见角落里正慌乱举着一件病人服上衣,劲量遮蔽着暴露的身体,权侑利大声的叫着,“出去!快出去!”黑齿信呆呆的看了一眼,惊慌的飞快的向洗手间外跑去,脑子里却还残留着那双女敕滑修长的双腿。
尴尬的跑出卫生间,黑齿信靠着楼道墙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细想了一下才明白这间卫生间的灯原来是声控的。‘不过,侑利的身材也挺不错的啊~似乎上次赫俊好像要把她妹妹介绍给我来着。’看着地板的黑齿信脑子里一时乱七八糟的想着,心依然在扑通扑通的快速跳着。
嘭!还在傻笑的黑齿信只觉得脑袋一阵疼痛,“你这个变态这次终于被我逮到了,你竟然在女厕所里偷窥。”黑齿信松开捂着脑袋的左手,只见左手上沾着血红的液体。
“呀!你是谁啊,敢打我头!”愤怒的黑齿信抬起头吼道。只见面前正站着一个较小的可爱女生,至于手上举着的热水壶自然就是袭击自己的凶器。女生一下被黑齿信凶恶的样子吓到了,害怕的退后一步,双手死死抓着热水壶的把柄,举着热水壶对着黑齿信鼓起勇气说道,“你~你不要过来啊~你这个变态,这里可是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