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有花的清香,只是有点冷。她缩了缩身体,扇动了一下长睫,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嘲讽中带着点愤怒的声音幽然而来,叶安凉对上的却是一双冰冷彻骨的双眼。
郑煦央全身肌肉紧绷,如果不是克制,他真的想要杀了叶安凉。这个女人,杀了他的女人,杀了他唯一的家人。
一个多月来,所有的事情如同他想的一样。没有权势,所以酒驾的罪名完全不成立,叶安凉安然无恙,根本就没有人记得他们。
从中国到美国,再到欧洲,几乎所有能够请到名医的地方他都去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到头来,他还是一次次的愤怒,一次次的绝望。
叶安凉没有意外,她缓缓地从冰冷的地面上坐起来。
“你不惊讶吗?”郑煦央蹲在叶安凉的面前,他直视着她的双眼。只是那双乌眸中竟然没有一点吃惊,甚至连害怕都找不到。这样的平淡,似乎什么都看透了。这双洞察的眼睛,他格外的不喜欢。
唇瓣弯弯,叶安凉习惯性地笑问道:“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话,叫我身在地狱,欲死不能。”
“你就不害怕吗?”郑煦央手紧握,她的淡然竟然令他的愤怒无处发泄。如果她害怕,他至少会高兴一点。如果她哀求,他至少会觉得满足,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是明了的。
“害怕。”手指轻颤,说不怕是骗人的。
“这就是你的害怕吗,叶安凉?”郑煦央咬牙切齿问道,他一脸的凶狠,声音中带着几分痛恨。
叶安凉没有说话,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你这样冷血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才是害怕?如果你会害怕,就不是用这样的表情来说你害怕。”有些时候,郑煦央真的觉得叶安凉是没有感情的瓷女圭女圭。
冷血吗?叶安凉也不知道要如何说,她只是觉得自己总是比别人冷静点。冷静就是冷血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妻子现在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你这个杀人凶手。”
叶安凉低头,他的指责,她不想去辩驳。他说的没有错,她是一个杀人凶手。如果那日不去那里,也许安岚就不会醉酒开车,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日日夜夜,她都没有安眠过。所有的人都指责她是杀人凶手,她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一个杀人凶手。
“如果你想说杀人偿命,我会偿还给你。”真的有点累了,日日夜夜的折磨,她觉得越发的疲惫了。母亲哭诉,妹妹指责,父亲痛斥,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
“怎么偿还,用你的命偿还吗?”郑煦央眼神微微冷凝住,他看着她的冷静,竟然觉得她似乎又有什么惊人的举措。
她,一向都不是一个温顺的女人,也从来都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叶安凉笑了,唇边一朵花,如同是晚秋的白莲,一点点的从颈上凋谢。
如果说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如果他要的是偿命,她绝对没有任何怨言。
她,叶安凉,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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