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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更,晚上还有二更
“初痕!我不会丢下你们任何一人,要走一起走!”
话音未落,腰上一酸,我整个人软了下来,倒进流渊的怀里,只听流渊无奈叹道:“对不起,洛儿,你无法下这个决心,我来帮你决定!”
说着,他抱起我,翻身上马,大喊一声:“风,上马,护着洛儿走!”
流渊转头对初痕坚定地道:“他日我会救你的!”
说罢,扬鞭而去。
我在流渊的怀里,眼睁睁地看着初痕抱着岚溪,抬眼与我对视,那一刻,他蓝色的眼眸里写满了平静,似乎在对我说:宝宝,快走。
泪水默默流下,初痕,我食言了……我说过此次来锦月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可是我食言了!
路上不断有黑衣人袭击,流渊与风吟护着我,虽身上受伤,却一声不吭。
渐渐甩开身后的追兵,又在附近山林里奔驰许久,这才摆月兑了柳君邀雪鹫的追击。
我们没有直接回皇城,因为如果此时回去,定然会牵连醉桃儿,毕竟,已经被柳君邀查到我这段日子身处南北欢,没准醉桃儿也被柳君邀盯上了。
风吟寻到一处破败的城隍庙,一行三人躲进庙里,此时已是深夜,明月高挂。
流渊抱我进去,放我到干草上坐下,解开我的穴道。
风吟安顿好马匹,也走了进来。
看着两人落魄的模样,我心中顿感酸涩,流渊和风吟身上均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衣服也破碎了,露出伤口,唯有我全身上下没伤到一丁点,他们俩将我保护得像贝壳里的珍珠一样,完好无缺。
初痕和岚溪落到柳君邀的手里,不知此刻情况如何。
“洛儿,”未待我开口,流渊先说话了,经过长久的拼杀,他的嗓音有些干涩,声音低哑,“方才的情形……”
“流渊,”我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先别说那么多,看看你们的伤。”
知道他想解释方才做出决定的原因,但是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当时情况危急,我一时感情用事犹豫不决,倘若不是流渊帮我下狠心做决定,恐怕我们五个人都会被柳君邀抓走。
我不怨流渊,反倒应该感谢他,在面对复杂状况时,他比我镇静得多,也比我决绝得多!
从干草上站起,拉过流渊的手,将他按坐到方才我所坐的位置,又转身拉过风吟,让他坐在流渊身边。
借着月光,先检查了风吟的伤口,又查看流渊的伤口,见他们两人所伤均是皮外伤,拿出随身伤药给他们敷上,暂无大碍,我这才放下心来。
盘腿坐到他们的对面,看着他们两人英俊的脸庞,心里酸涩难忍,在树林里,我一心惦记着初痕,担心初痕被抓走,却忽略了他们两人,虽然流渊和风吟的武艺高强,但今日围攻者有几十名大内高手,他们两人将我从那般危险境地救出,实在是拼了性命!
仰头长叹一口气,忽然很想跟他们说说话,虽然我与他们之间,便是一言不说,也懂得彼此,但此情此景,刚刚月兑离险境,可谓九死一生,我忽然感由心生,想好好跟他们说说话。
看向他们,缓缓开口,“自从来到锦月国皇城,初痕我们四人同吃同住,早就是一家人了,我知道你们将他看做亲人、兄弟,没有任何人愿意看到他身陷囹圄,方才情形危机,你们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做出那样的决定也是万不得已,造成初痕被掳的原因很多,其中更多的是我的疏忽大意以及对于岚溪的变化没有加强警惕,怨不得你们两人。”
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拉起流渊的手,放在我的左手里,拉起风吟的手,放在我的右手里,与他们十指相扣。
“流渊,一直以来,你跑前跑后,为**持洛府的大事小事,你做事心思缜密,极少出差子,风吟和初痕虽然嘴上没说过,但我明白,他们两人早将你视为他们的首领。你总说,要做我的贤内助,我每次都想,我的流渊那般本事,委屈在洛府实在是大材小用。这次来皇城,看到你不但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帮我置办了家业,我的心里甜蜜得要死,因为我知道,你甘愿为我做这些,全因你有一颗深深爱我的心。”
“洛儿……”流渊凤眼里满是神情,凝望着我。
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对他微笑,他读懂了我眼中的含意,也会心地笑了。我想,他已经放下心中的自责,之前在树林里,听到他对初痕说的那句“他日我会救你的!”我就知道,流渊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纵然他一心想要做好我的贤内助,替我分忧解难,但是我绝不会让他独自承担这样的压力,救初痕是我们大家的事情!
我顺势倚在流渊的肩上,拿起风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看着风吟深刻的轮廓,柔声道:“风,肩上的伤疼吗?”。
方才被柳君邀的雪鹫追击时,那凶狠的雪鹫往下直扑,尖利的爪子抓在风吟的肩上,登时就流血了,看得我阵阵心痛。
风吟浑不在意地将破碎的衣服扯了扯,“不疼,宁,不要担心我,今日在裁缝铺若不是我离开初痕先回去找你,他也不会……”
“风,不许你这么说!”
我紧紧地握着风吟的手,他的手因为长年握剑,生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这双看似有些粗糙的手,却给了我无数温暖的保护,很多时候,只要有他在,我就会放心,因为他绝不会让我受到一点点伤害。
“今日的事情完全是意外,不许你这样想!一直以来你爱屋及乌,因为爱我想要保护我,也愿意去保护我在乎的人,敢问世间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胸襟,偏偏你能做到,因为你是我的风,甘愿站在我身后,默默地、毫无怨言地做一切对我好的事情。”
风吟的眸中闪过感动的光芒,“宁……”
在风吟的唇上柔柔地亲吻,微笑道:“风,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将柳君邀那个贱人逮住,到时候,我要你亲手拔光那只破鸟的毛,把它的毛拿来给我做扇子!女乃女乃的,让它再碰我的风!这世间万物,动什么,别动我男人!!!”
“洛儿,”流渊听着我的豪言壮语,无奈地轻叹,轻声安抚道,“今日的仇,还有当初柳君邀害得你从高空中摔下,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的仇,一点不差地都要向他讨回来!但是柳君邀和月姗姗比我们想象的要阴险得多,而且,他们竟然用手段将上官国师迷惑,眼下初痕又落入他们手中,对我们来说,形势严峻异常。”
我点头道:“嗯,今日岚溪真是太奇怪了,他口口声声说娘亲,难道那个月姗姗用了什么诡计,装作是岚溪的娘亲,逼着岚溪去找初痕?”
流渊道:“极有可能,我听上官国师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娘亲说,找到初痕后就要带着他回去,看来如果他口中的这个娘亲真正目标是初痕。”
我沉思片刻,“记得初痕对我说过,这世上有两个女人对他的渴望极大,一个是莫璃阳,另一个就是月姗姗,既然对方的目标这么明确,就是想要初痕,那么幕后之人铁定就是月姗姗了!”忍不住骂道,“该死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惦记着流渊,不要脸!!”
流渊沉声道:“看来锦月国女皇的野心颇大!”
“呸!”我破口骂道:“野心大,倘若真让她得了天下,百姓们岂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况且,论治国,她还真不如莫逐日!”
我心里一急,连莫逐日的名字也直接说出来了,我现在还是宝日国的青云使呢,什么君臣的规矩都忘了。
“洛儿,”流渊轻轻拥我入怀,揉着我额前的刘海,劝慰道:“我们先歇歇,暗卫应该已经给子熙送信去了,我们在这里等子熙派人过来,再从长计议。”
“嗯,”我点点头,依偎在流渊怀里,握着风吟的手放在脸颊上摩挲,“我现在很不解的是,为何我和初痕之间的同心咒会失灵?”
风吟低眉道:“我曾听师傅说起过,长青族人的灵咒很神奇,既有种咒之人,也有破咒之人,会不会是被上官国师将灵咒破了?”
我赞同道:“嗯,初痕也说过,若是遇到精通灵咒的人,可能会阻隔灵咒能力,而且他也提到过岚溪自小聪明绝顶,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看来岚溪很有可能已经掌握破咒之术,将我和初痕之间的同心咒隔断了。唉,岚溪啊岚溪,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风吟和流渊又来抚慰我,片刻,我忽然想起风吟师傅所说之言,下意识地问道:“风,你师傅很了解长青山吗?她跟长青山会不会有渊源?”
风吟想了想,“也说不上有多深的渊源,她曾经去过长青山,还说自己有朋友在长青山,其余的就不再与我多说了。”
“哦。”看来是我多心了,天仙子前辈见多识广,知道一些长青族的事情也不稀奇,唉,奇怪,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坐了一会儿,忽然风吟警惕地握住宝剑的剑柄,沉声道:“好像有人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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