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准时起飞,流渊望着远去的飞机,觉得心都僵硬了,似乎它已经如古老的时针停了下来。
米朵远远地盯着流渊,她眼中的光芒有一丝隐晦。相处多年,流渊依旧是流渊,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凉凉,永远都容不下任何女人。
十七岁那年,他贴心的送来一把伞,虽然只是顺便给她带一把,却侵染了她的心。似乎无时无刻,他都能够想到她,虽然只是顺带,也令她觉得温暖。
十八岁那年,她羞红了双颊,吞咽了许多的激动害怕,然后她告诉他,她爱他。只是他的脸上永远都是隽永如茶的笑,没有过多的爱,只是看一个陌生的人。
二十二岁,她毕业了。那一年,她借着酒疯想要叫他抱抱她,然而他躲开了。只是一个眼神,她就清楚的明白自己在他心中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流渊拒绝所有的女人,自然也拒绝了她,只是她还是哭的稀里哗啦,悼念那些过去的伤痛。
跟流渊相处的这几日,米朵明白流渊想的是什么。她也已经不再是小孩子,现在她只是给他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不是爱人,连比朋友都淡一点。
站在流渊的身后,米朵只是默默地看着。凉凉嫁人,没有告诉她一句,如果不是流渊她甚至不知道她要远嫁他乡。不知为何,远远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凉凉笑过。
脑海中想到一句话,凉凉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幸福地嫁人,一定要留下生命中最美丽的笑容。
“凉凉……”望着天空,米朵仰着头,不知何时,天空竟然出现了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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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极快地就到达了印尼,只是叶安凉显然没有任何知觉。上飞机后她有点口渴,只是喝了一点红酒,然后就昏昏沉沉的没有了知觉。
迷迷糊糊间,叶安凉觉得有一双温暖的手臂抱着她。眼前光影交织,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可是自己竟然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碧海相连,银沙如波。风吹过沙滩,椰林哗啦啦地弹奏着柔美的小曲。
海岸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如半面墙壁,只是露出极为有棱角的下颚。那高挺的鼻梁如耸立的小山,遮住了左脸的光芒。
“主人,一切准备就绪了。”站在男人身后的管家毕恭毕敬地躬身请安,洁白色的蝴蝶结如波斯猫的铃铛格外显眼。
没有回头,男人低头注意怀中的女人,唇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不管身在何方,你都只能是属于我的。”低低的声音如小夜曲吹过,沙哑低沉,醇厚浓郁间散发着无尽的宠爱。她的美就在他的眼中,这一袭紫色的婚纱,是他为她挑选的。
没有人能将紫色穿的如梦如幻,唯独她才可以。
“没有人会再打扰我们,不管是地狱还是火海,你注定要跟我走一次。”男人的声音充斥着打破禁忌的狂妄,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可以得到。
“准备好了就出发,还有客人等着我们。”
“是。”管家答话简洁有力,豪华游轮由远而近,一切都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