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婉悠将视线投放在慕容清逸的身上时,慕容清逸的眼却一直片刻不离的在人群中搜索着一道身影,只是看了一下午却也没能找到那道身影。
惆怅万千之时莲花台之上的灯已然落下,前方一片黑暗之时却听得泠泠的低唱,悠扬的琴声带着慢慢亮起的光线,莲花台上一抹清丽的身子在光线下挥起了手中月白色的水袖,在水天之间划出一道飞扬的弧线。
刹那之间所有的嘈杂之声都止于安静,在做的宾客将视线全都集于前方那个倩丽的身影之上,水袖随着乐曲的音调飞扬滑动如同被注入了灵魂一般,柔软的腰肢随着动作旋转弯下,动作一气呵成,莲花太上的女子宛若瑶池仙子,一颦一笑,一嗔一痴,都是那样的引人心醉。
风吹衣抉雪姬手中的水袖翻飞转身,身姿亦随之转向众人,莲花台中央的明亮灯光照着她的脸庞时,安静的宾客之间却传来一个脆生生的音调。
慕容清逸手中的青瓷杯盏滑落手下碎裂之声引起了众人的回首,莲花台的雪姬只是一瞥,清凉的眼眸就这么瞬间消失,舞戛然而止,水袖毫无生气的落下,她便这么怔怔的站在那里看着人群之中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一时之间音乐停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两个人的身上,正当众人在揣测着究竟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时,一直坐于上首的赵越却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飞身而出,将远在莲花台上呆愣着的雪姬抱住,飞身而回,稳稳的立在了慕容清逸的面前。
当雪姬清楚的看着面前这个深刻于骨髓的男人时,不由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转头想逃离时,晋王却伸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死死的钳制住不让她动弹分毫。
“好好的待在这里,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耳边,赵越冷冷的低语。
“北平将军觉得我这位舞姬如何,算得上是倾国倾城吗?”他像是故意一般的揽着雪姬大刺刺的对着慕容清逸说道。
突如其来的一幕本就让在场的人满头雾水,这会看着这莫名的一出,有些人都存着好事的心。
北平将军,雪姬的腿越发的有些站不住,她惊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紧咬下唇,而面前的慕容清逸看着面前女子的水眸眼睑,最终喃喃的倾吐道“梨花……”
揽着雪姬的赵越听得慕容清逸这般喊,不由的嘴角上扬,举止轻浮的挑起了雪姬的下颚,强迫着她与自己的视线对望。
“梨花,这个名字那么纯,能衬得起你是你吗,雪姬!”
刺心的话直直的挑着雪姬心内最痛的地方,那种纯到极致的花衬得起清逸却衬不起自己,她是个肮脏的女人,撇头,她倔强的不在去看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北平将军,慕容清逸,年少有为自幼随父出征,将军精于兵法却不知可否精于女人,雪姬可是我南越第一花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知将军可有兴趣,今夜,我便让雪姬赐给你一夜**如何?”